第15章 琉月前往邊關救人

上書房裡,闐帝已有些累了,一揮手命令大家都回去,衆人一起告安退出了上書房。

此時再看忠義候爺,臉色微白,滿臉的汗水,好似被水洗過的一般,不知道是氣的,還是憤怒的,總之神色十分的不好。

忠義候夫人伸手攙扶着他,一路往外走去。

身後琉月緊跟着他們,心知肚明,今日這一出義父恐怕是嚇壞了的,先前他只不過是假裝鎮定罷了。

這件事並沒有結束,纔是剛剛開始,看來他們要小心行事纔是。

琉月的身側跟着瑾王南宮玉,南宮玉望了望前面的忠義候爺和候夫人,又望了琉月一眼,脣角的弧度拉長了,透着一抹高深莫測,琉月一側首便看到他眼裡幽光明滅的波動,不由得心中攏上警戒。

瑾王南宮玉看她望過來,並不避違自已對這件事的興趣,微歪身子,小聲的說道。

“小月兒,本王對這件事很感興趣呢?”

琉月一聽他的稱喚,還有他所說的話,臉色冷瑩瑩的,狠瞪了他一眼,若不是剋制住,她不介意賞一拳給這個死男人,不過這裡是宮中,若是她對瑾王南宮玉動手,即便南宮玉不說話,皇帝也會發怒的,所以琉月理智的剋制住了,只是冷冷的警告南宮玉。

“我和瑾王殿下沒有那麼熟吧,瑾王殿下還是叫我上官琉月爲好,以免引人暇想了。”

“我不介意引人多想。”

瑾王南宮玉臉上的笑意更深,一臉不在意的神情,琉月有些牙癢癢的,陰驁無比的接了一句:“我介意,瑾王殿下。”

南宮玉不以爲意,好像沒聽到似的,燦爛明媚的面容上,笑意越發的璀璨,雍雍如花開,一雙星瞳在日暮的光華里,閃爍着兩小簇火花。

他湊身,閒雅的說道。

“小月兒,何必這麼拒人於千里之外呢,多一個朋友總比多一個仇人好。”

琉月腳下一頓,停住了,眼角冷冷挑起。

“瑾王殿下如此說,意思是如若我們做不成朋友,便成了仇人,。”

瑾王南宮玉依舊笑:“口誤啊,口誤,本王是比不得小月兒的好口才。”

琉月不想再理他了,她已看出來,這男人純屬逗她,她若生氣豈不是中了他的招,所以理都不理他。

忠義候府的馬車已到了,忠義候爺和候夫人上了前面的一輛馬車,琉月和小蠻等人上了後面的馬車。

瑾王南宮玉摸着鼻子,心情很好的上了瑾王府的馬車,他的心情是從未有過的好,雖然小月兒沒有給他好臉色,但那又如何,女人有驕傲的資本,當然這女人僅指小月兒一個,。

上書府門外的馬車,一輛接一輛的離開了。

不遠處的石階上,燕賢王把之前的畫面看得一清二楚,不由得心情沉重起來,爲什麼二十多年前的畫面再次重現了,以前的闐帝南宮裔放了手,現在的瑾王會放手嗎?也會一如當初的闐帝嗎?恐怕未必如此。

他不免擔心起來。

晚上,燕燁過來的時候,忠義候府一片安靜,因爲先前發生的事情,忠義候夫人沒有心情設宴款待燕燁,燕燁最後是在琉園裡用的晚膳。

琉園的正廳裡。

燕燁和琉月二人正在用晚膳,廳堂裡的氣氛並不是太好,燕燁望向琉月,問道。

“怎麼好好的發生了這樣的事情,難道老夫人真的胡塗了不成,竟然到皇帝的面前把自個的兒子給告了?”

這件事他已經聽到自個的父王說了,不過內中的詳情並不太清楚。

琉月一揮手命令廳上的人下去,望向燕燁,壓低了聲音輕語。

“其實這件事是真的。”

“真的,什麼意思?”

燕燁的瞳眸一瞬間閃過幽光,長眉飛快的挑起,俊美的面容上籠罩上了冷霜。

“你是說候爺真是假候爺。”

琉月點了點頭,這件事她不想隱瞞燕燁,她相信以他們兩個人的能力一定可以化解此次的危機。

琉月壓低了聲音說道:“候爺並不是老夫人的兒子,不過他是老候爺的兒子,當年差點被老夫人殺了的兒子,他長得與之前老夫人的兒子小候爺很像,所以冒名頂替的進了候府。”

燕燁聽了,一臉的難以置信,隨之沉聲說道:“那真正的小候爺呢?”

琉月輕聲說道:“聽說真正的小候爺當年與人爭女人,後來被那人給打死了,所以義父冒名頂替進了候府,成了現在的候爺,”

燕燁臉色深沉,清絕明豔,瞳眸凌厲的暗光,冷硬的開口:“這件事可是個麻煩事,若是鬧出來,老夫人很可能一口咬定是候爺殺了她的兒子,只怕候爺候夫人還有府內的一干人都會被處死的。”

琉月知道燕燁所說的是個理,而且這件事瑾王似乎也感起了興趣,這男人十分的精明,很可能會查出些什麼?

“我最擔心的是瑾王南宮玉,本來皇上是讓他查這件事的,但後來燕王爺說讓他去查,皇上同意了。可是我看出南宮玉對這件事十分的感興趣。”

琉月說道,燕燁一聽到南宮玉,臉色便十分的不喜,他對於南宮玉和他搶琉月的事情耿耿於懷,一直記着,所以一提到南宮玉,整個人陰驁無比。

“這件事的重點是老夫人,首先要把老夫人擺平了。”

“這個我知道,可是其他事情呢?”

琉月擔心別的,總覺得這件事搞不好要出事。

燕燁沉聲開口:“你別急了,我會派人盯着瑾王南宮玉,發現一點的蛛絲馬跡,我們便想出對策來,另外關於這件事,我也來查查,看看當年牽涉其中的人有哪些,我一定會把這件事做得圓滿的。”

琉月點頭,心裡總算放心一些。

她真的不想這件事生出事情來,如若候爺是假的這件事泄露了,只怕義父和母親還有小魚兒雅兒等都會受到牽連的。

“你別擔心了,看你的臉色,苦巴巴的都皺成一團了。”

燕燁伸出手去撫平琉月臉上的眉,疼惜的開口。

琉月總算不去想了,安靜的吃飯,然後想到母親本來說了晚上設宴款待燕燁的,沒想到卻因爲這件事而什麼都沒有準備。

“燕燁,本來說晚上設宴款待你的,沒想到卻因爲這件事而沒有辦,對不起了。”

琉月一說,燕燁直接啪的拍了琉月的手一下:“你個小混蛋,這是把我當外人了,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現在家裡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哪裡還有心情辦宴席啊,這樣就好,我可以陪你。”

琉月臉上愁雲散去,總算露出一些笑意,乖乖的認錯。

“燕大爺,我知道錯了,你別惱啊。”

“不惱不惱,爺家的小東西,就是犯了錯,爺也不惱。”

兩個人在堂上耍起了嘴皮子,一團溫馨。

忽地琉園外,遠遠的響起了腳步聲,急促而迅速。

燕燁的臉上溫雍的神情一收,周身的肅沉之意:“有人過來了,難道是出什麼事了不成?”

這大黑晚上的應該是沒什麼好事。

琉月的臉色也籠上了冷色,和燕燁二人一起望向門外。

果然見到門外,一道急急的身影衝了進來,飛快的稟報:“琉月小姐,皇上急召你進宮。”

“皇上急召我進宮,爲什麼啊?”

琉月滿臉的錯愕,難道說又是因爲義父的事情不成,她擡眸望向燕燁,燕燁伸手握着她的手,給她一個安定的神色。

燕燁望向堂前稟報的下人:“是宮裡來人的嗎?”

“是的,黃公公領着人過來的,說皇上召琉月小姐立刻進宮去。”

燕燁眼神暗沉,思索了一下,望向琉月說道:“小月兒,我想皇上之所以召你進宮,應該不是爲了忠義候爺的事情,說不定是皇上病了?”

若是忠義候爺的事情,那麼爲什麼不召候爺進宮,而要召小月兒進宮呢?

“走,我陪你一起進宮去。”

“好,”

琉月點頭,二人起身,領着人一路往忠義候府的正廳而來,正廳裡,黃公公領着兩名太監正急得團團轉,一擡首看到琉月和燕燁二人走了進來,黃公公愣了一下,望向燕燁,一時竟不知道他是何人,看此人周身不經意的狂妄霸氣,更甚至於他的五官俊美出色,那舉手投足不經意的尊貴傲氣,和一個人十分的像,黃公公是個精明的人,很快便猜出眼前之人是誰了。

“燕世子。”

黃公公說完不得不嘆息一聲,這燕王府當真是盡出美男了,本來一個燕王爺就夠出色的了,現在這燕世子又是一個風華絕代的男人。

先前他一直戴着銀色的面具,他們都沒見過他的神色,本來有人還猜測燕世子是不是面容不濟啊,所以纔會戴着面具,現在一看,哪裡是不濟啊,分明是太出色了,他之所以戴着面具遮住了完美出色的面容,很可能是不樂意招惹桃花。

燕燁已經微微的點頭,周身的不怒而威,冷冽霸氣,望向黃公公問道。

“皇上夜召月兒進宮是爲了什麼事?”

黃公公不敢直視燕燁的眼神,燕世子好強大的威力啊,他身上的威壓竟然比皇上還強大,讓他不敢直視。

“回燕世子的話,好像是澴江以北的洹番城出事了,八百里的加急送信進宮,老奴不知道上面寫了什麼,總之皇上立刻召了燕賢王,瑾王殿下還有朝中的幾位重臣進宮去商議了,皇上還命奴才前來召了琉月小姐進宮。”

“洹番城出事了?”

燕燁挑眉,想起自已之前曾想向闐帝進言,要加派人手築固洹番城,以防洹番城出事,因爲澴江以南現在是南璃國的地盤,南離國的復帝等人就是虎狼之輩,他們一心想復國,心中仇恨遍佈,所以一定會想辦法對付洹番城的人。

只是這事和小月兒有什麼關係,燕燁的眼神飛過嗜血的凌寒,難道說闐帝想利用小月兒來對付南璃國的復帝,因爲那復帝和小月兒可是表兄妹,皇帝這是想用小月兒做餌嗎?他絕對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燕燁一瞬間周身涌上了嗜殺之氣,整個人狂野張揚,好似盛開在暗夜之中嗜血的黑色曼佗羅,充滿了黑色的毒素。

“走,我陪你進宮,倒要看看皇上打的是什麼主意?”

琉月也想到了皇帝想讓她做餌的事情,臉色同樣的難看。

他們如若真想讓她做餌根本就是異想天開,復帝南宮卓此刻一心復仇,怎麼會顧念她這個從來沒給過他好臉色的表妹呢,所以說皇上真是想多了。

忠候府的正廳裡,黃公公等人大氣也不敢出。

一行人出了忠義候府,坐上了宮中的馬車,一路進宮。

皇宮的御清宮裡,此時一片冷殺,上首的闐帝南宮裔臉色陰沉難看,下首坐着朝中的幾位大臣,還有太子南宮焰和瑾王南宮玉,另外琉月從來沒有見過的五皇子魯王南宮齊也在,還有九皇子南宮暖。

殿內坐滿了人,燕燁和琉月從大殿外走進來的時候,衆人的眸光齊刷刷的盯着他們二人。

尤其是南宮燁,很多人是第一次見到這位燕王世子,先前因爲他戴着面具,所以沒人見過他真實的面容,此刻個個目光呆癡的望着這位燕王世子。

這其中瑾王南宮玉和九皇子南宮暖是見過夙王府的世子夙燁的,此刻看着這男人,除了錯愕之外,倒也坦然,別的人卻都很震憾,尤其是上首的闐帝南宮裔望着殿前的那一個傲然狂妄,天地間唯我獨尊之人,雖然他的霸氣令人不爽,可是此刻闐帝竟然一點都不惱怒,反而只能夠癡望着他,因爲他在他的身上看到了一個人的影子。

大殿正中,燕燁眉眼張揚,風華豔豔,那一舉手一投足展現出無盡的雍容清華,似蘭似梅,卻又比蘭更勝三分雋美,比梅花更傲然冷冽,豔驚四方。

他身邊的女子,神態從容,不卑不亢,精緻的面容上一雙漆黑的瞳眸,淡然清幽,眼神清澈冷冽,仿似一汪深不可測的碧水之波,使人輕易的便深陷其中,她一身紅衣如火,映襯得整個人如一朵光芒四射的血色曼佗羅,妖治豔麗,那源源不斷的森冷氣息,讓大家不敢小覷她這樣的一個女人,。

兩個人往大殿上一站,完美的絕配,天造地設的一對。

大殿一側的南宮玉只覺得刺眼無比,微眯起眼睛,臉上神色微變,瞳眸裡竄起寒凜凜的光芒。

原來這燕燁便是夙燁,可是先前他爲什麼要戴面具,他這是搞什麼名堂。

燕燁和琉月二人向大殿上首的闐帝行禮。

“燕燁(琉月)見過皇上。”

大殿上首的闐帝南宮裔竟然一點反應都沒有,他看着下首的燕燁,暗自嘆息,真是很像啊,尤其是神韻,分外的神似。

殿內衆人沒聽到皇帝的說話,全都悄然的擡首望向上首的皇帝,不知道皇上這是怎麼了,

大殿下首的燕賢王卻知道皇上爲何如此,飛快的沉聲開口。

“皇上,你不是召見上官琉月嗎?”

闐帝一驚,驀然的清醒了,他這是看到燕燁一個激動,竟然呆了,收劍了一下心神,望向下首的燕燁和琉月揮手。

“平身。,賜坐。”

“謝皇上。”

燕燁和琉月二人謝恩過後,坐到了大殿的一側。二人坐下後纔有空打量大殿內的人,。

除了朝中的幾位王爺皇子,還有幾位大臣,燕賢王,廉親王爺,丞相大人,候爺,還有幾員大將,兵部刑部尚書等人都進宮來了,可見此事的重要性。

大殿上首的闐帝沉聲開口:“朕先前已經說過了,洹番城八百里加急送了信進宮,說澴江以南的南璃國部將,突襲洹番城,現在洹番城遭到圍殲,十分的危急,四面城牆被阻死,城內斷糧,守城的大將命手下突圍送信進宮來,所以朕準備調兵前往洹番城去助他們一臂之力,因爲事態緊急,所以連夜召人進宮。”

皇帝的話一落,下首的幾員大將爭先恐後的站了起來,沉聲開口道:“皇上,臣等願前往洹番城救助。”

其中最心急的莫過於袁晟,因爲洹番的守城大將便是他的父親袁勝,想到父親被圍困在洹番城內,他便心急如焚,恨不得快馬加鞭的立刻趕往洹番城去救助。

幾位大將起身過後,朝中的幾位皇子也站了起來:“兒臣等也願意帶兵前往。”

這是建功立業的時候,沒有人不想逮住這機會,所以個個爭先恐後的搶着要帶兵前往洹番城去救人。

此時再看大殿之上,除了朝中的老臣外,只有琉月和燕燁二人沒有動,他二人不但沒動,還一臉莫名其妙的看着大殿內的情況,奇怪的想着。

這洹番城向朝廷要救兵,這麼多人願帶兵前往,幹他們什麼事啊,琉月是最奇怪的,難道說老皇帝真的要把她當餌,那他可是失策了。

大殿上首老皇帝望了一圈,眸光竟然落到了琉月的身上。

“上官琉月你隨軍前往洹番城。”

琉月被點名,站起身後沉聲說道:“皇上,爲什麼要我前往洹番城,這帶兵打仗並不是我的強項。”

大殿內,個個都以爲老皇帝是要用上官琉月做餌來逼迫南璃國的兵將退敵,可是想想這可能嗎?復帝現在滿腔仇恨,怎麼可能因爲一個上官琉月便退兵呢。

殿內,人人望着上首的皇上,皇上十分的精明,不會不懂這個道理吧。

闐帝南宮裔沒理會別人,犀利沉穩的開口:“洹番城因爲連綿不斷的大雨,不知道是敵兵搞的詭計,還是因爲天氣的原因,不少的將士都生了病,連老將軍袁勝都沒有幸免,現在城內越來越多的人生病,所以朕派一隊御醫由上官琉月帶領,前往洹番城救助病人。”

大殿內,衆人恍然,原來皇上不是讓上官琉月去做餌,而是讓她帶御醫前往洹番城救人。

可是很快又有人但心別的了,這上官琉月雖然醫術厲害,但是帶御醫去洹番城是不是有危險啊,上官琉月可是復帝鳳卓的表妹啊,若是她相助鳳卓,那損失的可是他們啊。

大殿內有人站了起來:“皇上,此事請三思啊。”

有人不贊同琉月帶御醫前往洹番城,以免壞事。

燕燁和琉月的臉色陡的冷沉,望了過去,見說話的人乃是廉親王爺南宮珀,這廉親王因爲先前琉月不肯出手相救他兒子的事情,把琉月給記恨上了,所以此次一聽說皇上要派琉月前往洹番城,便不同意這樣的事情。

大殿內廉親王爺說完,又有兩人站了起來附和:“皇上請三思啊。”

別人倒是坐着未動,琉月翻了翻白眼,說實在的,她並不想前往洹番城去,這可不是什麼好差事,救了人倒也罷了,若是救不好了人,那些人都死了,到時候再給她來一句,勾敵賣國什麼的,總之有得她的罪受,還有眼下忠義候府的事情還沒有處理完畢,所以無論如何她都不想前往洹番城。

想着琉月起身回稟:“皇上,請另擇高明吧,琉月擔不起這樣的重任。”

闐帝眯眼望了一眼廉親王爺和另外兩個臣子,眸光又落到了燕賢王等人身上,緩緩開口。

“燕賢王也認爲上官琉月不足以擔當此重任嗎?”

燕賢王站了起來,沉穩的開口:“皇上,臣認爲可以讓上官琉月擔任這樣的重任,若是換了別人前往,卻查不出洹番城內的病症,一來洹番城很可能會失守,二來洹番城的守將袁勝將軍等人若是折損,可就是朝廷的大損失,所以臣認爲還是讓上官琉月帶隊前往。上官琉月乃是大夫,身爲一個大夫,救病醫人最要緊,臣相信她不會棄人命不顧。”

燕賢王說完,大殿內,已經響起了附和聲。

“皇上,臣認同燕賢王之議。”

“臣也認同。”

“臣也認同。”

最後不但是朝中的大臣,就是瑾王南宮玉和九皇子南宮暖也出聲了:“兒臣也認同燕賢王之議。”

由此可見這燕賢王在朝中的聲名十分的強大,他一出聲,便有不少人附和/。

大殿內太子南宮焰和廉親王爺等人腦門蹙了起來,一言不吭,不過也沒有出聲反對,他們看得很清楚,皇上是下了決心要上官琉月前往洹城的,現在連燕賢王等人都贊同她前往,若是他們再反對,洹番城最後真的失守了,甚至袁大將軍等人一命歸西了,這些帳恐怕要算到他們頭上,他們可擔不起這樣的罪名。

琉月望了望上首的闐帝和大殿上的燕賢王等人,說實在的她並不想前往洹番城去,她前往洹番城真是吃力不討好的事情,但是從另外一方面來說,身爲大夫她不去似乎又是不穩妥的,所以好半天沒有說話。

燕燁這時候站了起來,望向闐帝說道。

“皇上,燕燁願帶兵前往洹番城助袁大人一臂之力,請皇上立刻下決斷,洹番城離我們梟京有千里之遙,連夜趕路要五日之久,若是再耽擱,只怕袁大人等堅持不住,洹番城便會失守。”

燕燁的話一落,大殿內個個點頭認同,燕賢王更是高興,本來兒子是不愛理會朝政上的事情的,現在竟然願意帶兵前往洹番他很高興,雖然他願意前往洹番是因爲不想讓上官琉月一人獨往,不過他還是很高興。

燕賢王沉聲開口說道:“皇上,請讓燕燁帶兵前往洹番,身爲燕王府的世子,一無建樹怎麼行,臣請皇上下旨讓他帶兵前往洹番去救人,而且此事不宜再遲疑。”

燕賢王一開口,大殿內的又是不少的附和。

瑾王南宮玉見燕燁搶着前往洹番,他又如何能落後呢,也沉穩的開口請旨。

“兒臣也願意前往洹番,請父皇下旨,讓兒臣帶精兵前往洹番城救人。”

這裡燕燁和瑾王南宮玉二人正爭着要一同前往龍番,那裡的袁晟也開了口:“皇上,請讓臣一起前往洹番。”

他比任何人都心急,他不想讓自已的父親再出事啊。

這時候太子南宮焰也出聲了:“父皇,兒臣也願意領兵前往洹番。”

五皇子魯王和九皇子南請旨一同前往洹番,最後闐帝下旨。

“南宮玉帶精兵三萬,前往洹城,取東門,袁晟爲先峰,誘敵於五十里外,引敵暫離,但不要真打。”

“是,兒臣領旨。”

南宮玉沉聲領旨,眼神微微的閃爍了一下。

大殿內,闐帝又下旨:“燕燁,領精兵三萬,攻洹番城的西門,護送上官琉月和宮中的御醫直接進城,然後你和瑾王裡應外合,定要保住洹番城。”

“是,皇上,”燕燁領了旨。

“風凌雲聽旨。”

風凌雲出列站了出來,闐帝命令:“你稍後而行,押送糧草前往洹番城,等到瑾王南宮玉誘敵之後,與瑾王南宮玉會合,和洹番城內的兵將裡應外合,殺掉南璃宮的那些餘孽。”

“是,皇上。”

衆人領旨,大殿內大臣們也都站了起來告安。

燕燁和瑾王南宮玉等奉旨辦事的人立刻出宮前去城外點兵。琉月領着小蠻冰舞等人回到了忠義候府,收拾一下東西立刻啓程前往洹番城。

忠義候府內,忠義候夫人和忠義候爺等人全都守候在大門內,先前琉月被皇上召進宮去,他們立刻心驚膽顫了起來,以爲皇上召琉月進宮,是因爲忠義候爺的事情。

等到琉月說明了事情的經過,忠義候夫人和忠義候爺才放心下來,可是一想到琉月要帶御醫前往洹番城,忠義候夫人的一顆心又糾結了起來。

“月兒,難道你真的要前往洹番城嗎?母親擔心你。”

琉月伸手拍了拍忠義候夫人的手,安扶她:“母親,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

她說完取了一瓶藥遞到了忠義候夫人的手裡,然後湊到她的身邊小聲的嘀咕了幾聲。

忠義候夫人點頭,琉月又把開醫館的事情交給了君洛凡,又取了一萬兩的銀票給君洛凡,讓他先忙碌起來。

她不在梟京,師兄和君紫煙悶得慌,有得忙他們就不會嫌悶了。

安排好了這些事,琉月和小蠻冰舞等人收拾了一些衣服,又換了男子的衣服,出了忠義候府,上了府門外的馬車,一路前往城門口。

城門前,燕燁派了幾名手下正候着,一看到忠義候府的馬車過來,燕鬆等人便打馬過來,恭敬的開口:“見過琉月小姐,世子爺讓我們在這裡等候琉月小姐,護送琉月小姐前往五十里外的軍營。”

“走吧。”

琉月開口應了一聲,馬車疾駛直奔五十里外的地方而去。

五十里外的地方是駐地軍營,這裡住着着守衛京城的三十衛的禁軍,負責京城的安全和隨時外調,這三十萬的禁軍,直屬於皇上,除了兵符便是皇上的聖旨方可調動。兵符一分爲四,一在燕賢王的手裡,一在兵部尚書的手裡,一在太子南宮焰的手裡,還有一塊在風將軍的手裡,四塊兵符每一塊只可調動一萬禁軍,超出一萬禁軍的範圍,便要四塊兵符合起來方可調動,另外一種便是聖旨,闐帝的聖旨可隨意調動禁軍。

今夜調派六萬兵馬,便是闐帝下的聖旨,所以瑾王和燕燁二人分別從駐地軍營中驍騎衛裡調了三萬的精兵,一路離開軍營,火速前往洹番城。

琉月到的時候,前面的軍隊已經開撥。

驍騎衛善勇,一路輕裝上陣,除了自帶的乾糧,別的什麼都沒有帶,所以速度奇快比,救人如救火,一點也耽擱不得。

大道上,一隊隊的驍騎衛整齊迅速的驅馬狂奔,燕燁也驅馬過來,一看到琉月的馬車過來,他翻身下馬,便準備上馬車,和琉月坐馬車一路前往。

誰知道他人還沒有坐進去,便聽到一道溫雍的聲音響了起來。

“燕世子,你這樣不太好吧,上官小姐乃是一個閨閣女子,你這樣隨便的進入她的馬車之中,知道的人呢,不會說什麼,可是不知道的人不知道會說什麼難聽的話。而且此次洹番之行,十分的危險,你身爲領兵的將帥,不帶着兵將,鼓舞士氣,卻坐在馬車裡,你這樣手下的兵將如何想?”

這話雖然犀利,不過卻真是這麼一個理。

燕燁停頓了一下,掉首望去,看到身後的一輛馬匹靠了過來,馬上之人不出意外是瑾王南宮玉。

月夜之下,南宮玉面容溫雍,水洗過一般乾淨清澈,神情淡然風雅,束起的墨發在風中輕舞,一身的雋秀雍擁,好似華貴的牡丹盛開在月夜之中,帝皇家的尊貴之氣渲染得滴水不漏。

燕燁脣齒淡淡的笑,這笑有些血腥,嗜冷,眉眼一抹黑色幽暗,不過他倒也沒有發脾氣,因爲他知道南宮玉雖然存了私心,所說的絕沒有錯,此次他們前往洹番城是救人的,不是爲了去遊玩的,若是他坐在月兒的馬車裡,一來於月兒的名聲有損,二來在軍中沒有威信可言,他必須鼓舞士氣。

燕燁想着掀簾望向馬車裡的琉月:“月兒,你小心些,若是有不舒服,便告訴我。”

馬車裡琉月笑着點頭,燕燁放下簾子,翻身上馬,上馬之後驅馬到南宮玉的身邊,風華豔豔,傲氣凌然的說道。

“瑾王殿下這是嫉妒嗎?瑾王殿下再嫉妒也沒有用,不屬於你的你想了也不是你的。眼饞別人的東西,最終將會受到懲罰。”

燕燁說完啪的一聲一拍馬屁股,駕馬離開,身後的手下趕緊跟上去,琉月所坐的馬車也跟了上去,後面另有數輛馬車一路跟琉月的馬車離開,前往洹番而去。

身後。瑾王南宮玉黑幽幽的瞳眸盯着前面的狂放肆傲的燕燁,脣角是幽暗難明的笑意,燕燁,鹿死誰手還猶未可知呢,笑到最後才爲笑,你現在笑是不是有點早了。

他心裡想着一駕馬跟了上去,一路前往洹番而去。

琉月的馬車上,小蠻和冰舞二人陪着琉月,小蠻想起先前琉月曾給忠義候夫人的一瓶藥丸,不由得關心的問道。

“小姐,你給候夫人的一瓶藥是什麼啊?”

琉月說道:“沒什麼,是一種老年人容易嗜睡的藥,年輕的人不太礙事,我是怕這老太太再跑到皇帝跟前鬧,所以把那個給母親,若是老太太還糾住這樣的事情不放,便讓她睡幾日,等我回來再說。”

“聽說老太太很精明,一般不吃別人給的東西,候夫人給她她也不吃。”

“不用吃,母親去看她的時候,只要塗在身上便成,我讓母親沒事去陪她,她若是總累得睡着了,還有精力進宮去找皇上嗎?”

小蠻想了想不說什麼,心思放到了此次的洹番城上,不知道洹番城現在是什麼情況。

馬車日夜兼程的趕路,一刻也不停,五日後的傍晚,趕到了洹番城外一百里處的地方。

這五日馬不停蹄的趕路,驍騎衛的人一點事都沒有,他們是習慣了行軍打仗,燕燁瑾王等也沒事,因爲他們功夫都很好,倒是苦了琉月和一幫御醫了,睡又睡不好,吃又吃不好,一行十多個人都快累挎了。

琉月是累得骨頭都快散架了,這一路不停的顛簸,實在是讓人受不了。

好在洹番城到了,她們總算可以安靜一會兒了。

燕燁驅馬過來,看琉月精疲力盡的樣子,心疼的開口:“月兒,你休息一會兒,現在我們攻西門的驍騎衛暫時的不需要動作,天黑後瑾王率三萬驍騎衛佯攻東門,等到他們把敵軍誘出五十里外的地方時,我們再取西門而進,現在離天黑還有一會兒的功夫,你先休息一會兒。”

“好。”

琉月立刻點頭,倒頭便睡。

因爲累,所以睡得挺香的。

燕燁看在眼裡,疼在心裡,這一路上不停的奔跑,除了常年行軍打仗的人,別人如何受得了啊。

馬車之中,不但是琉月,小蠻和冰舞兩個人也累得睡着了。

她們還是先休息一會兒的好,待會兒攻城了,只要一攻城,她們又睡不了了,而且進城後更忙了。

天黑後,瑾王南宮玉領三萬精兵詳攻阻住東門的南璃國的兵將,喊殺聲震天,驚動了洹番守城的兵將,這些兵將又餓又累,再加上連綿不斷的下雨,所以此刻城中不少人都生病了,剩下的人堅守在城門。

城中斷了糧草,百姓把家裡的剩糧全都供獻了出來,如若朝廷的救兵再不到,洹番便要失守了。

尤其是洹番的守將袁將軍的病越來越重,士氣盡失。

現在一聽到外面的喊殺聲起,不少人爬上了城牆觀望,只見細雨綿綿的暗夜中,看不見一個人影,只聽得喊殺聲一片。

守城門的兵將動都不敢動一下,究竟是什麼情況誰也不知道,不過立刻有人把這裡的事情稟報到官衙去。

東城佯攻開始。

這邊燕燁命令幾位營中的將士過來,命令四個營千總,帶一萬精兵和阻住西城門的南璃軍廝殺,而他乘機護送琉月和朝中的御醫進城,然後他們再領着西城門的守兵,反殺回來,衆人把西門的南璃國兵將,殺個片甲不留。

“是,燕世子。”

四名營千總聽令,立刻調兵前往西城門,燕燁則領着剩餘的兵將隨後跟上。

很快,西城門的廝殺聲也開始了,喊殺聲一片,細雨綿綿中,刀光劍影,血染夜色,琉月和小蠻等人已經醒了過來,掀簾往外看,只見殺戳在這裡就像切菜切肉那麼隨意,人命涼薄如紙,那些活着的人往前衝,死去的往地下倒去。

自古沙場便是英雄的墳墓,這裡成就了無數人的英雄夢,也成就了多少的孤兒寡母,這倒下去的就是一個家庭,死去的人已經死去,活着的人該有多悲傷啊,琉月的心情忍不住的沉重,然後想起了燕燁來,飛快的去找燕燁。

只見雨幕下,那傲挺的沖天之勢,好似霸者狂王,手中寶劍揮擊出去便是凌厲的劍虹,長虹之外劍氣揮落無數人頭,一衆人直奔西城門。

西城門開,燕燁領二萬精兵護送琉月和宮中的御醫們一路突破重圍,直奔西城門內。

兩軍會合,只聽到燕燁嗜血果斷的命令聲下:“這是皇上派來的大夫,立刻帶往官衙爲袁大人診治/”

“燕鬆,保護好琉月小姐。”

“你,你,立刻集合西城門的兵將,與我們會合一起衝殺出去。”

“是,是。”

西城門前,燕燁霸者一般的命令聲,沒人敢不聽從他的指揮,。這些西城門內的守軍,甚至都不知道眼面前的這人是誰,但是他周身的霸氣使人下意識的聽命於他。

琉月從馬車裡掀簾往外,脣角勾出自豪的笑意,不過不忘叮嚀燕燁。

“燕燁,小心些,敢給我受傷試試看。”

絕對是虎吼式的婆娘腔,聽得四周的人個個臉上黑線條,偏偏燕燁一本正經的應腔。

“是的,爺不受傷,爺還等着保護你呢?”

西城門前,衆人分道而行,燕燁領着手下的二萬精兵,聯同洹番城的下剩的五千兵將又反殺了出去,與城外的一萬兵將會合,大開殺戒。

洹番城內,琉月掀簾往外看,只見雨幕之中,一片悽慘,有人跪在雨地裡大哭哀求的,有的兵將受傷了相互攙撫着,那些陣亡的兵將,或者生病病死的百姓,全都擺放在家門外,每個死者的身上都蓋着白布,一眼望去,滿目都是慘不忍睹的白,顯示洹番城死傷無數。

馬車裡,小蠻和冰舞二人心痛的開口:“小姐,真慘啊,”

琉月嘆了一口氣放下了簾子,沉聲開口:“戰爭永遠是殘酷的,每一個死人的背後都承載着無數的傷心。”

前面的兵將帶領着她們幾輛馬車一路直奔官衙而去。

很快到了官衙,前面的兵將翻身下馬,朝官衙門前大叫:“皇上派救兵過來了,還派了大夫過來,快,大夫來了,大夫來了。”

這聲音一路喊下去,傳出去很遠/

琉月和小蠻冰舞下來,後面的宮中御醫也走下了馬車,一衆人停在官衙門前往裡張望,只見官衙門前,從裡到外擺着無數的傷員,一個個痛苦的倦縮着身子,臉上一片臘黃,不時的呻着。

琉月一看到這些受苦的兵將,越發的心痛了,望向前面領她們過來的兵將。

“難道這些人全都病了?”

前面的瘦高個子兵將,看着琉月發愣,他是呆住了,沒想到朝廷派來的大夫竟然如此眉目如畫,好像畫上的人兒一樣,俊俏得過份的年輕公子,他能治人嗎?

不過一聽琉月的問話,回過神來,趕緊的回話。

“是的,這位公子,洹番城裡不少的人病了,除了兵將還有城內的百姓也病了不少,好幾位大夫看了,竟查不出病症,而且不少人因爲拖的時間太長了,竟然死亡了。”

琉月蹙了一下眉,上前替其中一名兵士檢查,伸手號脈,脈像十分的平滑,並沒有任何的異常,再檢查他的口鼻,也沒有中毒的症狀,但是此人臉色臘黃,身形瘦弱,擺明是生了病的,這又是怎麼一回事?

琉月的身後跟着的幾名御醫看着琉月替兵士檢查,個個臉露警戒,然後以手掩鼻,十分的嫌厭,眼看着琉月還沒有動身,不由得擔心起來。

“上官小姐會不會是瘟疫。”

“瘟疫?”

此言一出,先前帶琉月等人過來的兵將臉色變了,飛快的開口道:“瘟疫,你說是瘟疫。”

聲音都輕顫了起來,琉月臉色一沉,飛快的望向先前開口說話的御醫,嚴厲的冷喝:“住口,你沒有檢查,偏胡言亂語,難道不知道這說法會使得洹番陷入混亂嗎?”

琉月這聲冷喝,使得先前出聲的那個御醫鬧了個大紅臉,臉色不由得難看起來,心裡騰騰的冒起火來,這上官琉月竟然如此和他說話,他可是朝中的御醫,她算個什麼東西,不就是得了個什麼破神醫的稱號嗎?江湖人士搞的噓頭罷了。

這御醫臉色沉下臉來說道/。

“看他們的症狀與瘟疫十分的神似,難道上官小姐不認同?”

琉月迫視着那名御醫:“你檢查了?現在立刻過來檢查看看他們患的究竟是不是瘟疫再說。”

那御醫看了眼前的這些人一眼,抖簌了一下,實在不情願近前,心裡不安,生怕這些人真的是瘟疫,那他們過來檢查不是死路一條嗎?

琉月卻陰森森的露出一嘴的白牙,沉聲說道。

“如若我沒有記錯的話,皇上的命令好像是由我帶隊吧,你們現在立刻給這些人檢查一下症狀,然後統籌起來交給我。”

她說完轉身看也不看身後的七八名御醫,徑直走到前面有些害怕的兵士面前,沉穩的開口:“帶我們去見袁將軍。”

“是,上官小姐。”

這說話的士兵又看了一眼琉月,先前聽到那些御醫稱呼她爲上官小姐,那麼她是個女的了,那些人是宮中的御醫,皇帝竟然命這年輕美貌的女子帶隊,想必她的來頭更大,她究竟是是誰呢。

前面的兵士一邊帶路一邊猜測着,一路把琉月帶進了官衙,官衙裡處處都是病人,因爲病人太多了,所以沒地方放,有些人隨便的擺放在官衙的通道里,而此時天上還下着毛毛的細雨,這些人便浸泡在雨水裡,琉月和小蠻等人看得心酸不已,這些保家衛國的將士們拼死堅守洹番城,他們是吃了多少的苦啊的,可是後方多少人想到他們呢,他們大吃大喝,每天吃好的穿好的還不知足,整天還想着找樂子玩,這人與人怎麼就這麼不一樣呢?

琉月一路看着一路跟着前面的兵將,轉拐右左的最後進了官衙後面的一處院子,院子裡也擺放了不少受傷的病人,這些病人因爲在戰爭中受了傷,所以挪到了內院裡救治。

琉月等人一路走過去,走到了一間房外面,門前守着兩三個手下,一看到琉月等人過來,便攔住了去路。

“什麼人?”

前面的兵士立刻稟報:“請報於將軍,這是朝廷派下來的大夫,她叫?”

這兵士說到這兒停住了,望向身後的琉月,琉月沉聲開口:“上官琉月,在下上官琉月,請報於袁將軍,我奉皇上的旨意前來替他和洹番城的人看病的。”

那守門的人一聽琉月的名字,竟然知道,因爲先前大夫說過,此次青雲城大賽上奪得第一名的人是一個叫上官琉月的女子,聽說她不但獲得了神醫的稱號,還得到了千年的紫蟾蜍,難道那個神醫上官琉月便是此女嗎?

“你是神醫上官琉月。”

琉月聽人如此說,倒有些不好意思了,淡淡的開口:“正是在下。”

這一次守門的手下也不進去稟報了,激動起來,眼淚都流了下來。

“上官神醫,你來了真是太好了,你快救救我們將軍吧,將軍他快不行了。”

琉月等人立刻走進了房間,只見房間裡點着煤油燈,散發着慘淡的光芒,微弱的光芒籠罩着整個房間,房間裡一張簡單的大牀上,此時睡着一人,琉月近前,竟然生生嚇了一跳,這是袁晟的父親袁大將軍嗎,此時竟然瘦得皮包骨頭了,虛弱的睡在牀上,若不是還有點微弱的氣息,她懷疑這是一個死人了。

琉月的心頭涌起了心痛,沒想到一代功臣袁勝大將軍,竟然病成這個樣子了,想到這個男人身上發生的一切,琉月忍不住的心酸,她想到了袁晟的母親雲側妃,如若她知道自已心愛的男人成這個樣子,只怕心痛到死。

琉月走到牀前,輕聲呼叫:“袁將軍,袁將軍,你醒醒,你醒醒,”

牀上的慢慢的睜開了眼睛,眸光十分的渙散,集中不起來,好半天才掙扎着開口:“你是何人?”

他一開口,那股威儀仍然存在着。

琉月沉聲說道:“我是上官琉月,我奉當今聖上的旨意前來救袁大將軍以及洹番城的兵將了。”

“皇上,皇上派人來了?”

袁將軍的眼裡露出神彩,精神竟然好了一些,伸出一隻瘦弱的手抓住琉月的手。

“這麼說,皇上也派兵來支援洹番城了。”

“是的,袁將軍,你放心吧,皇上派了瑾王殿下和燕王府的世子帶兵前來救洹番城了,並命我帶宮中的御醫前來替將軍以及兵士們看病。”

“謝謝皇上了。”

袁勝直到此時一顆心纔算落地了。

琉月望着他,心中想到這是一代忠臣啊,自已病成這樣了,差點都爲國捐軀了,可是仍然不忘洹番城的事情,生怕洹番失守啊。

“袁將軍,現在我替你號脈,看看你究竟是生了什麼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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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們,天氣能熱死個人了,姑娘們都當心身體啊,笑笑愛你們,麼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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