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賜了她名利與權勢。她付出了多少,才能得到多少回報。她武功平平,服不了衆,要靠身體,那是她利用的本錢。”他森冷的目光沒什麼起伏,“半月教的規矩,她是早就清楚的。說是爲了我,簡直可笑!”
聽了他的解釋,她不用回想,當時他抱着顧小憐的情景都歷歷在目。
見她不語,他眼簾裡盡是內疚,“你偏巧那時來,我打算算盤想試探你的反應,真的被你看到了,卻不知爲何,嚇得我推開了顧小憐。是的……”他定定地凝視着她,“我怕……我心裡很怕失去你。當我看到你波瀾不興的表情,像是我寵幸別的女人與你無關似的,我又徹底的憤怒了。”
她反問,“難道我應該表現得在意嗎?”
“我想從你眼裡看到在意,看到嫉妒吃醋。只要你在意了,我定會無比的雀躍,無比的高興,我會立即澄清,我跟顧小憐真的沒什麼。”
“……”她板着一張絕色的臉,“歇斯底里去祈求一個心不在我這的男人,那不是我鳳驚雲的性格。”
“我心裡沒有別人。”他握緊她的手,焦急地道,“驚雲,我心裡只有你。還有,在雷喀鎮的時候,我沒有碰妓-女莫依洵。去了窯子一天,我也沒碰那些女人。你到客棧找我,你離開之後,雖然我有下令讓全鎮的待嫁女子供我挑選,我那麼做也是爲了氣氣你。氣不到你,我……一個也沒選。”
她有點氣惱,“既然不碰那些女人,你逛什麼窯子?”
“當時記憶中沒有你,做爲男人,有那方面的需求。”他說得理直氣壯,“於是,我就去了。不知道爲什麼,窯子裡的女人我一個也看不上眼,想免強找一個解絕‘需要’,又不知礙於什麼原因,就是沒有真的去碰觸,只一個勁的喝悶酒。我當時總覺得心裡少了點什麼。第一眼見到莫依洵的時候,我有點恍惚了,她的氣質很清純,給人一種淡然清逸的感覺。”他不加掩飾地道,“我以爲,我應該是看中了她的。我看人眼光向來準,那也僅是第一眼,再仔細看,我覺得她眼中盡是難登大雅之堂的污濁算計。那也不妨,打算一個妓-子玩一次也就罷,可不知道爲什麼仍然就是沒真的去碰她的身體。”
她靜然地聽着。
他的手在她絕美的面頰上輕撫着,指下比凝脂還滑嫩的觸感讓他讚歎,令他熱血沸騰,他的嗓音依舊平靜,“雷喀鎮客棧裡見到你之前,暗影多次向我提及過你,他甚至說……我是愛你的。我那時覺得是多麼的可笑。我君寞殤殺人不眨眼,連自己的命都未必當回事,怎麼可能去愛一個女人?我完全不相信,我甚至抗拒相信。暗影說你可能會來找我,等我見到你時,就明白,你是個值得愛的女子。我完全憤怒了!除了不信,甚至想殺了你,因爲我不允許自己有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