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座究竟是不是男人,你要不要試試?”聲音似從牙縫裡迸出來的。
被他抱得太緊,緊得她無法呼吸,骨頭被壓迫傳來清晰的疼痛感,她不在乎疼痛,不喜歡被他抱着的感覺,太壓抑、太狂肆!
未待她說話,他曖昧地在她耳旁呵着氣,“不舉回陽丹根本沒效果。”
她表情僵了下,那吹到她耳旁的涼氣讓她渾身起了雞皮疙瘩,“怎麼可能?”
“不信?”他以牙齒輕咬着她的髮絲,“你親自感受一下就知道了。”
冰涼的身軀隔着衣物貼着她,她能感覺到他的身體越來越冷,嘲諷一笑,“我的醫術這點自信還是有的。不要以爲這麼說,就能騙到我。既然你自以爲還能‘人道’,那快去找個女人,遲了怕是來不及了。”
他扳過她的身子,低首瞧着她如畫的眉目,“你就那麼不在乎本座?”
“教主的話讓我覺得有點好笑。”她撇了撇脣角,“我就從來沒在乎過你,不要搞得好像我跟你曾經有點什麼。”
他俊美異常的右頰覆了一層寒霜,目光冷凝得似要將她擊穿,“你的話傷不了本座。”
“誰想用言語傷你來着?”她微微一笑,笑魘燦若桃花,狠唳的話語分外溫存,“想將你千刀萬刮罷了。”
“似水般柔情的語氣,不知情的人還以爲你是本座的妻子呢。”他不在乎地笑了。妻子?他半面邪魔會有妻?那不是一件遙遠的事,而是一件不可能的事。驀地,他斂了笑意,手不自覺地撫上自己左頰上比身體的涼度更冰的玄鐵面具。
沒有女人能夠接受他面具下的醜惡!
眸光一寒,他血色的右眸裡又盈起了一縷譏誚。
眼見他不自覺摸左頰面具的動作,知曉他內心肯定有一股磨滅不去的自卑,這個男人生來的相貌確實可悲。在古代這種封建設會,根本就不容於世。她的笑痕亦發的甜美,“我就是嫁人,也不會嫁給一個會傷害我的男人。”
他想起前些天半空之上那蓄滿內力的對掌,她受了傷。一抹隱隱的疼惜自他如萬年冰川的心底冉冉升起,面上卻毫無表情,“你應該慶幸你還活着。”言下之意,那日他已手下留情。
她冷哼了聲,“我以爲說這句話的應該是你。”
“哦?”他倒不否認,“也對,你使毒一招滅了本座手下五百四十名殺手。若非現下手下留情,本座該躺着了。”
也就是承認是他當街派人刺殺君承浩了。只是這不關她的事,一把推開他,力道不輕不重,沒讓他退幾步,她只是再正常不過地越過他身邊走到房中央的桌前,斟了杯茶自品,“不必感激。對於一個將死之人,我只是懶得再浪費氣力。”
她的動作優雅到了極致,不急不徐。
從他的角度看過去,她側對着他,酥胸飽挺圓潤,纖細的腰枝像是要斷掉似的不盈一握,前凸後翹,整個身材的比例完美得挑不出半分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