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王、齊王!”他陰鷙的瞳中閃過隱怒,“難道你心裡就只有君佑祺那個小人!”
“我不許你這麼說他。他是小人,那你是什麼!”
“至少,本王對你的心意是真的。”他從背後擁住她,冷幽的嗓音裡摻了無盡的寂寞,“驚雲,雖然本王曾擁有過不少女人,那都是在認識你之前。認識你之後,本王就沒有碰過別的女子。即便本王心思再深,能運籌帷幄、決策千里,也沒有未卜先知的能力,本王不知道會遇到你,也不知道會爲了你而心動。”
頓了一下,他又道,“倘若你介意,本王今後不會再碰別的女子。曾經的事情,無法重來,但是往後本王可以只要你、只疼你……”
“別說了。”她清幽的嗓音打斷了他的話,“像我這種人,怎麼會介意你過往碰了多少女人,我從不在意。你將來如何,我也不在乎。”
因爲她已經決定接受君佑祺,那麼,就不該再與君寞殤糾纏不清。
他怒了,幾乎將她纖細的腰肢擰斷,“鳳驚雲,你看不到本王的真心,你的心就那麼狠!”
“堂堂天下第一教派的半月教主、萬萬人之上的殤王爺,一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竟然會說我狠。”她淡淡地笑了,“今晚第二次說我狠了。君寞殤,你再這樣下去,你就真的輸了。”
“鳳驚雲,你還不明白嗎?”他倏地斂了怒氣,緊緊抱着他,埋首在她白皙的頸項間,冷涼的呼吸噴灑在她雪白的肌膚,“本王不在乎輸贏,只在乎你。”
她身軀一僵,想到他僅爲了她一句話,那鋒利的匕首毫不猶豫地刺進了他自己的心房。
又想到君佑祺爲了她不顧世人恥笑,爲了她低聲下氣、毫無尊嚴地討好。
倘若要他像君佑祺那樣爲她尊嚴喪盡,怕是不可能吧。
被他從後頭抱着,他整副身軀都貼在她的後背上,隔着衣服,依然能感受到他軀體的涼意。
毫無溫度。
若是往常,她定然毫不猶豫地下毒、向君寞殤出手。
今晚,她卻覺得有點累。
不想動手。
被他擁着,真不知道是一種什麼感覺。
他身上傳過來的冷冰冰地溫度提醒着她,她與他都是永遠沉倫在地獄,得不到救贖的人。
雖然擁着她,她的身體就在他懷裡,君寞殤卻覺得離着她的心十萬八千里,遙不可及。
他想捉住她,想要她的心,卻比取得天下還要難,難個無數倍。
“鳳驚雲,本王該拿你怎麼辦。”他的聲音有幾分感慨。
“離得我遠遠的。”
“不。”他在她美麗的側臉印上一吻,血色的瞳仁裡充滿霸道,“以後不許再說讓本王遠離的話。你也知道,我君寞殤要的,不論是什麼,一定會得到。”
她擡首看着東方露出來的魚肚白,剎那間光輝照亮了整個世界,“天都快亮了。”
他一把將她打橫抱起,看着她眉宇間的疲憊,冷漠的俊臉上有幾分心疼,“你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