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沒在霸天島上,只要到了月圓之夜,君寞殤自身的真氣一旦凝結,屆時他沒有女人暖身,島上只有雲兒一個女人,那麼,他若敢對雲兒無禮,即便他君佑祺不出手,雲兒也會收拾了他!
這麼一想,佑祺心情大好,“那就依了雲兒的意思吧。”
君佑祺倒是知趣,知道多勸反而徒增嫌疑。鳳驚雲起身,四處察看了一下,走到一處草叢下頭,拿起之前磨的石刀開始在地上挖洞。
“雲兒,你在挖淡水麼?”佑祺跟過來,瞧了眼那泥土的顏色,“此處的泥土應該不蓄水,挖了也沒用。”
“我要收集露水。”她說着已挖了個不大的坑,邊做邊說,“用巨大的葉子墊在坑裡做個槽形,又在坑上以傾斜的角度蓋片大葉子,葉口的低角度剛好在槽形裡邊,黎明時葉子上凝結的露水會順着低角度流進槽裡。”
“雲兒,你懂得真多。”他的笑容燦爛,“本皇子先前也想到收集露水一事了,只是一時沒想到該怎麼具體操作。還是你聰明。”
“我是醫者,有些藥也要靠露水來調製的。”她將一旁長長的草延伸到坑裡,“草上的露水能滴點進去也是好事。”
君寞殤已按着鳳驚雲的方法開始另行挖坑準備收集露水,佑祺也依照。
大大小小的收集露水的坑弄了有將近二十個。
三人走回火堆邊,君寞殤在離火堆三米左右處另外架了一個柴火堆,又把原先的火堆全移了過去,在先前火堆烤過的地面鋪上一層細細的樹啞乾草,這些樹啞乾草是之前就夾在柴堆裡帶來的。鋪成一個簡易的牀,他又脫下外衫鋪在‘牀’上。
“驚雲,可以睡了。”君寞殤指了下臨時鋪好的牀,“就是荒島上什麼也沒有,委屈你了。”
“無妨。那你呢?”
“本王另開外鋪就成了。本王體質寒涼,不畏冷。”原想抱着她睡,可是他沒有體溫,夜裡冷,只怕越是抱着她,她反而會越冷。
知道推拒也沒用,鳳驚雲就不客氣的躺下了,睡在樹枝啞、乾草鋪成的牀上,下頭墊着他的外衣,被烤了很久的地面冒着騰騰的熱氣往上滲着後背,睡着倒是很舒服。
君佑祺也拿起烘乾了的衣衫,只穿了中衣,外衫欲蓋到鳳驚雲身上,她搖首,“不用了。”
“要的!”他二字說得斬釘截鐵。
君寞殤微眯了眼,原想扔掉君佑祺的衣衫,他的女人,不需要別的男人關照!
可又怕驚雲冷。
是以,接不接受端看她了。
鳳驚雲脫下自己的外衫,反正裡頭還有一層中衣,只是衣衫一擺撕破了一塊布條包紮左腕,左腕喂君寞殤喝血時劃傷的。
她蓋着自己的外衫,把君佑祺的衣服毫不留情的扔回他身上,一言不發地閉目睡覺。若是接受其他男人的外衫,多件衣服蓋,暖是暖和點,她不想君寞殤不高興。
君佑祺心裡又是惱怒又是鬱悶,很想質問她,爲何接受那個妖孽的好意,卻不領他這個未婚夫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