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澈躲着他,至少說明君佑祺是不可信的。
君佑祺神通廣大,眼線遍佈天下,早就知道她在查慕容澈的事,很正常。他心裡要是沒鬼,應該早來問她爲什麼要查慕容澈。
而不是,在發現了假玉佩之後,纔要找出真玉佩。
是否說明心虛?
若她所猜沒錯,君佑祺極有可能知道慕容澈已經死了,並且……他或許還能猜到澈的鬼魂棲身在玉佩裡。
不僅只是預感事情不單純。就憑目前的情況分析,不宜讓君佑祺真的找出澈的真玉佩。她面不改色地撒謊,“我就這塊假玉,你說的真玉佩,我聽都沒聽過。”
“你不介意本皇子派人找找吧?”他溫和地說道,“我有一種直覺,玉佩就在雲起山莊裡。”未待她同意,揮了個手勢。
暗處的丫鬟錦屏一見到暗號,開始派人在每一處院裡、各個房間……到處搜尋。主子原本早就下令開始找了,又決定先套套鳳驚雲的口風再行決定。現下得令,就是掘地三尺,也如同主子說的,非把玉佩找出來不可。
鳳驚雲嗤笑道,“一塊玉佩而已,你還真是心急。”
他擡手撫了撫她被寒風吹亂的髮絲,“真的只是一塊玉佩?”
她挑眉,等着他說下去,“你的意思還有別的?”莫非他曉得澈的鬼魂?
“當然還有別的。”他四兩潑千金,“那是慕容澈心愛之物,身爲友人,有責任替他尋回。”
“那你就慢慢找吧。”她邁步走進雲闕居小院,朝自己的房間走去。好在白天時倒塌的那幢屋子不是她居住的。
她居的廂房所在那幢屋子還好好的。
望着那塌了的屋子的地方,已經空曠一片,一點榻了的殘屋片也沒有。
他順着她的目光瞧過去,出言解釋,“我們就要成親了,上一次成親的日子錯過了。這一次,本皇子很是珍惜。倒塌的屋子不吉利,本皇子命人把那幢塌屋的殘木之類的全搬拆走了,在原地讓人種上了幾排樹。你還喜歡麼?”
“你還有必要問我的意思?”
“自是必要的。”他眼眸裡充滿了溫柔,“若不是真的在意你,想你高興地嫁給本皇子,我又何必大費周章安排你母親避開白日的血腥漫天?不想嚇到她,是爲了你。沒有真的綁了她,也是看在你的份上。你母親如此開心我們成親,你就做個孝女吧。”
“你呢?”她輕問,“你母后那麼討厭我,怎麼就不見你當一個孝子?聽說她讓你娶九門提督之女趙月凌,你順她的意,不是滿好的?”
“本皇子紈絝不羈,天下皆知。母后也慣了本皇子不聽她的話。再則,本皇子又非她手中的傀儡,所愛、所要的女子,非你不可。不是她能決定的。”
“不派人去請你母后來宴加‘喜宴’?”
“已經派人去了。母后裝病,不肯來。”他又次攔腰打橫抱起她往廂房裡走,“天冷,早些進房裡去,別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