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情變得嘲諷,“父皇從來都說,兒臣是他最寵愛的皇子,他可以給兒臣一切。”
“皇上確實對你寵愛有加。”她不否認,“他明知道你野心勃勃,卻允許你的勢力逐漸發展。若換成其他的皇子,早就圈禁起來了。”
“本皇子其他的兄長都死的死,野種的野種,都差不多了。”他沒什麼表情地看着皇后,“母后,你知道嗎?父皇跟兒臣說過,他可以給兒臣一切,唯獨不能給兒臣江山。可笑的是,兒臣只要江山。兒臣唯一要的,他給不了。”
“當初估計是你父皇太相信追鶴道長爲祁天國批的命。現在只剩你與君寞殤,他沒的選擇……”
“沒的選擇麼?”他自嘲地笑了起來,“或許,他還可以選君寞殤那個邪孽。”明明他君佑祺是如此地深愛鳳驚雲,她還不是選那個邪孽,不要他。
當初,他爲了她,連尊嚴都在世人眼裡盡喪。
他爲了她,一而再、再而三地讓步、步步後退,退得沒了自我。
流落在荒島的時候,他甚至容忍她與君寞殤親親我我。
爲了一個女人、爲了她。
他已經太多太多的容忍、太多太多地打破先例。
想不到,她最後依然投入了君寞殤的懷抱。
父皇或許也會如她一般,選那個邪孽。
“不,不會的!”皇后斬釘截鐵地道,“你父皇根本不喜歡君寞殤,甚至巴不得他死……”
“可他依然沒有立兒臣爲太子。”
“只要你肯將鳳驚雲送給他,就行了!”皇后憤怒,“你就是不捨得鳳驚雲,諸多狡辯!”
“是,”他承認,“兒臣是捨不得鳳驚雲。兒臣的女人,豈容父皇去玷污!”
想到君舜那個老-色-鬼連兒媳婦的主意也打,儘管她不喜歡鳳驚雲,確實噁心那個老不要臉,“就算如此,男兒以江山大業爲重。不該爲了一個女人斷送大好江山……”
“不會的。”他堅毅地一笑,“兒臣這就去把江山給母后奪來。”邁開大步,從皇后身邊走過,又折回,看着她疲憊得似蒼老了好幾歲的容顏,“母后昨晚一宿沒睡吧?你好好歇息,不要亂跑。父皇還在等着兒臣呢。”
“對了,差點忘了問,你讓你父皇等着,卻又不將鳳驚雲獻給他,是何用意?”
“母后很快就會知道了。”君佑祺下令,“來人,送母后去一個安全的地方歇着。”
“是。”一名侍衛待命。
君佑祺又對皇后說道,“母后,爲免你被君寞殤的人俘虜,您還是先迂尊降貴聽兒臣的安排。否則……就算你被君寞殤抓了,兒臣也不會管你的死活。就如母后從小的教育,不要爲了女人耽誤江山大事。兒臣不會爲了別的女人耽誤,包括母后你在內。”
說罷,紫色的華貴身影已走遠。
皇后看着他遠去的背影,愣在了當場。
她臉色蒼白,心驀地痛了起來,像是被人重重地在心口捅了一刀,痛楚地滴着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