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她頷首,埋靠在他懷裡,與他一起蓋着被子,享受獨屬於二人的時光。
她前世執行過無數次各種危險的任務,各類現代化高科技武器殺人於無形,什麼樣的陣仗她沒見過?
別說一個小小的萬蠱門,她根本不放在眼裡。
形勢再艱難,她不怕夜月天、不怕夜妖嬈,甚至連死也未必會放在眼裡。
她不安,她唯一怕的,就是……
失去眼前的男人。
心中的不安感越來越深。
總覺得此次一行,會出什麼事。
而她的預感,向來該死的準。
她甚至有一種想打道回去的衝動。
爲了孩子,不能。
不知不覺,她將君寞殤緊緊抱住。一顆心不動則已,一但愛,那就是一生一世。
她會用命去愛一個男人。
所以,上一世,她纔會死在了負心漢孫文昊手上。
君寞殤只是更緊地回擁住她,感受着她傳來的愛意,冷得比死灰還冰的心拂過暖意。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吃過下屬準備的食物,君寞殤帶着鳳驚雲繼續前往萬蠱門。
一座連綿一座的山似乎沒個盡頭,山上的樹木全都光凸凸的沒有一點生機。大雪覆蓋,整個天地都在一片雪白之中。
茫茫的其中一座雪山之中,君寞殤抱着鳳驚雲飛躍其上,懷中的佳人始終被狐裘大衣裹着,不讓她挨一點點的凍。
四天後
其中一座雪山的頂峰,一名身穿紅衣的女子站在暗處,看着那半山腰施展輕功疾馳的黑衣男子,那名男子抱着一個女人宿進了半山腰的新建木屋。
她豔麗的臉上閃過憤怒。
一名身穿排扣平裝的年輕男子在紅衣女子身後拱手,“聖女,君寞殤爲保護鳳驚雲,估計是怕她凍着,每天只施展輕功飛躍五座山峰便歇息。每五座峰皆有一處佈置好的居所,或是獵戶廢了的住處事先整理翻新,或是事先派人新搭建的木屋。四天下來,行了二十餘座山。繼續讓他們前行,明天即到萬蠱門所在地了。”
她蹙起了妖豔的眉宇,“門主怎麼說?”
“門主她老人家尚無動靜。”
她捏了捏拳頭,面容痛苦,輕啓朱脣,“啓諾,我好傷心。”
叫啓諾的年輕男子從側後方注視着她美麗的容顏,一襲紅裳的她肌膚賽雪,身段窈窕有致,哪怕她是在生氣,舉手投足仍舊難掩嫵媚風情。
夜妖嬈……
一個他從小就傾慕的女子。
夜妖嬈心頭的憤怒難以抑制,“傳聞君寞殤是天煞孤星轉世,是殺破狼絕命格!兩大絕命格於一身的男人,哪個女人跟了他,肯定死路一條!況且,他左臉一直戴着玄鐵面具,肯定有什麼見不得人的缺陷。門主曾跟我說過,在君寞殤八歲那年,她曾見過君寞殤一次,他的左臉根本就是獸臉,根本見不得人,他就是個醜陋的妖孽!他是個毒人,甚至可能連生育能力也沒有!我從小,門主對我寵愛有加,我想不通,爲什麼要讓我嫁給一個一無是處,連人都見不得的妖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