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婚姻曾見端倪,荊棘而終。”
“說下去。”指的該是以前被太子君承浩休了那事吧。
“你的生命線由梯形小線接連而成,生命線曲折,必得惡病。”他的指甲停留在她生命線掌紋的一處,“從手相來看,你活不過十八歲。”
這……活脫脫說的就是她穿越之前的命脈走向,滿臉膿皰惡瘡,確實惡病,算得倒是挺準確。她也不慌張。
他拇指於幾個手指的指腹頂端來回掐算,“你的生辰八字我已知。手相、生辰,綜合起來,照我推算,不論哪一方面,你……十八歲時已經是個死人了。”
“可我現在還活着。”她的聲音雲淡風輕。
他清潤的目光裡閃過一許複雜,“活着的,已經不是原來的你了。”
她一愣,“此話怎講?”他似乎知道了什麼。
“命中定數,又何需追根究底。”
“太深奧了。”他不多談,她也懶得刨底了,擡起左手揉了揉額際,“你算的都是我十八歲以前的事,我想聽聽以後的事。就是未發生的未來。”光講以前,就是隨便誰來算,,誰都會講。
只不過,慕容澈算得太準,真正的鳳驚雲確實早就死了,活着的,是她沈安琪的魂魄穿越進了這具肉身,繼續於異世存活。
明明活着的人,要不是有幾分真本事,他也不會算出,她早已經死了。
別人算命再準,她搞不好也會覺得是神棍。
慕容澈……
不知爲何,她無條件相信。
他的眉宇間有幾許失落,“你生命線終止之後發生的事,以及你的未來,我如何掐算,都算不出你的命相。”
她就不懂了,“那你怎麼知道我懷的是龍嗣?”
“我是厲鬼。”他嗓音淡若清水,“怨氣頗重。你的腹部,由於懷着真龍天子,有時候,我能感覺到那龍脈所散發的天地浩然清正黃光,那是屬於真龍帝王的威懾力,所有怨鬼、污穢物,避而遠之。”
她抽回右手,“那你還……”不避而遠之,這話她沒有說出來。
“修爲太深。”他並不畏懼地凝視注她,“我可以經住不避。只是,我不便長時間離你太近,以免給你帶來晦氣。”
她不在意地搖首,“你不是說了麼,我已經死了。又哪還在乎晦不晦氣。”
“別這麼說。”他的心頭一痛,“無關玄學命理。我希望現在的你能一直好好地活着……”
他說的是‘現在的你’。她聽了心裡暖洋洋的,“既然你會算命,本來還想問問你,寶寶哪個時辰出生的。你算不出我的未來,沒辦法算就罷了。”
“此一點我都無能,又豈敢當未卜先知四字。”他飄到窗口,望了望外頭的夜空一片漆黑,指尖不時掐算,“你就快分娩了。近期大吉的時辰,爲近日的子、午、卯、酉四時,最吉爲明晚子時四正,東南西北四個方位先天來財,權震八方、天命所歸。可以斷定,你懷的寶寶必是明夜子時降生。在真龍天子降生之時,明晚必定星光燦爛,輝澤無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