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體內的真氣耗盡,神色蒼白,全身虛軟無比,眼見魏靖堯身子從半空往下墜,要是他腦子着地,以他的體重肯定會摔個腦袋開花,甚至直接扭到脖子死。
原本她計算好了內功能正好託舉他逼完毒後坐回椅子上,哪知逼毒過程中,他自身的內力竟然起過一陣子抵抗,毒逼到一半,爲免前功盡棄,她只好一邊運功強行對抗他身上的內力,一邊逼毒。
以致她內功透支,強掌着逼完毒,再無餘力讓他安全着地。
魏靖堯高壯的身體從半空下墜,她則再也支撐不住地向旁側倒去。
一雙冰冷得無一絲溫度的大手接住了她不穩的身軀,順勢一帶,將她擁入懷裡。
同一時間,漆黑色的華貴袖袍一掀,魏靖堯高壯的身軀安然平躺着地。
室內的氣溫陡然降了好幾度,空氣中多了幾分屬於煉獄的陰寒,陰風似乎正從門窗的各個縫隙灌入,冰颼颼的。
“爲了他,你真氣耗盡,就連自己的身體都不顧?”一道邪氣的男性嗓音響起,冷寒的語氣中帶着幾許慍怒。
在魏靖堯平安落地的那一刻,她心情微微放了鬆。總算不必白忙活一場。
擡眸,她直直望進了一隻血色得妖異的瞳仁裡。
他左頰戴着森森的玄鐵面具,面具掩完了左臉,包括左眼。右臉俊美得異常,眉毛濃黑,膚色白得詭異,白到有幾分透明。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她神色淡淡,有氣無力。
“本座要找一個人,又豈會找不到?你以爲本座是太子君承浩那個廢物,連你是忘川都查不出來?”半面邪魔冷哼,看着她蒼白的面孔,血瞳裡閃過一縷連自己都沒有察覺的疼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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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我做什麼?”她面色無波地欲推開她,哪知他抱得太緊,根本推不動。
“本座已經很久沒碰女人了。”他伸出修長的手指,輕撫她美得絕色的面龐,“你說,本座能找你做什麼?”
“無恥。”冰冷若天賴的嗓音沒有一絲罵人的惱氣,就像是最平靜的陳述字眼。
他眉宇一揚,邪邪地勾了脣角,“本座在你心裡僅是無恥?你的評價就這麼高?外頭的人可都說本座是殺人不眨眼的邪魔,是厲鬼化身。”
她懶得理他,閉目養神。
一隻大掌穿過她的腋下,隔着衣服在她胸前摸,她猛地睜開眼,一拳就朝他臉上揮了過去。
在被她打到前,他大掌抓握住她的拳頭,放到脣邊輕輕一吻,“你的手可真小,被本座的大掌包裹着,幾乎都見不到你的小拳頭了。”
她寧靜的眼瞳閃過怒色,擡腿一頂,原想讓他斷子絕孫,哪知他稍微一移,她的膝蓋頂到了他的大腿上。
那原本能讓人骨折的力道在他身上卻不痛不癢。
下一瞬,他一個翻身,壓着她倒在牀上,他的腿壓住了她的,她一手被他握住,另一手剛想動,也被他另一手鉗制住。
冰冷的薄脣覆蓋上了她降綾的紅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