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吃痛,目光冷如冰箭。
明明在恨、在憤怒,一碰觸她的脣,她的身體,卻yu火升騰,想將她狠狠揉進自己的身體,想將她揉進骨子裡,再不想與她分開!
一面怒火滔天,他那顆冰冷的心卻在抽痛着,似乎比當初刀刃插、進心臟還要疼。
他覺得他的理智快給這種不受控的疼感、痛感、怒感淹沒了。
動作越來越狂暴,她的脣都腫了,她惱怒地說道,“君寞殤,你不要這樣!”
“你不是想要一個孩子嗎?”他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本座成全你。”
“我不要孩子在這種情況下到來。再說,指不準已經有孩子了。你要傷到孩子?”
“才幾天,沒那麼快,本座再補上幾次,肯定沒問題。”
“滾!”
“由不得你說不!”
“既然你一定要用強的,那隨便吧。”她失望地閉上了雙瞳,“就像君佑祺想乘我之危那樣,你也這樣吧。反正我反抗不了。也許,你比君佑祺幸運。君佑祺用強那次,我在緊要關頭能動了,沒有失身。這次,或許一直動不了。也罷。”
見她蒼白的面色,絕望的話語。
他的心痛得像在滴血,動作也停了下來,沉重地合攏她被扯開的衣襟,“對不起,驚雲……”
他擡起右手,狠狠的一巴掌煽在自己右頰上。
他比正常人白皙的右頰多了一道鮮明的五指印,“本座不是人。本座不該傷害你!”想到她現下這樣,全是自己害的,就愧疚得不行。
“你倒是跟君佑祺很像,犯了錯就來道歉,自甩耳光,果然都是出自皇室君家的人,品種都一樣……齷齪。”她寒着臉孔說道,“傷害了一個人,再道句歉,有用嗎?”
“那你想如何?”打得太重,鮮血自他脣角泠泠流下,他面無表情地拭去嘴角的血跡。
本來她想順口叫他死,見他認真的表情,想到他曾爲了她一句話,那柄鋒利的匕首就被他毫不猶豫的插,進他自己的心臟。
這個男人是瘋的!
她不能亂說,不然,他又照做。
現在朝廷的局勢緊張,不比以前。
她現在又動彈不了。倘若他真的重傷,萬一有狀況,她救不了他。
而且……
終究,她還是捨不得他再受一次瀕死的痛苦。
“你走吧。”她的聲音就像寧靜的湖水,不起波瀾。
感受到她的心情跌落到了谷底,在那萬丈深淵裡沉在底下,不反抗,沒知覺,如死灰一般,似乎再也不會有什麼感覺。
他早已冷冰沒知覺的心狠狠地痛着,就像被人扯裂了一道口子,鮮血正從那道口子涌了出來,涌灌得他滿心、滿肺、滿腔的疼痛。
“本座不走。”他兀自在她身側躺下,拉高被子,聲音冷幽沉痛,“本座就在這兒陪着你。不求你原諒了。恨本座也罷,有恨,起碼證明你是在意本座的,哪怕是恨意。起碼說明,本座能在你心裡留下影子。恨吧,痛恨本王,也好過你心如死灰,也好過你的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