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了魂魄,只會困住他,等鬼魂的念力達到一定境界可破,按我猜測,慕容澈需要十年才能破咒而出。當然,若是我從苗疆平安而歸,我自會去接他,放他出來。”
他瞧着她,“雲兒,你似乎未卜先知似的。苗疆一行,確實風險太大。你……墜崖之後,萬蠱門又被燒了。若是那時玉佩放在萬蠱門,鬼魂怕火,已被燒得煙消雲散。”
她扯了扯脣角,“我還有一點沒說,我是知道你當時一直悄悄跟着,總覺得你對慕容澈不安好心,不想慕容澈受傷,所以才暗中把他困住藏了起來。”
他有點失望,“雲兒,你怎麼會這麼想呢?朕早跟你說過,朕與慕容澈是至交好友,朕怎麼會去傷害他?”有些真相,永遠無法在她面前說出來。
她表情淡然,“我不管你會不會。總之,如果慕容澈有閃失,那麼,你的孩子就完了。”
他隱怒,“你在威脅朕!”孩子確實是他的軟肋。沒有了孩子,他君佑祺就斷了後嗣,斷送了爭奪江山的意義,連活下去的意思也沒了。
“你不是說沒有害他的想法?只要真沒有,寶寶就不會有事。”
“萬一慕容澈得罪了別人,別人要他的命,要他的鬼魂消散,難道也關朕的的事?你別忘了,他是一國太子。江山權謀,錯綜複雜。想他永遠不出現的人,不會只有一兩個。”
“哼。”她冷哼一聲,“我不管那麼多,所有的帳……一併算到你頭上。”
“你……”他陰狠地瞪着她,“你不可理喻。”
“女人的專利。”她無所謂地聳聳肩,“何況,我還是孕婦。”
他咬牙切齒,“好,朕就……想盡一切辦法保護慕容澈。”等到孩子真的生下來了,慕容澈就得徹底消失。就不信孩子生了,雲兒還真忍心殺一個初生的嬰兒,那個嬰兒還是她至親的骨肉!
快了。
兩個多月而已。
很快就會過去的。
晚上找了間客棧吃晚飯,飯後歇息了一個時辰,繼續趕路。子時剛過,到了一處馬路,路邊的斜坡下去,有一大片空地,空地上厚厚的白雪覆蓋,一片白茫茫,一條寬闊的河流從空地邊流過,因爲河面結了很多冰塊,河水像是靜止了似的,地上與河邊零零星星地長着幾株大樹,樹啞光凸凸的,尤顯冬日的荒涼。
“停車吧。”鳳驚雲徐徐啓脣。說到車,她都有點想念在現代開着轎車在高速上一腳油門風馳電掣,車窗開着,長髮飄飄的微風吹徐。
古代這個落後的封建社會,是一輩子也開不上車了。
不過,古代馬匹代步,她騎馬技術不錯,策馬狂奔,自有另一翻愜意。只可惜騎馬是劇烈運動,不適宜她這個孕婦。
她白皙修長的小手下意識地撫了撫滾圓高高隆起的肚子,這肚子是越來越大了。
爲了胎兒的安穩,她平時行事都很注意了,連坐個馬車,馬車都只能慢悠悠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