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敢情好。聽起來是個不錯的消息。”皇后微眯起眼,“本宮的祺兒總算開竅了,鳳驚雲那個賤人有什麼好,傷了本宮的腳踝,本宮現在還能清晰感受到當時被她擊傷的痛楚!想辦法,想辦法把鳳驚雲那個賤女人送到皇帝榻上去!”
“目前很難,殤王派親兵把守了雲起山莊。”
“想,給本宮想出辦法來爲止!”
“是……”慶福捏了把冷汗。這,實在是想不出來啊。
“祺兒呢?回京了也不來給本宮請安。”
“娘娘,十皇子現在人在佑安宮裡。”
“哼,那個爲了女人就一而再、再而三跟本宮做對的不肖子!”
……
佑安宮,十皇子位於皇宮內的居所。書房裡,君佑祺頎長的身影靜然佇立,他定定地注視着牆壁上的一幅美人掛畫。
小廝園子在他身後恭謹地稟報,“主子,皇上起了疑心了,連同鄭御醫在內,皇上招了十幾位御醫看診。還好您有先見之明,買通了宮裡的大半御醫,給皇上看診的都是效忠您的人,自然不會說出皇上已中了罌-粟-毒-癮一事。”
見主子沒什麼反應,園子繼續說道,“皇上可能再也站不起來了。”
“君寞殤已經夠仁慈了,只打斷了他的雙腿。本皇子可沒那麼心慈手軟……”君佑祺漆深的視線依舊盯着畫上的人兒,“既然君寞殤先不掩飾地公然對父皇動了手,做一個不肖子,那麼,弒父的罪名,他一定不介意擔下。”
“主子,您該不會想……”園子瞟了眼主子玉樹臨風的背影,有一種不寒而慄的恐懼感。
“母后呢?”
“皇后娘娘很擔憂您,她還是很疼愛您的,一直希望您能繼承皇位。”
“本皇子不會讓她失望的。”他的聲音很溫和,卻又帶着一種讓人無法忽視的堅定。
“娘娘對您不去看她,似乎頗有微詞……”
“是麼。她應該沉不住氣,一會兒就會來佑安宮了,爲免她看到雲兒的畫不高興,她來了,便讓她在大廳裡等一會。”他擺了擺手,“你先退下吧。本皇子想跟雲兒好好呆一會兒。”
“是。”園子瞥了下牆上鳳驚雲的畫像,有些膽顫心驚地退下了。他總覺得現在的主子比以前更恐怖了。鳳四小姐在雲起山莊,主子若真的想念她,去雲起山莊看她不就行了,居然要跟她的畫像呆一會兒……
書房裡很安靜,夜風從敞開的窗戶吹拂進來。
君佑祺盯着畫像上,鳳驚雲絕美的側臉,她的身影娉嫋清雅,畫上僅是一個側面,便已千秋絕色、驚爲天人。
真的好美!
畫再美,卻仍然不及她本人的十分之一。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
說的就是她這般的人兒。
他擡手,以食指的指腹輕描着畫上她絕色的側面,“雲兒,你知道本王有多想你麼?可我已經沒有資格再見你。”
語氣摻雜着無比的落寞,幽靜的夜晚,只能落寞得獨自品償思念的苦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