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古樂控制住飛蠱的一瞬間,皮鼓心神如受重擊,當場噴出一口鮮血!
飛蠱與他心心相連;蠱損人傷,蠱死人亡,飛蠱被古樂重創,皮鼓自然也好不到哪裡去。
“怎麼可能?那小子內勁也不過是暗勁到明勁層次,怎麼會令我的飛蠱受傷呢?”皮鼓此時在沁園飯莊外的一間茶樓雅間裡走來走去,彷彿是熱鍋上的一隻螞蟻,簡直是坐立不安。
“怎麼辦,怎麼辦?二十多年的苦功啊!”皮鼓心頭在滴血,使勁的跺着腳,雙目泛紅起來,喘着粗氣,他後悔得想拿把刀抹自己的脖子:“不管怎麼樣,這二十多年的苦功不能就此毀去,無論如何都要將飛蠱弄回來。”拉開雅間的房門,腳不停的朝着外面衝了出去。
因爲要施展蠱術的原因,皮鼓早就將周仲給撇下了!而且這傢伙也太過於貪生怕死,離古樂所在的地方大概有九十多米遠,所以操控不靈,更需要全神貫注,才讓古樂倚仗靈活的身法躲過了許多次必殺一擊,最終狠下心來與飛蠱拼了個兩敗具傷。
如果在五十米內,飛蠱劃過,以古神仙現如今這點修爲,恐怕連躲閃的機會都沒有就橫死當場。
皮鼓剛衝到茶樓樓下,外面一羣一羣的西裝大漢已經將這地方給圍了!
這羣人可是實打實的好漢,行動起來可不像警察那樣束手束腳顧慮多,見到任何可疑人士直接拉過來連對方祖宗十八代都要問個清楚,遇到不客氣的,直接就是一大耳光子扇下去,一陣拳打腳踢是免不了的。
皮鼓本來就是個貪生怕死之徒,要不然當年也不會傷了幾人性命就躲回老家深山裡啃了十年大白米飯,一見這勢頭,哪還不明白這羣人是來抓他來的,轉個身就想開溜,匆促下卻是一頭撞進了一位好漢懷裡。
這位好漢早得上頭吩咐,知道今天如果不把冠老大要找的人拎出來,非要活颳了他們,心頭早就憋了一肚子的怨氣,想也沒想一下,舉起手一巴掌就扇在皮鼓臉上:“瞎了你的狗眼,連你家爺爺也撞,給我靠邊站,將身份證掏出來………來這裡做什麼?有何目的?給爺爺從實招來?”
皮鼓只感覺左邊臉一陣火辣辣的疼痛,雙眼金光閃閃,心頭哪個氣啊!
今天一個不好,陰溝裡翻了船,苦練二十多年,不知道耗費了多少功夫心血的蠱蟲被人給擒住了,而且對方能力居然這麼大,才幾分鐘的時間竟將這裡個圍了個水泄不通,自己今天可算栽到家了!
望着眼前這個窮兇惡煞的大漢,皮鼓只覺氣都喘不上來了!
皮鼓終日以養蠱爲生,以自身精血餵食蠱蟲,身子骨本來就弱,一手絕活全都在飛蠱上,一蠱在手,二三十個大漢都近不了他身,但現在,就有些捉襟見肘了!
種蠱之人失了蠱,他/媽什麼也不是!
啪!又一大嘴巴扇了過來,颳得皮鼓想死的心都有了!罷了!罷了!龍游淺水遭蝦戲,虎落平陽被犬欺………不是陰溝裡翻了船,這種小混/混再來十幾個也沒用,不由得將心一橫,道:“我要見你們上面的人,我就是你們要找的哪人!”
所謂閻王好見,小鬼難纏,老子亮了身份,他就不相信這個又兇又惡的大漢還拿着他不放!
果然,那個大漢眼前一亮,也不管這人是真是假,大吼一聲:“就是這王八,抓起來再說。”
他這一吼,身邊五六個身手異常敏捷的漢子衝了上來,同時出手,一腳將皮鼓幹翻倒地,接着雨點般的拳腳就落在了皮鼓身上!
這些個小混/混,果然是出手不凡,個個都身懷絕技,拳腳上都能帶雨點。
皮鼓只覺渾身骨頭都快斷了,好不容易等這些好漢們解了一肚子的怨氣,被帶進了沁園飯莊內的包房。此時古樂臉上佈滿黑氣,一條胳膊都成了墨黑色,十來盆清水也被染成了帶腥臭污黑色,看得弘章兩人都覺得膽寒。
“果然是你!”古樂一看被拎進來的皮鼓,冷冷的笑了一聲,古神仙神思通明,僅僅與皮鼓在大街上對視一眼,就立馬認出了這傢伙。
皮鼓被一羣好漢揍得不成人樣,但他心裡不服氣啊,要不是自己貪生怕死躲得遠遠的操控飛蠱,自己的寶貝豈會遭古樂暗算,撇了撇嘴道:“蠱毒你侵入你經脈之中,沒有我獨門藥方,三日之內,你必死無疑……”心裡咯噔,就見那飛蠱被古樂緊緊抓住,皮鼓眼前一亮,對蠱的感覺更清晰了,一個搶步,欲要掙脫拎着他的兩個好漢,就要奪蠱。
“給老子老實點,再動,我一槍斃了你!”何苦在一雙眼睛就盯在他身上,趕忙將腰間的槍掏了出來,直接頂着皮鼓腦袋!
嚇得這位怕死的高人渾身一陣哆嗦,胸膛上下起伏,呼吸都緊促起來,接着目光掃過古樂放在盆裡的手,一又眼睛頓時睜得有銅錢大,一臉的不可思議,張大了嘴指着古樂道:“怎可能?以水洗蠱,分散毒性…………你到底是誰?怎麼會知道我們種蠱之人洗毒之法?”一跺腳,皮鼓恍然大悟了,一臉的悔意道:“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啊…………你如果不懂些蠱術,又怎會知道我躲在百米之內操控飛蠱,老子這一次栽得不冤,遇上了個冤家對頭。”
古樂不僅懂蠱術,而且還知道蠱的很多種種養之法,如果不是限於自身修爲,區區一個蠱道中最下層的飛蠱術,古神仙根本沒看在眼裡。一雙眼睛綠油油的眼睛盯着皮鼓看了好一會,才緩緩的道:“冤家對頭,哼!你還真說對了……將解藥的配方交出來,我可以不殺你。”
“你當我真是傻瓜麼?交出藥方我還能活命!”皮鼓硬氣道。
古樂微笑道:“你既然知道我會洗蠱之法,也應該知道種蠱之人與蠱精氣合一,只要取你心頭熱血,再配上幾種尋常藥物,以炭火燒開,我中的蠱毒同樣能洗淨!一樣的性命無憂,你還真以爲我收拾不了你!”
皮鼓一臉錯愕,痛心疾首地苦着臉道:“罷了,罷了!我願意交出藥方,你們要把我如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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