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峰“咦”了一聲,訝異道:“張少,你認識古樂?”
張向真笑了笑,道:“第一次見面,不過家父近段時間卻在我耳邊經常提起古少的大名!諸位可還記得前段時間我家老爺子病重的事情吧?很多專家名醫都束手無策,而古少卻以一劑藥方妙手回春,將老爺子從死亡緣邊給拉了回來,堪稱神呼其技!以後你們誰要是生了病,直接找他就行。”
幾位本來見張向真一臉嚴肅的迎向古樂,還以爲來了什麼不得了的大人物,一聽這話,立刻又坐了回去,笑罵了一聲道:“張少,你纔有病,而且是大病,神精病。”
這羣青年豪門出身,一個醫生實在提不起他們結交的興趣,而看古樂雲淡風輕模樣,也讓他們不爽,平時就是那些官員見了他們,也都是點頭哈腰,極盡諂媚,一個小小醫生,厲害能厲害到哪裡去?裝得倒挺像個人物似的。
“李少,你現在混得可以啊,讀了一段時間書,什麼人都能認識。”一個抽着雪茄煙,據說是中央位某領導公子,他叫易強,帶着諷刺的味道說了一句:“喏,正宗巴西雪茄煙,古少恐怕很少抽吧?”
其他兩個公子也一副笑盈盈的,但不敢像易強那樣說得太過明顯,心中卻對古樂鄙視不已,道:“李少,看來你越活越回去了,是不是太沒品味了吧,給大家介紹一下,這位古少有何出衆的地方?說出來大家樂呵一下。”
古樂看出來了,這羣衙內那是眼高於頂啊,怎會把他這窮讀書的放在眼裡,不過古樂心頭也暗吃了一驚,他原本以爲李峰出身就一般,家底上億,典型一個富家公子,卻萬萬沒想到這畜生竟出身豪門,扮得到挺一個混吃等死的富二代,果然是“劍走偏鋒”的料子。
聽到幾個衙內的諷刺,李峰臉色有些忿然,這太不把老子的朋友當回事了,道:“古樂是我同學,朋友,你們看不起他,就是看不起我。”
易強笑着吐出一口香菸,一副你說得沒錯的樣子,老子就是瞧不起他,怎麼了?皮笑肉不笑的道:“李少說的什麼話?誰看不起誰了?這話你可要說明白,免得說出去說我們欺負你,那可冤枉人了!呵呵……”
好一個囂張的大笑,氣得李峰臉色翻青,指着易強道:“你們……”
張向真擺了擺手,將李峰指着易強的手拉了回來,笑眯眯的看了易強一眼,道:“易少想知道古少有什麼衆出的地方,我還真知道些…………我家老爺子四名貼身警衛,相信幾位都認識吧?都是從特種部隊挑出來的兵王,一般打手保鏢之類的,二三十個都近不了他們身,可是古少一個人,單槍匹馬,砍瓜切菜一樣,幾下就將他們給放倒了。”
下馬威,赤裸裸的下馬威,聽得幾個衙內眼皮跳了跳,他們可十分清楚,張忠德身邊的警衛那可都是實打實的練家子,是專門訓練的殺人兵器,易強就曾經見識過自家老爺子身邊的警衛,在不動槍械的情況下,一分之內,打倒二十多名普通軍人,其戰鬥力,不可謂不強悍,再看向古樂的眼神,有變味了!
張向真抽了口煙,看到幾個衙內臉色變了變,笑得人畜無害,道:“打倒幾名警衛對古少來說,這簡直不算什麼事,根本不直一提……熊家,熊逸才,熊少,諸位少爺們該熟悉吧,身邊熊家二虎不離左右,又有周仲那狗頭軍師保駕護航,可得罪了古少,一樣的被打斷了雙手一腿,最後在深海呆不下去,跑回京城去避難了!這件事,易少總該聽說過吧?”
易強眼皮抽了抽,被張向真問得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的,十分的難堪啊!
熊逸才被人逼到躲回京城這件事,在他們這幫公子爺圈裡是傳開的事,有點實力的人,那一個不清楚不知道,不過就是不知道是那位好漢讓熊少如此害怕,連深海也不敢呆了。
張向真這番話說得跟故事一樣,但聽到易強等人耳朵裡,簡直就像一個漂亮的耳光打在他們臉上,那股跋扈的氣焰被狠狠的扇了下去。
能讓熊逸才都忌憚的人,易強也不會強大得自認自己能對付得了。
張向真瞥了易強一眼,冷笑更甚,他是少有幾個知道古樂真正身份的人,亦知京城古家那座龐然大物,根本不是在坐的幾個世家公子能比較的,狠狠的在他們臉上割了一刀後,再灑了把鹽下去:“對了,林少,你跟熊逸才可是表親,熊少這段時間在呆在京城卻是很少出門啊,我們這幫兄弟可是想念得緊,不知道熊少最近過得怎樣?”
張向真這一刻還真挺像一個十步一殺人千里不留行的俠客。
一把不見血的刀子捅得易強那個難受。
李峰也聽得那個目瞪口呆,跌碎了下巴,心裡糾結啊,沒想到同睡一間寢室的古樂竟是那傳說中能把熊逸才逼得躲回京城的好漢,看着古樂的眼神都變味了,一臉的鬱悶啊!自己扮了一年多的豬,自認功夫已是爐火純青,卻沒想到身邊還一條老奸巨猾、披着一張豬皮的狼。
一大幫眼高於頂的衙內被張向真幾話打擊得啞口無言,糾結無比,特別是那個叫林松動的公子,一張臉成了豬肝色,不回答張向真的話吧,到顯得他勢弱!回答吧,更是丟人,將手裡的酒杯一撂,立刻轉移了話題:“嗯,演唱會應該開始了吧,我去看看。”
拍拍屁股就走人,絲毫不拖泥帶水。
“嗯,我也去看看,你們繼續!”易強和另外一位叫馮天宇的衙內趕忙的跟着林松動出了包房,只覺得今天算是栽到了家,被人赤裸裸的打了臉…………一出房門,三人三張臉,頓時就陰沉下來。
“到是我們看走眼了,吃了這個啞巴虧…………操,這場子老子早晚都得找回來。”易強在心裡冷哼了一聲道,看了看林松動:“林少,你表弟被那小子狠狠的修理一頓,你就不打算爲他找回這場子?難道怕了張向真不成?”
林松動擺了擺手,冷笑道:“易少,你也不用挑撥離間,大家都是明白人,今天你在張向真那裡吃了虧,就不用拿我表弟的事情說事了!如果你不服氣,有種你進去把丟的面子找回來,那麼哥佩服你!如沒有這個膽子,就別在老子耳邊嘰嘰喳喳。”
“算了,你們兩個就別鬥嘴了,還覺得丟的面子不夠大麼?”馮天宇打了個哈哈,拍了拍兩人的肩,道:“我們今天是來給安兒捧場,不是來找麻煩的,你們兩個當年不是發過誓,要玩盡天下美女麼?要把安兒弄上牀麼?現在就是個機會,可要抓住,別爲那些不相干的事情在這裡鬥氣了。”
易強借着臺梯下,道:“也是,我們來,正是爲了安兒那小妞,至於熊家的事,關老子屁事,丟人的又不是我。”笑了笑,又道:“嘿嘿,只是熊少平日裡不是挺硬氣的麼?怎麼連個不入流的小子都收拾不了,反而讓人家給修理了?……不管了,去聽安兒唱歌去。”
走了幾步,易強喃喃又道:“安兒這爛貨,給臉不要臉,惹毛了老子,早晚++死她,敢給我臉色看,走着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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