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武玄明這次是帶着任務要進沉龍閣,也是屬於心甘情願,他絲毫不抱怨組織對自己的懲罰太極端。
“你認爲你和這些人就能奈何得龍影的隊員嗎?你仔細看看,你帶來的人已經死去了一大半,就算你下去也是去送死。”武玄明只是以曾經對白龍的實力做出的判斷,事實上他這樣的想法很錯誤,眼前的白龍已經是今非昔比。
白龍笑了笑,道:“如果我想殺他們豈能是你阻止得了的,有本事就賭一把,最好是能跟得上我的腳步才行,不然你待會連給龍魂他們送終的機會都沒。”
從白龍的這句話可以看出白龍對龍影的瞭解很不一般,至少這世界上能知道龍影的人不多,而且知道龍魂這個人物的人就更少。
白龍說完就一躍身從山頂跳了下去,連續兩次藉助樹木的緩衝力化解了墜落的慣性,飄然落於公路上,這整個下落的過程可謂是灑脫到了極致,和武俠中的那些所謂的輕功無異。
武玄明看着這白龍的舉動完全是出乎自己所料,而且可以肯定即使是武玄明自己也不能安然地從這一百多米的高懸崖上飛躍下去,武玄明覺得自己已經在實力上落了下風,眼前的白龍已經不同如往日。
武玄明也試圖想踏着白龍的軌跡下去,可他始終還是覺得自己沒這個實力,只能一回頭沿着原路返回,他覺得就算這個白龍有了逆天的本事也不會那麼快就把龍魂這幾個高手給迅速秒殺,只要自己及時趕到應該還來得及。
如果自己趕下去晚了也就說明白龍的實力是自己也難以抗衡得了的,遲去晚去也是一樣的道理。
白龍的突然降落讓正在戰鬥的所有人都動作遲緩了下來,幾乎是同時用驚歎地目光掃向白龍。
“住手!”白龍呵斥了一聲,他手下僅存的十多名傭兵都同時收手退到了一邊。
另外一撥不知身份的十多人趁機加入了戰鬥,他們已經觀戰了很久,以爲現在是時候收場就都同時動作了起來,上前把龍魂所在的四人圍了起來,白龍好像也成了他們的目標。
“不堪一擊地跳樑小醜。”白龍話音一落就突然在原地消失了,只見一道白影在十多人之間一晃而過,當他再次立於原地的時候,那十多人也同時倒斃了,而且每個人的脖子上都留下了一道血痕。
龍魂很震驚地看着白龍手裡還在滴血的匕首,若有所思地問道:“你是白龍?”他認出了白龍是自己龍影的一名隊員。
“呵呵,看來老大還能記得我這麼一個小角色,拜你所賜我纔會有今天。”白龍也從自己的記憶中找到了龍魂的影子,這個龍魂對於他來說也是記憶中的一抹痛。
“沒想到你還活着,當年是我冤枉了你,爲此我也一直很自責,活着就好,真好!”龍魂好像有些內疚似的,雙眼神色恍惚,不願意正視白龍的眼睛。
大小白鯊和閃電豹也是面面相窺,也被白龍一擊秒殺衆人的手段給驚住了,他們不明白龍魂和白龍之間的話是什麼意思。不過他們好像確認了這白龍就是先前那撥人首領,要不然也不會一聲令下就把正在戰鬥的十多人給制住了。於是三人使了個眼色,幾乎是同時動作了起來,一起朝着白龍撲去。
龍魂突然喊道:“都住手!”可還是晚了一步,三人的速度很快,電光火石之間就已經撲到了白龍跟前。
三人拿着匕首狠狠地朝着白龍的要害部位刺去,而白龍好像一點都不畏懼,就在匕首臨近自己的身體的時候突然一轉身,一個掃腿就把三人給掃飛了。
“呵呵,龍影組員真是一代不如一代,簡直是不堪一擊。”白龍只是一個回擊就把三人給擊傷了,而且是掃中了三人的要害,令三人都氣血翻騰地狂噴了一口血。
龍魂起初擔心大小白鯊他們會出手殺了白龍,沒想到他們會被反擊成重傷,更沒想到的是幾年不見的白龍的實力上升到了一個無人能企及的程度,即使是自己現在出手也挨不了兩招就會落敗。
“白龍,雖然組織對你有所誤會,可你當年的那次任務的確有所失誤,要不是你一意孤行就不會讓幾名隊友無辜丟命。”對於當年的一切龍魂依然是歷歷在目,對於白龍的功與過他也是最清楚的。一次任務的失敗造成五名龍影隊員的死亡,這個責任是誰也擔當不起的,可那個時候白龍挺身承擔了這個責任,以至於白龍被組織洗掉了記憶。洗掉記憶這種懲罰從某種意義上來講比死掉還要痛苦,一個人失去了過去也就等於是失去了自我。
白龍當年被洗掉記憶之後就神秘的失蹤了,後來龍魂派了很多隊員去找也沒什麼結果,最後只能當白龍已經死了。
“呵呵,真好笑,如果不是爲了保住你龍老大的地位怎麼會讓我一個人承擔這種責任?當然,我那時候是心甘情願,也是因爲我太嫩了,看不清世道的險惡,這些事情就不用再提,我今天只是爲了一個目的而來的,如果你們非要送武玄明進沉龍閣的話那麼也就意味着你們都得死。”白龍阻止武玄明進沉龍閣只是想得到天脈神針的秘法,所以他無論如何都不會眼睜睜看着武玄明進入沉龍閣。
“只要你願意放棄先前所說的話我還是可以爭取讓你重新回到龍影,而且我保證以後你會很順利的成爲龍影之主。”帶着對白龍的愧疚龍魂許了一個可以彌補自己過時的承諾,畢竟自己是欠白龍一個很大的人情。
“你覺得我很在乎你現在的位置嗎?如果我在乎的話就不會在當年一個人背下所有的責任,我承認那個時候是我一時疏忽大意才讓隊員暴露了身份,可你敢說你當時的計劃沒有一點錯誤嗎?”白龍曾經是很願意爲龍影、龍魂效忠,可現在的他突然覺得當年的自己有點可悲,甚至很懊悔自己不該傻乎乎一個人承擔起任務失敗的責任,這對於他來講是一種很不公平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