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玄明這時候很無奈地上前擋在正要反擊的小蝶面前:“讓她走!”武玄明這話的意思是打算放過藤原優美一次,也算是對過去友情的一些緬懷。
這時候的小蝶似乎很聽武玄明的話,立馬就放棄了繼續攻擊的打算,一轉身就走開了,只是她回頭的目光之中隱藏着不甘與憤怒。
藤原優美這時候也決定妥協,因爲她意識到自己的實力在這裡是最弱的,這裡隨便一個人都可以置她於死地,來日方長總會有機會洗刷今天的恥辱。
藤原優美這一離去也算是一次和武玄明的之間的訣別,她的步伐顯得無比的沉重和猶豫,仿若永無回頭路。而武玄明的心裡也很不好受,在他心裡一直都當藤原優美像自己的親人一樣看待,雖然曾經的自己年少無知險些把她給上了,可後來他也把彼此的關係徹底的理順了,不想如今卻突然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甚至已經演變成了你死我亡的對手。
武玄明回房之後已經全無睡意,一直看着躺在小蝶懷裡吃奶的天賜發呆,如果他還是曾經輕狂的自己就一定不會想如今一樣畏手畏腳,爲了眼下的骨肉和女人他必須得儘快做出一個瞭解,可他的前途卻是迷霧重重,根本沒有可以選擇的方向。
“喂,你怎麼還不睡?”小蝶迷迷糊糊中醒來發覺武玄明依然坐在牀邊發憷。
“我在想要不要送你們離開武家?”武玄明很平靜地說出了此刻的猶豫之事。
小蝶明白武玄明的意思:“你覺得我們還有路可走嗎?”小蝶同樣也明白目前的處境,幾乎是四面楚歌的局勢,不管他們逃到何地都已經逃避不了敵對組織的眼線。
“如果我把手裡剩下的泣血官圖送給他們呢?”武玄明明知道這是個愚蠢的想法,因爲即使他把泣血官圖拱手送給了兩大組織的話一樣會遭遇到某些勢力的報復,先前他血洗了中國官場就已經得到了惡果,幾乎隔三差五有一些不知名的殺手來找武家的麻煩。泣血官圖雖然有很多國界,可眼下敵人看中的是歐洲那幾個發達國家的官圖,如果只是給某一個組織的話也許還有一些價值,如果同時給了合縱和共濟會的話就等於官圖失去了價值。
歐洲一些發達的國家內政壇和商團基本是一體的,掌控了政壇就等於控制了商團,二者之間的關係是相當的複雜和微妙。
共濟會和合縱聯盟都想得到官圖的目的還不是很清楚,也許是爲了成功掌控政壇,也許是想幫政壇毀掉罪證,不管如何他們都是心懷不軌。而且,即使武玄明妥協了也不一定能擺脫得了這些組織的控制,甚至可能被滅口。
小蝶曾經也是龍影的成員,所以她最瞭解作爲一個神聖組織成員應該遵守的原則,也比誰都清楚目前的武玄明眼前是懸崖峭壁,甚至自己和孩子都處在極度危險的境地,可她也沒有抱怨,更沒有對自己和武玄明的處境而感到絕望。
“雖然兩大組織勢力很龐大,可他們也不敢在中國肆無忌憚,若不然,咱們也不會安然的活得現在,我最擔心的是他們會逼你出境。”小蝶分析問題是相當的深刻。
武玄明明白了先前爲什麼藤原優美會提起百合夫人被關押的事情,想必一定是想把他逼出中國,到時候他們在國外對自己動手的話就會很容易。
雖然目前武玄明不會輕易去國外,也不會找不到任何藉口地去營救百合夫人,可他意識到自己終有一天會被逼出境。
“我最擔心的問題是你身邊的女人太多會讓你遲早把命丟掉,我就不明白你剛纔爲何要阻止我殺了藤原優美這個小**?”小蝶雖然是有些發醋了,可她這也是對武玄明的一種間接的關愛,對於武玄明身邊的女人多這個問題已經是她沒辦法解決得了,誰讓武玄明這小子天生就是一個招惹女人的禍水?
“如果她死了的話也解決不了根本問題,共濟會一定還會繼續派人來找我的麻煩,現在知道她是我的對手也算是知己知彼。”武玄明分析着解釋道。他並沒因爲小蝶的醋意而有所犯愁,反而覺得心裡很踏實,至少說明眼前的女人是真的很在乎自己。
“別想太多,趕緊睡覺。”小蝶說完就繼續睡覺,沒有打算再多說什麼。
武玄明也盛意難卻地靠在小蝶身邊躺下了,只是他始終難以入眠,就這樣眼睜睜看着天花板直到天明。
……
百合夫人一直被合縱聯盟關在秘密地牢裡,已經四個月沒有任何人過問她的生死,每天都對着漆黑的高牆發呆,一天也就一餐,她豐滿的身體已經變得有些枯萎。只是她懷裡多了一個胖嘟嘟的小子,也正因爲懷裡的孩子才讓她有了繼續支撐下去的意志。
“夫人,不好意思讓你受苦了!”
終於一個熟悉的聲音從窗外響起,這一刻,百合夫人心中無比的激動,她意識到下一刻的自己一定可以從這苦牢中脫離出去。
“戰狼大人,總算是見到你了。”百合夫人恨不得一下子跪地求戰狼趕緊帶自己離開這裡,可她始終還是礙於面子沒有打算輕易降低身價。
“呵呵,夫人莫急,我這次回來就是專門救你的,只是我沒有想到你會把孩子生在獄中,看來這孩子一輩子註定跟武玄明一樣是個災星。”孩子出生在獄中和武玄明有什麼關係?和災星又有何聯繫?好像這戰狼的話有些不靠譜,但是她這話中已經明確的表明了自己早就知道了百合夫人和武玄明之間有曖昧關係,也早就在百合夫人進監獄之前就發現百合夫人的身體有異常。
“戰狼大人,我知道我不該欺騙了組織,也明白自己錯了,可這孩子畢竟是無辜的,只要你饒過這孩子一命的話我什麼都願意去做。”百合夫人已經從戰狼的笑聲中聽出了一些憤怒之情,所以她不得不苦苦哀求對方手下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