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玄明把杯子裡的茶喝盡,然後起身就走,走了幾步又回頭道了聲謝:“謝謝你的茶!”
老者一臉枯井無波地迴應道:“給你一個月的時間考慮。”
“呵呵,謝謝,希望一個月後我還能活着。”
武玄明走出竹木屋後並沒有感覺到很輕鬆,心情反而變得更壓抑,他在心裡反覆地問自己今天拒絕了人家的高報酬邀請是不是太虧了?
武玄明出來就上了那輛他認爲是神牛拖拉機改裝的豪車,然後讓司機把自己送到俱樂部,他想完成上午沒完成的課程——
東京市中心醫院,副院長辦公室。
岡村葵香很緊張地站在副院長的跟前,細聲地解釋道:“副院長,已經被人證實中醫院能治好癌症,現在您父親大人還躺在那裡,我想是不是該你出面……”見副院長臉色不好看岡村葵香不敢繼續往下說。
“叫你辦點事情都不會,真是太讓我失望了,當初我叫你送我父親去中醫院的時候是怎麼跟你交代的?”矮小的中年男人說話的聲音十分高亢。
“我記得你說過,人送過去就沒打算活着接回來,可那個時候是不確定他們能否治好癌症,現在都已經證實了就得想辦法讓他們趕緊動手術。”岡村葵香柔聲道。
“爲了事業犧牲是最光榮的,我想我父親一定不會怪我。”副院長表情凝重,說話的時候聲音也是有些沙啞,彷彿是在做生離死別之時的最後告白,告白完後臉上浮現出罪惡的笑容,從抽屜裡拿出一支藥劑,“我想你現在應該知道怎麼做了吧?事情辦成了我給你加薪,辦砸了就等着去死。”
岡村葵香欲哭無淚,一臉恐慌地看着遞給自己的藥劑……。
明白人都知道他們想做什麼,見過狠毒的人卻沒見過連自己的老子都要害的禽獸,這或許就是現實的殘酷和利益高於一切的最好印證。
夜裡凌晨三點,中醫院院長辦公室。
武玄明一臉不屑的看着眼前來跟自己賭博的男人,然後接過男人遞來的協議書,略略看了一眼:“看來你真是打算把老婆都押上,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三號家屬很自信地迴應道:“能贏了我再說大話還不遲,你說過要給我十萬元的,我也想知道錢是否準備好。”
見過不要臉的人,可從來沒見過拿自己老婆做賭注還能如此討價還價的畜生,武玄明將手裡的資料往地上一撂,然後從抽屜裡拿出一張早就準備好的支票在對方面前晃了晃:“十萬沒問題,可我還要附加一個條件。”
“你該不會是怕輸吧?呵呵,隨便加,反正願賭服輸。”凡是敢上賭場的賭徒都對自己很有信心,從來都不會認爲自己會輸,也正是因爲這份自信讓很多人傾家湯產。
“我的條件是押上彼此的一隻手。”武玄明從來沒賭過,但是他同樣也對自己很有信心。
“哈哈,我連女人都押上了還在乎什麼?”
這貨可能真的是一個爲了賭博而不顧一切的瘋子,現在別說是押上手背,就算是拿命押上也會毫不猶豫。
武玄明笑了笑,迴應道:“賭什麼你做決定,而且我沒功夫跟你Lang費時間,一局定輸贏。”
一個是賭徒,一個是從未沾賭的人,真正交鋒起來自然是沒什麼懸念的。可能有人會罵武玄明同學腦子進水了,事實上他有時候真的是腦子進水了,連自己在做什麼都不清楚,有時候當事情做完了才知道是瞎折騰精力。
其實也不能太怨天尤人,人都是吃五穀雜糧的,生活在世都會做許多回頭看了覺得自己是白癡的事情。
就拿強姦犯來說,完事了才知道自己吃了虧,不僅僅Lang費了力氣還Lang費了精子,還要被抓進去把牢底坐穿。
不過,武玄明覺得這場賭博挺有意義的,因爲在三號家屬來之前他都已經去看過那個患了癌症的女人。
不看不知道,一看真嚇了武玄明一大跳。牀上躺着的女人不過二十四五的年紀,即使是被病魔折磨得快調零還能看出她沒病之前是個極品美人,最要命的是她有一個令全世界的男人聽了都會熱血澎湃的好名字——倉井空谷。
武玄明當時就動了憐憫之心,當然還有一點點私心。他毫不猶豫地讓川島英子做好了給病人動手術的準備,然後利用了一點時間成功地完成了手術,還狠狠地、自以爲是地在病人的手術報告上把蒼井空谷這個名字改成了蒼井空,這也是他有史以來做的最變態的一件事情,而且還是沒意義的事情。只是他個人認爲除掉最後一個字比較好一些,聽起來會讓人產生遐想。
剛做完手術回到辦公室休息就遇到了倉井空的老公拿着協議來跟他賭博,他也就將計就計滿足一下人家好賭的心願,順便把那個蒼井空也給拿回來,就算不能做老婆也可以當個長期使喚的傭人,何樂而不爲呢?
三號家屬拿出一副撲克牌,然後很自信地說道:“咱們就玩最常規的扎金花,免得你嫌太複雜了,而且也能節省時間。”
武玄明雖然沒賭過錢,但是這扎金花的遊戲還是一點都不陌生的,說白了也就是比大小或者比速度。發牌和洗牌也是很有講究的,高手抽老千是最可怕的。
武玄明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對手便很拉風地洗牌,牌在這傢伙手裡完全變成了一條飛舞的長龍,靈活自如地在兩手之間翩飛。
儘管對手的洗牌手法很高明,在洗牌的過程中就已經把牌的順序給理好了,但是瞞不過武玄明的雙眼,他把整個洗牌的過程都看得一清二楚,如果就這樣賭的話輸贏已經見了分曉,不管怎麼發牌都是武玄明落敗。
“牌可以給我切一下嗎?”切牌是理所當然的,對方也很隨意地把牌遞給武玄明。
“好了,不用再洗了,你可以發牌了。”武玄明切牌的時候以很快的手法把牌的順序給顛倒了,然後又把牌遞給對手,對手拿起牌又想重新洗一下,武玄明忙揮手製止道。
對手聽說不準再洗牌後臉色唰的一下變的蒼白,“是先發給你還是先發給我?”很明顯這貨失去了方寸,根本不記得牌的順序,有此一問也是想窺測一下武玄明是不是在牌上動了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