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子實在是聽不下去了,直接把酒杯重重的放在了桌子上,然後轉身出去了。
毛十八笑了笑,說,我兄弟,年輕,不懂規矩,讓領導見笑了。(跪求鮮花,蓋章,貴賓支持)
韓立國笑了笑說,沒什麼,年輕人都是這樣,我年輕的時候也是這個德行,可是在社會這個大的熔爐裡待的時間長了棱角磨沒了就知道了,棱角有時候是好事,有時候是壞事。他會給人帶來各種傷痛。
毛十八笑了笑,說,我不這麼認爲,我覺得棱角是一個人的良知,如果一個人完全沒有了棱角就說明他最基本的良知都沒有了。
天喜兄弟的棱角是不是早就沒有了,才做出來這麼沒有人性的事情啊。
趙天喜氣的想要站起來,被旁邊的王清園一把按住了,說,十八啊,你也要體會趙天喜的苦衷,他這麼做也是沒有辦法的,你不知道拿着可惡的老百姓,一張嘴幾百萬,那不是扯淡嗎,幾間破平方,你說怎麼就值那麼多錢呢。
但是趙天喜的確是衝動了一點,但是年輕人嘛,難免,現在他想起來也是非常的後悔,可是後悔能解決什麼問題呢,人都已經死了,不管他們是怎麼死的,畢竟是死了,所以趙天喜過來想跟你見個面,想把那幾個家屬都找過來談一談,是不是可以做出一些相應的補償。
董市長咳嗽了一聲說,這個補償只不過是趙天喜處於同情的角度考慮,跟其他的事情不發生關係。
毛十八說,補償,死了兩個人究竟要怎麼補償呢,另外還有好多受傷的,何況我還不知道這些人究竟怎麼想的,是不是用錢就能夠把這件事解決了。
董市長說,其實這件事說白了也就是兩家打了一場仗,沒什麼大不了的,什麼攻擊**,什麼羣體事件這都是官話,上升到了你定的高度,我希望你能夠從中間調節一下,咱們把這件事情圓滿解決了,讓死者安心,讓活着的人也不在憋屈就完了。
人已經死了,即便是在追究下去也沒什麼意義,何況還是突發重病,即便是公安局那裡可能存在一些過錯,但是這些事情想要查也非常的麻煩,費時間費力氣,弄得大家都不愉快,你說呢。
毛十八點了一顆煙,說,您的意思是說,只要我把這件事跟老百姓談好了,趙天喜願意做出來賠償,錢的事情好說是吧。
毛十八並沒有說什麼攻擊**機關,還有羣體事件,因爲他知道這些扣在自己腦袋上的帽子摘不摘都是無所謂,因爲自己現在良心的一邊,什麼都不怕。
倒是張老實,還有臭李的家人能不能理解自己現在做的事情,毛十八心裡頭底,會不會他們把自己的這種說法理解成叛徒,毛十八不知道。
但是爲了這些人能夠得到更多的實惠,所以毛十八還是願意試一下。
毛十八和董市長說,這樣吧,我需要時間跟張老實的家人談一下,看看能不能把事情解決了。
董市長點頭,說,行,你先過去,我們在這裡等着你的消息。
毛十八從望香園出來,開車去了金花他們現在住的地方。
金花自從前兩天受傷以後,一直待在職工宿舍樓裡,因爲那裡面有十八集團的特保,在哪裡相對的安全,不只是金花,這裡面還有張老實的老婆,臭李的兒子,也都在這裡住着。
毛十八一場走一邊想着董市長今天過來的原因。
一方面是上層領導真的要進行大的調整,董市長已經得到了這方面的消息,他想在信任領導到來之前把北海市的局面穩定下來。
另一方面就是媒體的動作已經引起來高層的關注,雖然媒體的報道已經被徹底的壓了下去,但是,一定是省裡的某一位高官發話了,否則不可能這樣的快,也不可能有這麼大的能量。
如果是後種,說明上面的領導雖然知道這件事是真是的,但是並不準備查下去,不準備把真像公之於衆,只是要北海市的董市長能夠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面對公衆這樣也就足夠了。
毛十八想着的時候,已經來到了職工宿舍,徑直來到了金花的房間。
金花這幾天已經好多了,臉色也變得紅潤了,只是因爲先生的突然離去變得有些鬱鬱寡歡,不像是以前的她,整日裡笑呵呵的。
臭李的兒子,張老實的老婆也都在,看樣子是在和金花討論着下一步應該怎麼辦。
看見毛十八進來,除了金花以外其他兩個人都站了起來。
因爲時間的關係,毛十八說的非常直截了當。
毛十八把事情的經過簡單扼要的跟金花他們說了一遍。問他們有什麼意見。
金花說,張老實和臭李不能白白的死了,這不是補償掏錢就能夠解決的事情。
毛十八點頭表示同意,同時說,我的意思有兩方面。
一方面接受趙天喜的條件,這樣能夠爭取到一定的賠償,這樣來說對於活着的人是一種安慰。
另一方面我們會在以後的日子裡找機會上訪,但不是現在,現在的情況根本就不明朗,對咱們也不利,我們要學會審時度勢,不能一味地蠻幹,那樣只會造成沒有必要的傷亡。
張老實的老婆聽毛十八這樣說,眼淚就下來了,說,如果要是這樣,我們家的人是不是就白死了,還不知道猴年馬月能夠讓他沉冤得雪。
金花遞給張老實老婆一張紙巾,說,你沒聽明白,毛十八說的也在理,我們現在要是硬着來,不到錢拿不到,有可能還會出現其他的事情,董市長是向着趙天喜的人,他不可能給咱們做主,如果沒有人給咱們做主,這件事就非常的麻煩,打官司那可是一場曠日持久的事情,你和我都沒有那份精力。
張老實的老婆摸了一把眼淚,說,既然你們都這樣說,那就這樣吧,我什麼都不懂,我只希望我們家的那個人不能白白的死了。
毛十八點頭,說,你放心,我一定會給張老實的死一個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