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聲迴盪在山谷裡,清脆而又親切。
***彈無虛發,一直餓狼直接載倒,頭部頭部中彈,沒人任何反抗的餘地。
還剩下三隻,***點射,快速擊發,又有兩隻狼死在了不遠處。
可是最後一槍扣動扳機的時候,卻發生了意外,子彈掐住了。
在那種瞬間決定生氣的緊要關頭,***嚇出了一身冷汗。
因爲那隻狼並沒有撲向自己,而是撲向了黃麗娟。
來不及多想,***把整個身子彈了起來,手握拳準備給狼頭來一下,至少緩解對黃麗娟造成的圍着。
與此同時,左手拔出來隨身攜帶的匕首,惡狠狠的朝着狼的心臟部位捅了過去。
黃麗娟有些嚇傻了,瞪着驚恐的眼睛看着***,和近在咫尺的這隻餓狼一動不動。
右拳有些偏,從狼嘴的一邊進去,卻沒有出去,直接伸進了狼的喉嚨,匕首這時候也深深的刺進了狼的身體。
***感覺一陣劇烈的疼痛從右面的手臂傳了過來,狼銳利的牙齒已經穿透了自己的胳膊,鮮血一下子涌了出來。
左手的匕首在狼的身體裡轉了一圈,狼的嘴巴張開了,想最後發出一聲吶喊,可是一切都結束了。
狼壓在***的身上,他的半條胳膊還在狼嘴裡沒有拿出來。
***也沒了力氣,感覺眼前好多的小星星。
山谷裡恢復了寂靜,山風吹過,樹枝發出嗚咽的哭泣,驚起一隻烏鴉,呱呱呱的飛遠了。
黃麗娟這才從剛纔的恐懼中緩過來,從雪橇上連滾帶爬的來到了***的面前,說,大哥,你醒醒,大哥你醒醒。
***睜開了眼睛,看着眼淚噼裡啪啦落下來的黃麗娟說,別哭,即便是我死了也不能讓你死。
***想要費力的站起來,可是才發現自己的大半個胳膊還在狼嘴裡頭。
左手的匕首放在了一邊,用力抓住了狼嘴,狼的牙齒已經深深的陷入到皮肉裡,稍微一用力鑽心的疼。
***深深的吸了一口涼氣,咬住牙,用力的掰開了狼嘴,把自己的胳膊拿了出來。
鮮血一下子冒了出來,衣服被鮮血染紅了。
大哥,是我對不起你,黃麗娟在一邊哭。
***說,你別哭,你要是哭還會有狼過來。
***的這句話非常的管用,黃麗娟立刻停止了哭聲。
***把自己的衣服撕了,用布條狠狠地勒住了自己受傷的胳膊。然後踹了一腳那隻狼,用左手把他扔在了雪橇上,說,回去我就吃了你。
黃麗娟看着***兇狠的樣子,說,大哥,你別這樣,我害怕。
***說,別怕,有我呢,只要我活着就會把你帶出去。
***看了看時間,已經是十一點了。
爲了趕時間,***忍着疼痛又吃了幾口帶着血的山雞肉,然後告訴黃麗娟坐好了,咱們走。
黃麗娟坐在雪橇上看着前面的這個男人,心裡明白了,他就是自己要等的那個人。
走了一個半小時,***感覺體力用盡了,其實不是體力的問題,是失血過多。
***手腳並用的在往前走,黃麗娟從雪橇上下來,說,哥,我扶着你,咱們走。
如今,***把黃麗娟摟在懷裡,讓她又想起了多少年前的往事,心一下子柔軟了,彷彿一下子又回到了少女時代。
房間裡一下子變得安靜了,***胸前的黃麗娟就那樣幸福的抱在一起,全然不在意毛十八,李憶北的感受。
對於這種甜蜜,毛十八不禁又想起了紅果,忽然一種想回家的感覺在心底油然而生。
什麼是愛情,就是能夠不離不棄,相守到老,看着這樣一對在風雨中相互扶攜走過幾十年的一對老人,毛十八徹底的沉醉了。
李憶北卻對於這種狀態司空見慣,在一邊說,算了,你們兩個秀恩愛回到房間裡好不好,還有觀衆呢。
黃麗娟這時候才鬆開了了環抱着***的手,說,他爸,你看孩子的事情要怎麼辦啊。
***坐在了黃麗娟的對面,招手讓李憶北過來。
李憶北不知道什麼情況,搖頭,說,我不過去,過去了就捱打,不去。
***慈祥的笑了笑,說,你過來,我看看你的鼻子被人家給揍扁了沒有。
李憶北走到了***的面前,蹲下了身子。
***伸手在他的鼻子上摸了一下,疼的李憶北吸了一口涼氣。
***笑了笑,說,沒事,這不是好好的嗎。
李憶北說,爸,我總不能白白的捱揍了吧。
***說,人家不是已經登門道歉了嗎,你們還想怎麼樣,他們是北海市的,北海市對我有恩啊,咱們不能忘本。
黃麗娟有些驚訝,說,他們是北海的啊,可惜了,你不能完全記得,不然咱們應該好好的過去感謝一下的。
李憶北對於北海這個地方並沒有躲親切,但是看見父母都是這個意思,心裡頭不高興,說,反正我就是不能白白的捱打。
毛十八這時候又過來,說,兄弟,你要是出不來氣,那就打我,和你打架的那個人是我兄弟。
你,你叫什麼名字。李憶北問。
我叫毛十八,毛十八一臉的微笑,因爲他看到了事情最後和平解決的希望。
李憶北說,你跟我過來。
毛十八跟在李憶北的後面出去了。
***在後面喊,你們去哪裡。
李憶北沒說話,毛十八也沒有說話。
李憶北帶着毛十八來到了後花園,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來一根胳膊粗的木棒,說,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毛十八笑了笑,說來吧,我不反抗。
李憶北雙手握着木棒直接照着毛十八的後背就是一下。
沉悶的一聲過後,木棒斷了。
李憶北驚訝的看着毛十八。
毛十八卻不動聲色,問,要不要繼續。
一輛勞斯萊斯停在了***的家門口,胭脂,走在前面,狼崽走在後面。小青,田麗麗兩個人肩並肩。
門口的警衛認識胭脂,微笑着點頭。
胭脂也淺淺的笑了一下,帶着三分怒氣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