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天喜的確在東虹市。
這麼多天以來,趙天喜幾乎沒有從酒店出去過,只有前天出去了一次。
趙天喜在東虹市有一個朋友,叫做侯婷。
是一個標準的美女。說起來,兩個人的相識還挺浪漫的。
侯婷是一個大學生,那時候還沒有畢業。
學校的生活十分的無聊,不是他想象中的那個樣子,也許是因爲她的學校是一個三流的野雞大學吧。
那時候,侯婷整天整天的泡在網上,有一搭無一搭的周旋在各種男人中間。
那時候趙天喜還沒有接班,也喜歡在網上泡美女。
也許是緣分,不知道是誰加的誰,反正是在網上開始了一場轟轟烈烈的愛情。
對於愛情,每個人都向往,這個沒有什麼好人壞人的分別。
壞人也需要人關心,也需要人愛。
侯婷開始的時候只不過閒着無聊,可是後來兩個人在東虹市見面了以後,侯婷就感覺自己好像是喜歡上了這個男人。
在公園裡,兩個人正在接吻的時候,有兩個小混混調戲侯婷,趙天喜和那兩個人打起來,雖然趙天喜也受傷了,但是他是最後的勝利者。
侯婷感覺,一個男人肯於爲了自己跟別人拼命,這不就是金庸筆下的愛情嗎。
侯婷就在那天晚上把自己給了趙天喜。
趙天喜趴在侯婷的身上的時候,說,我一定要娶了你,你是我的第一個女人。
侯婷非常感動,說,不許騙人,要是騙我,我就閹了你。
從此兩個人熱火朝天,可是後來,趙世清出了事情,一連串的打擊讓趙天喜不再相信任何人,尤其是看到林娜和董市長,還有她的情人,趙天喜覺得愛情是一種奢飾品,不可能每個人都擁有。
從那以後,趙天喜再也沒有聯繫過侯婷,侯婷已經在他的人生字典裡抹去了。
趙天喜倉皇出逃,走到了半路纔想起來母親林娜還在家裡,想要回去,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本來想遠走他鄉,可是想到了母親就沒走。
一邊開車,一邊想,自己能去哪裡,哪裡纔是最安全的。
可是讓他十分沮喪的是沒有一個人值得信任。就在趙天喜幾近絕望的時候,他想起了侯婷。
猶豫了一下,還是撥通了侯婷的電話。
電話居然通了,趙天喜非常的驚訝,他感覺這是一個非常好的兆頭,也許侯婷心裡還有自己。
自己沒有把侯婷的電話號刪除,可能在自己內心深處最隱秘的角落裡,侯婷還是自己最重要的一個女人。
電話響了好久,就在趙天喜準備掛斷電話的時候,一個有些滄桑的聲音說,你還能想起我,真是不容易。
趙天喜感覺臉上被人打了一個嘴巴,可是現在走投無路,也只有厚着臉皮了。
我有事麻煩你,趙天喜居然說出來麻煩兩個字。這是讓侯婷想不到的。
侯婷覺得趙天喜可能是出事了,於是就問,你怎麼了。
趙天喜也不隱瞞,就把自己的事情跟侯婷說了,最後趙天喜說,我不強求,你願意幫我就幫,不願意就算了,現在我只相信你一個人。
侯婷說,你過來吧,我在路上等着你。
趙天喜在東虹市的邊上看見了侯婷,侯婷開着一臺紅色的馬自達。
侯婷還是當初的樣子,只是略微胖了些。這增添了幾分風韻。
兩個人都默默無語,侯婷開車帶着趙天喜來到了一個酒店,開了房間,陌陌的陪趙天喜坐着。
趙天喜哭了,蹲在地上,落下來的淚水把衣服打溼了一片。
侯婷還是第一次看見一個男人如此的傷心,想起來趙天喜以前對自己的好,那一顆凍住的心終於解凍了。
侯婷輕輕的把趙天喜摟在懷裡,說,有我在,不要哭,海角天涯,刀山火海我陪着你。
趙天喜哭的更加厲害了,他知道自己對不起侯婷,自己是個畜生。
侯婷溫熱的紅脣吻了上來,趙天喜的哭聲漸漸的消失了。
兩個人盡情的揮霍着剩餘的精力,知道數點菩提撒落,一切又恢復了平靜。
趙天喜看着侯婷說,對不起。
侯婷用手指按住了他的嘴脣,說,沒什麼對不起的,老天爺又把你送了過來。
趙天喜問,你在這裡陪我,你老公……
侯婷呵呵呵的笑了,說,我老公就在牀上,怎麼了。
趙天喜驚訝,說,你沒結婚。
侯婷說,我一直在等着你。等着你過來娶我。
趙天喜狠狠地抽了自己兩個嘴巴。說,我父親死了,不知道被誰殺的,但是我感覺是毛十八,這麼多年了來我一直想折磨毛十八,想把他玩死,可是,最後我被人家給玩死了。
我不是不想娶你,只是……
侯婷說,不要說了,只要是你心裡有我就好。
我不管你變成了什麼樣子,只要是你,只要你願意,我都是你的。
趙天喜抱着侯婷又哭了,像一個孩子一樣。
趙天喜說,我母親還在北海市,過幾天我要回去一趟,我要殺了毛十八,報了仇,接出母親之後,咱們就遠走高飛,我的錢雖然不多了,但是足夠咱們生活小半輩子了。
咱們找一個沒有人認識我們的地方,過一種隱居的生活,再也不踏進是非之中了。
侯婷微笑着,聽着趙天喜的描述,眼前彷彿出現了一片茂密的樹林,一條潺潺的溪流,一個農家的院子。
生活多麼美好啊,侯婷想。
兩個人又糾纏在了一起,最後昏昏沉沉的樓板在一起睡了。
就這樣一晃過去了好多天,趙天喜感覺這些天是他過得最高興的日子,以前從來沒感覺過生活如此的美好。
晚上吃過了飯,侯婷跟趙天喜說,我看外面也沒什麼事情了,要不你就跟我去吧,到我家裡住,畢竟賓館不如家。
趙天喜點頭,說,好吧,咱們明天走。
侯婷說,還是現在就走,在這裡我都放不開,叫又不好叫,憋死了。
趙天喜就笑,在侯婷鼓溜溜的胸脯上摸了一把,說,那咱們現在就走。
兩個人在東出口走出酒店的時候,李光良從西出口走進了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