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見他直勾勾的盯着她,半晌也不發個話,如果不是煙波在流轉,光看他那張臉,閆素素都以爲他是個木頭疙瘩人,表情都不帶變一下的。
“你說,你二孃讓你來勾搭閔王爺,但是你沒那個心情?”他重複她的話,除了冷,聽不出其餘情緒。
“嗯啊,有問題?”她反問。
“你叫什麼?”
鬱悶,敢情這人有健忘症,她不是才自我介紹過嗎?不過看在他受傷的份上,閆素素也不打算和他一般計較,只是好脾氣的再度自我介紹了一番:“閆素素,樸素的素,疊音字,你呢?先生?”
“先生?”男人重複了一遍她對他的稱呼,之前她稱呼他爲先生,他以爲是自己聽錯了,現在看來,這個女子把他當作教書匠了。
“那個,不是先生嗎?”閆素素怔了一瞬,隨即恍然大悟,是啊,古代對男人的稱呼,無外乎公子,壯士,少爺的,她稱呼他爲先生,確實有些太“別出心裁”了。
於是趕忙自我糾正:“是公子,公子,我叫閆素素,請問公子大名。”
“稱我翔就可以!”
“翔?”單字稱呼,未免太親暱了吧,不過既然人家要求的,她也不是這麼忸忸怩怩的女人。是以,在疑問了一句後,便是大大方方的稱了他一聲,“翔,你好,昨夜多謝救命之恩。”
“嗯!”他隨意的應了一聲,說到昨夜,他的目光停留在了自己的肩頭,看了一會兒,再尋視了桌上的草藥一番,淡漠的開口,“你會治病。”
“略通一二。”
做人要謙虛,閆素素不是個高調的人,所以不會自詡自己是什麼神醫後人。
“我有些餓了,你洗把臉,我們出去吃飯。”他低頭吃力的起來,整理自己的衣服,閆素素見狀,忙衝上去。
“你別動啊,你這傷口說深不深說淺不淺,要止血也是不易,要是再扯開了,別說會感染細菌,就說又流血了,那也不好辦。”她忙扶住他的肩頭,素手接觸到他裸露的雙肩,她一點都不覺得彆扭,反應很是自然,表情也無異。
倒是翔,萬年不變的冰霜臉,驀的紅了一下,卻並沒有拒絕她的觸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