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夜,閆素素居在查妃宮中,天亮光景,有個面生的宮女進來敲門,叫了她起來,然後,將一張字條送到了她的手裡。
她左右顧盼無人,才小心翼翼的打開,之間字條上寫着幾個娟秀的字:“速來東花園,帶你去見閔王爺。”
看到閔王爺三個字,閆素素激動了起來,忙步入屏風後,三兩下穿妥了衣衫,然後一步不停的朝着東花園而去。
東花園中,金釵已經等在那裡,看到她來,忙迎了過來。
“我是鳳狼的人,不便出入查妃宮殿,所以纔派人來叫你,主子告訴我,你今天想去看閔王爺,跟我走吧!”說罷,她什麼都沒有再多說,就在前頭,給閆素素領路。
閆素素緊隨其後,心潮澎湃,一路上既是期待,又是不安!
和金釵走出了東花園,前頭是一座巨大的假山,金釵熟門熟路的找到了一處山洞,對閆素素道:“進去裡頭,今日你雖可以見到閔王爺,但是卻不能露面,保不準有人把你給認出來,那就完了。”
聽這話,今日回來許多人,閆素素點點頭,順從的走進山東,金釵隨後放下了山洞外頭的枯萎植物,對閆素素到,進到最裡頭,有一塊鬆動的小石頭,你拔下來,就可以看到外頭景象了,記住,一會兒無論看到了什麼,你都不許出聲!
這話,讓閆素素心驚,看着金釵要走,她忙一把拉住了金釵:“等等!”
“有事?”
“我會看到什麼?”至少,讓她提前有個心理準備。
金釵搖搖頭:“我也不曉得,你在這裡頭呆着,不要擅自出來,差不多時候,我會來找你。”
說罷,金釵脫開了閆素素的手,大步走走了出去,只留了閆素素一人在山洞之中,如同煎熬一般的等待着。
假山外,隱隱有了人交談的聲音,閆素素扒拉開一塊鬆動的小石子,湊了眼睛過去。
從這一小方眼洞中,閆素素看到了兩個高壯的男子,看着他們身上的錦衣皮靴,以及腰間的配飾,就曉得他們兩人的身份非同一般。
他們隔着一道假山石,和閆素素“插身而過”,因着離的極近,是以閆素素能過清晰的聽到他們的對話。
“你說大哥請我們來看什麼表演的?”
“還能有什麼,五年前那閔王爺給了大哥那麼一次羞辱,大哥的性子,能不討回來,我估摸着,今天又那元閔翔好受的。”
閆素素的心口一緊,這些人,是鳳狼的兄弟,他請了他們的兄弟來看錶演的?看的是元閔翔?
這個鳳狼,他到底要對元閔翔做什麼?
人,越漸的多了,裡頭甚至有鳳鰲。
閆素素的心口,莫名其妙的一陣陣的抽疼起來,她無法想象,鳳狼會如何向元閔翔討回他當年受到的屈辱。
只要想到元閔翔會被踐踏,會被羞辱,會被大家看耍猴一樣的笑話,她的心口,就疼的無以復加,呼吸都幾度停滯。
她按耐着,亞壓抑着,身側的素手緊緊的捏着拳心,雖然不敢看,卻又不想逃避。
她想看他,她想念他,這想念,在這一刻演變的幾乎瘋狂。
等了一會兒,那個熟悉了的高大的身影,出現在了面前,見到那渾身襤褸,容顏憔悴,疲倦不堪的他的那刻,她的眼淚,奪眶而出。
捂着嘴巴,她不敢讓自己哭出聲音來。
高傲如他,如今卻穿着囚衣。
乾淨如他,現在卻邋遢的像個乞丐。
高大如他,如今卻瘦骨嶙峋,好似一陣風就能把他給吹到。
這樣的他,讓她如何不心疼。
眼淚迷糊了眼,她開始漸漸的看不清他的容顏。
她擡手,用力的抹了一把眼淚,告訴自己,只要他活着,活着便是好的,一切,只要他活着。
外頭,開始有人說話,那個男人背對着閆素素,閆素素卻笑得,這必定就是傳聞中的鳳狼了。
“各位兄弟,謝謝你們今天來捧場,閔王爺,怎麼樣,我這還算給你面子吧,找了這麼多觀衆來給你捧場!”
元閔翔冷着臉色,一雙眼眸,沉俊如山。
鳳狼哈哈哈張狂的大笑起來:“閔王爺,跪下吧!”
元閔翔屹立如山,絲毫不動。
閆素素身側拳頭,越捏越緊,如若可以,她真想衝出去,對着鳳狼的太陽穴,狠狠的一拳打下去。
她的心裡一遍遍的吶喊着:“不能啊,翔,絕對不能跪。”
鳳狼見元閔翔屹立不動,似乎發了惱火,對人道:“帶上來。”
閆素素目光,轉向了另一邊,只見白雪公主,被人五花大綁的,押送了上來。
鳳狼狂笑一聲,對元閔翔道:“看來還有一個看客沒到,閔王爺就不想表演,好了,現在最後一個看客也到了,閔王爺,你這是跪呢,還是不跪?”
元閔翔眉心一緊,看着被捆綁着的白雪,眼底深處,俱是對鳳狼的恨。
鳳狼的大掌,捏上了白雪的下巴:“白雪公主,你看你哥哥,一點都不配合,看來,我們得教教他,有時候,不聽話,看是要吃鞭子的。”
說罷,鳳狼對着邊上一個侍從使了個顏色,那侍從從腰間抽搐了一把軟鞭子,送到了鳳狼手裡。
鳳狼執起了鞭子,卻不是對着元閔翔,而是對着白雪,狠狠的抽了下去。
“啊!”白雪尖叫了起來,身上的衣衫,順勢被打開了一條大縫隙,露出了裡頭粉色的肚兜。
元閔翔狂吼一聲:“住手,我跪!”
說罷,迅速的彎曲了雙膝,跪倒在了地上。
“二哥!”白雪慘然叫道,兩行清淚,順着臉頰滑落,無比的悲涼。
閆素素的心,也隨着元閔翔的下跪,瞬時間,萬箭穿心,痛不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