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她不懼不怕,而是輕嘲了一聲:“安陽候,你是可以教訓我,但是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你要教訓我,恐怕要先去問過我爹爹——掌櫃的,勞煩你去丞相府通告一聲,告訴我爹閆丞相,就說有個安陽候要教訓他的小女兒,問我爹爹同意不同意。”
閆丞相三字一出,如同炸彈一樣在人羣裡炸開。
看那安陽候,高大的身子晃了一晃,似乎有些不敢置信。
“你,你說什麼?”他的聲音也有寫發顫,真好笑,徒生了一張威武的臉孔,其實也是個欺軟怕硬的軟蛋而已。
閆素素冷笑一聲,斜睨了安陽候一眼:“怎麼的,安陽候莫不是耳背了?無妨,那小女子便再重複一遍。身體髮膚受之父母,安陽候要教訓我可以,但是要等人去請示我的丞相爹爹,爹爹同意你教訓我,我自是自我奉上,隨你教訓。”
安陽候定定的看着她,好半晌,纔回過神,眼神裡含着一抹讓閆素素看不透的仇怨,然後,不再與她多話一句,忿忿轉身:“青龍朱雀,駕安定侯回府,今日之事,作罷!”
看來,她的丞相爹爹在關鍵時刻,還具有保命作用。
閆素素可不認爲這個安陽候是好惹的人,他若是動了氣當真要教訓她,無非有兩條途徑:強搶jian淫,毆打關押。
無論是哪一條,她都不敢想象後果,幸好,有個好用的爹。
以前常聽畢業的大學生們感慨,有個好腦子,不如有個好老子。
現在看來,好腦子可以用來和人斡旋把人氣個半死,好老子則是可以來個完美收場全身而退。
好腦子和好老子,無疑是絕配!
迴轉頭,看向翔,她微微一笑,很傾城。
他也鬼使神差的,勾了脣角,這是相處一天多來,她第一次見他展笑。
脣角淡淡的勾了一下,幾不可見,可她知道的,他確實笑了。
談不上迷人,甚至有些僵硬,但是她卻聞見了他嘴角笑容裡,開出一朵菊花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