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素素的話,讓老二瞬間警覺起來,一雙眸子,也收斂了緊,盯着窗外,一瞬不瞬!
半晌,他拉了閆素素倒身後,對她到:“確實有人,武功不弱,我打不過,去我房間!”
閆素素不知道他說的是真是假,如果他只是順着閆素素的話,故意裝神弄鬼的爲了把她騙到他房內,那閆素素豈不是羊入虎口了。
當下,她自他的手心裡掙脫了手臂,並不隨他往他房間走。
“我不去!”
那老二楞了一下,看着閆素素堅定的表情,他似明白了什麼,大掌,再次握住了閆素素的素手,就在閆素素以爲他要輕薄自己,用力的掙扎起來的時候,忽見他湊近了她的耳朵,一開口,盡然是嬌滴滴的女人聲音:“我是女的,不會對你怎麼的,窗外真有人,隨我來我房間,我去找老大。”
閆素素是當真沒想到這個滿臉絡腮鬍子的大汗是個女人,雖然之前就發覺她的身段較之其餘漢子矮小一些,皮膚也白皙一些,但是那滿臉的絡腮鬍子卻讓她不曾懷疑這個老二是女扮男裝的。
如若不是聽到了她的聲音,聞到了她身上淡淡的脂粉香氣,閆素素是絕對不敢相信的,不過待兩人的距離這般近,透過她濃密的絡腮鬍子看到她沒有喉結的逛街脖頸後,閆素素確實是信了。
步子,也隨着她的拉扯而跟着她往她房間裡去。
老二的房間和閆素素的隔了中間三間客房,在最靠裡的小間裡,不同於閆素素的是,她要的是個上房,閆素素怕盤纏不夠支持回京,所以要的只是箇中房。
上方比起中方來,要寬敞許多,傢俱器物也比較齊全,牆上還掛着幾幅山水畫,花几上也擺放着一盤不知名的植物。
一回房,老二就關上了房門,然後,對閆素素叮囑:“你在這裡呆着,我去去就來。”
“恩!”閆素素如今也只能安分的呆着了。
老二出去後,閆素素神經拔高了緊張度,警惕的看着窗口和門口,不敢有絲毫的放鬆懈怠。
她現在真有些鬱悶這個時代的人了,居然和武俠小說還有電視劇裡演了一樣,一個個都能飛檐走壁,一個個都是輕功絕頂,半夜三更的像個壁虎一樣的趴在人家的窗口,若是她有心臟病,或者膽子小一點,怕是早就嚇的魂飛魄散了。
在房間裡靜坐不安的等了一會兒,老二折了回來,臉上帶着凝重之色:“快走,來者不善,老大在那應付,怕也頂不了多久,我們得速速離開。”
閆素素聞言,急問道:“到底是什麼人?”
“不是你的仇家,就是我們的仇家。”老二邊回話,邊粗略的收拾了一下行禮,然後來拉閆素素。
因爲知道她是個女人,所以閆素素也由她拉着,兩人下了樓,馬車早就等在外頭,上了馬車,老三趕的車,幾個兄弟留下給老大做幫手,老二和她一起上了車,馬車飛奔起來,出城後走的不是官道,而是一條狹長的小路,一路狂奔。
走了不知道多久,老三跳下馬來,從四匹拉扯的馬上解下一匹,騎了上去,他的聲音,伴隨着嗒嗒的馬蹄聲往來時的方向而去,漸行漸遠。
“老二,交給你了!”
老二看了一眼閆素素,又好像有些不放心的看了一眼馬車裡堆疊的東西,終是一言不發的出了馬車,接管了老三之前的位置——車伕:“天亮前能進京,到時候我們就分道揚鑣。”
從她看那堆東西的眼神來看,這些用藏青色的土布包着的東西,肯定不是平常之物,但是俗話說不該問的不要問,閆素素便也沒有多言,只是對她道謝:“謝謝你送我一程。”
“恩!”她應了聲,因爲身份已經挑明瞭,所以也沒有可以僞裝男人粗啞的聲線。
閆素素在車裡坐了一會兒,車子走的道路極其不平穩,搖搖晃晃的顛簸的她根本毫無睡意,行進了兩個多時辰,她先開了口:“他們不會有事吧?”
這他們,問的自然是老大老三他們。
“應該不會,縱然對方武功高強,我們老大的功夫也不是蓋的,再說我們人多勢衆,輪番上陣,就算是鐵人也有精疲力竭之時。”
老二的語氣,倒也聽不出太多擔心,閆素素也便放心下來。
“你剛纔不是有話和我說?什麼話?”
想到那未完成的,惹的老二睡不着的話,閆素素又重提了起來。
“現在沒了。”
這倒奇怪,明明憋的睡都睡不着的話,大晚上非要她開門講的話,現在倒沒了。
“是不是關於你老大?”
被猜中了心思,馬車外沒有了聲響,只聽到一聲馬鞭兒閃在馬背上的抽打聲,還有女子嬌脆的一聲“駕”聲。
閆素素撩開了馬車的車簾,扶着車壁坐到了老二身邊,車頭點着一盞油燈,用一個透明的琉璃罩子罩着,依稀透着昏黃的光亮,照着前行的漆黑道路,也照着老二胡子拉雜的側臉,愣生生將她黑色的鬍子,染成了焦頭髮的枯黃色。
“你喜歡他?”閆素素只是猜測,卻見老二把持着繮繩的手猛緊了一下,在昏黃燈光照應下的側臉,顏色深了幾分,看來是臉紅了。
“我是喜歡他,不可以嗎?”她忽的擡起頭,傲然的對着閆素素努起了下巴。
閆素素輕笑起來,有幾分柔軟:“所以晚上,你不會是想來告訴我,不要勾引你老大吧?”
既然已經說破,她也就不再做作,姿態依然傲然:“就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