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擎天、上官絕塵,以及池凌兒三人在醉心居吃完飯,便立刻回了風迎八方。
剛進院門,他們就聽到上官絕塵的房間內傳出陣陣求饒聲。
之前爲了留下池凌兒,上官絕塵假借沒有空餘房間爲名,將蒙雁山留在了自己的房間暫住,以便隨時注意他們的行蹤。
當下房間裡的狀況定然與蒙雁山有所關聯。
上官絕塵疾步走了過去,皇甫擎天和池凌兒並肩走在後面,步子不算太快,與上官絕塵隔着很長的一段距離。
房門敞開着,上官絕塵直接跨了進去。
但見得,幾名身材黑胖,留着絡腮鬍子的莽漢正跪在蒙雁山面前,瑟縮着大喊饒命。
“說!你們共有幾人?到底有什麼目的?”蒙雁山語氣凌厲,目光如炬,彷彿要將黑胖莽漢的臉盯出一個窟窿來。
莽漢連聲喊冤:“總的也才六個人,我們只是混口飯吃,真沒幹什麼壞事。”
“沒幹壞事?是誰盜了血如意?”蒙雁山冷聲一喝,彎身便從一名莽漢腰間扯出一個包裹密實的東西出來。打開一看,可不就是上官絕塵從井窖中拿出來交給池凌兒的那枚血色如意!
上官絕塵走近前來,居高臨下俯視跪在地上的黑壯莽漢。
蒙雁山看到上官絕塵,驚了一下,當即就要問有沒有池凌兒的消息,卻一眼就看到正要進門的皇甫擎天和池凌兒,於是作勢要想皇甫擎天行禮。
皇甫擎天眼神一凜,阻止了蒙雁山的動作。
蒙雁山回過頭來,繼續審問地上的黑壯莽漢:“誰指使你們偷血如意的?”
“沒有人指使,我們只是見這東西是個稀罕物,所以準備拿去賣個好價錢,換幾壺酒喝。”那黑壯莽漢有問必答,回得很是認真,就差沒指天發誓了,看樣子不像是在說假話。
蒙雁山卻冷斥道:“換酒喝?你們能住進這風迎八方,還差這幾個酒錢?住這裡一晚上,夠你們喝一年的酒了!還不說實話?”
蒙雁山這人,平素看起來溫文爾雅,沒想到發起飆來如此兇悍。真不愧是洛王府出來的人,讓人小覷不得。
“小的們絕不敢欺瞞大俠。我們真是一時鬼迷心竅才偷了這血如意,我們真沒什麼惡意。住風迎八方的費用,那是別人給的,讓我們在這裡等一個人。”其中一名黑莽漢搶着回答。
“等誰?”蒙雁山的眉峰攏了攏。
那人搖搖頭:“不知道,只說讓我們在這兒等,說是人到了自然會找我們。”
什麼人,如此神秘?
池凌兒三步並作兩步衝了過來,朝着黑壯莽漢道:“休要狡辯,我之前明明親耳聽到你們在房裡議論洛王府,還有天泉池。”
“什麼洛王府?什麼天泉池?”黑壯莽漢個個都是一頭霧水。
皇甫擎天淡淡地掃了眼那幾名莽漢,而後將目光望向上官絕塵。
上官絕塵卻出聲向池凌兒求證:“凌兒,你可看清楚了,是這幾個人嗎?”
池凌兒仔細回想,臉上逐漸出現不確定的表情,嘴裡也滿是疑惑地嘟囔:“看着裝束是一樣的,高矮身材也差不多,只不過這說話的口音好像有點兒差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