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都城的情況,很快傳到了皇宮。
皇后喜出望外,當即就差人悄悄將消息透露給正在御書房與一衆大臣商量國事的皇帝。
皇帝顧不得其他,甩下一幫大臣,便擺駕坤寧宮。
“皇甫擎天被困逸湖島,一時半會兒出不來。蒙雁山和上官絕塵中毒,倆人保護野丫頭去禹北山尚且力不從心,哪裡還管得了洛王府?現在正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此時不動手,更待何時?”皇后說得口沫橫飛,可見情緒之激動。
皇帝聽了也是心癢難耐,圍着房間轉了好幾圈兒,卻拿不定主意:“機會是好機會,可那龍泿之池外被洛王設置了結界,甭說你我,就是精通天玄卦術的國師也破不開,即便洛王府無人看守,要奪鎮池珠也非易事。”
“早前,您不是說那西琴水域有秘術,能破開結界,順利拿到鎮池珠麼?大不了,皇上割幾塊城邑,許幾個好處給他們,讓他們替我們將鎮池珠拿出來。”皇后已經等不及了。
皇帝搖搖頭:“所謂的西琴水域秘術,不過就是那個神秘的逸湖島主葉無痕,那人功夫了得,且不受約束。到時拿出了鎮池珠,他不定會給咱們,說不定還會據爲己有。若是那般,我們豈不是作繭自縛?照現在的狀況,皇甫擎天不在洛王府,一旦取出鎮池珠,龍泿之池必定乾涸。若是取出的鎮池珠再落不到我們的手上,那整個炎月國就完了。”
“那人的確邪乎,說來也着實靠不住。不過總歸他還是替咱們拖住了皇甫擎天,也算幫了我們大忙。蒙雁山和上官絕塵中了毒,沒多大戰鬥力。臣妾適才已經在山下加固了人手,只待野丫頭取出雪玉珠下山便奪取寶珠。算起來,無論是禹北山那邊兒,還是逸湖島那頭,都不可能太快完事兒,我們的時間還是夠充足的。要不咱們先彆着急,把國師找來一同商量商量,看看還有沒有別的什麼法子?”皇后爲了皇帝,真可謂是嘔心瀝血,掏心挖肺了。
皇帝點點頭,隨即着人傳國師進宮。
被皇帝和皇后奉爲上賓的國師,是個五十來歲的半白老頭兒,拄着一根九頭蛇杖,個子中等,比較瘦削,不苟言笑,頭髮披肩散垂,前額上描着青色的火焰圖騰,有幾分巫卦之士的模樣。
國師在炎月皇朝中的地位很特殊,他的話,皇帝向來都是言聽計從,不敢懈怠的。
見了皇帝,他也只是將一手拄杖,一手撫着心口,略略鞠躬示意,並不下跪叩拜。
聽完皇后的描述,國師捋了捋自己的長長鬍須,思忖良久,讓一對帝后等得心裡七上八下的。
“彼時,倒是有過記載,說是神女之淚,能夠喚起寒王冰魄。不過這終究只是傳說,年代久遠,無從考證。”國師不太確定地給了一個法子。
“神女?是那禹北山上的雪山神女?”皇帝追問。
皇后也一臉緊張,眼睛巴巴地望着國師嚴謹的老臉。
國師擺擺手:“神女乃是遠古寒王之嫡妃,相傳具有冰雪神魄,聚四方之靈氣。至於她與禹北山遠古寒冰有無瓜葛,這個老臣也不得而知。”
“那我們如何去取神女的眼淚?”皇后被整蒙了。
國師道:“那洛王新娶的王妃,不是能居冰池而無恙麼?洛王乃寒王轉世之嫡系血脈,那個丫頭便定是神女無疑。若想取出鎮池珠,皇上和娘娘,便從此女身上下手,或許還有些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