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來得好快。”池凌兒不由驚歎。
她是與那幫假扮鄉民的匪徒一路策馬狂奔而來,將速度發揮到了極致,也不過纔來了一個多時辰。皇甫擎天在逸湖島,離這裡更遠,居然也能這麼快趕到,實在是奇蹟。
皇甫擎天緩步走到池凌兒跟前,笑出了一臉柔情,卻故作落寞狀:“還嫌快?看來凌兒可沒怎麼想我。”
有人小別勝新婚,蒙雁山怕在這裡礙着人家的好事,所以藉故去土地廟中收拾殘局開溜了。
蒙雁山一走,皇甫擎天眸中的柔情更是有增無減。
池凌兒被皇甫擎天熱切的目光凝視着,直覺臉頰發燙,趕緊用話題引開他的注意力:“王爺怎麼知道我在這兒?”
“凌兒與我心靈相通,我豈能不知凌兒的行蹤。”原來,皇甫擎天這貨也是會說綿綿情語的。其實,他是循着琴蹤而來的。
池凌兒癟了癟嘴,不知如何應付眼前柔情蜜意的他。
雖說在看到他的一剎那,她的確心中蕩起了一絲波瀾。但是,他們之間的距離遠還沒達到可以胡言亂語的程度。
偶爾,她也會因爲他那深邃而熱切的目光慌亂無措。
皇甫擎天怕太過激進而攪亂她的芳心,適可而止,主動談論正題:“凌兒最近進步神速,已然領悟到了七絃琴的精髓。”
“這得多虧王爺昔日耐心教導。”池凌兒想起跟他學琴的情形,心中總會感到一種親切。
皇甫擎天沒好氣地伸手點了點池凌兒的鼻頭:“你我夫妻之間,何必如此見外?”
池凌兒一囧,忙正色道:“對了,王爺要調查的事情,有眉目了麼?龍泿之池水位下降,真是因爲逸湖島的關係麼?”
池凌兒突然想起,皇甫擎天之所以堅持留在逸湖島,不就因爲這個?
皇甫擎天搖搖頭:“目前尚不能確定。”
“那你爲何會選在這時候離開逸湖島?”憑池凌兒對皇甫擎天的瞭解,他不是會輕易放棄的人。他連密室都闖了,可謂是九死一生,居然事情查到一半退出?實在不是他的風格。
皇甫擎天劍眉微揚,墨黑的眸子裡閃耀着清亮的光芒,口裡輕聲解釋:“若非遭遇變故,凌兒不可能在此時突然懂得駕馭七絃琴。”
說到底,他是不放心,怕她遭遇不測。
事實也果真若他所料,局勢多變,好在她一切安好。
池凌兒聽出了他的話中之意:“王爺提前離開逸湖島,全都是爲了我?”
皇甫擎天並無贅言,只是給了池凌兒一個璀璨如星光般的笑臉。
池凌兒回以一記淺笑:“謝謝。”
倘或她今日真遇不測,想必即便是豁出性命,他也會護她周全。爲了她,他居然能夠拋下一切。她不想虛僞地說什麼必要不必要的套話,悄悄在心中領了他這份兒情便是。
皇甫擎天從她那雙水靈靈的烏眸中看到自己帶笑的面容,只覺心蕩神怡。
很自然地,他牽起她的手,饒有些悔意:“我不該丟下你一人,以後不會了。”
“王爺這是後悔了?”池凌兒一驚。皇甫擎天這貨,向來是行之無悔,果敢堅決的。今兒是怎麼了?
皇甫擎天一笑了之,不做解釋。
池凌兒連忙補充:“有上官公子和蒙公子保護我,王爺其實不用擔心的。”
不擔心?上官那傢伙,處處留情,即便是無心插柳,也終怕柳樹成蔭。
“他們豈能代替本王?”他劍眉一挑,自負依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