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一開始就叫‘王爺’,這都習慣了,要改口實在有點兒彆扭。”池凌兒很是難爲情。
只怪她一時嘴快,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早晚都得改口,總得走出這一步。難不成,你還想一輩子叫‘王爺’麼?”皇甫擎天鐵了心,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爲什麼不能?池凌兒在心裡暗自嘀咕道。
然而,當她瞥到皇甫擎天雙眼中得堅持,便清楚,今兒這一關是不過也不行了。
嗯,只是個名字罷了,沒什麼好扭捏的。她默默地在心中給自己打氣。
皇甫擎天一雙黑眸裡,閃着亮光,好看的脣角噙着淺笑,耐心等待。
爲避第一次改換稱謂而尷尬,池凌兒耍了個小技巧,用詢問的語氣開口:“叫什麼?叫皇甫,還是叫擎天?”
不錯,這樣叫起來,自然多了。
“皇甫是姓,姓它的人太多了,不只屬於我一人。自然是叫‘擎天’更親切。”皇甫擎天臉上漾開燦爛的笑容,兩隻眼裡充斥着化不去的柔情。
“那好吧,擎天。”池凌兒語氣飛快,否則拖泥帶水反而彆扭。
雖然她的表現不算太好,還耍了個小聰明,破壞了氣氛,但是總算近了一步,他也該見好就收。
爲此,他還特意給了她一個大大的笑臉,以茲鼓勵。
隨即,他伸手欲牽着她離開,卻被她拒絕。
“怎麼了,凌兒?”發現她不願離開逸湖島,他的眸色隨即浮上一層陰鬱。
池凌兒道:“不必捨近求遠,這逸湖島上就有一條通往禹北山的捷徑。我們從這兒山上,會少去許多麻煩。”
只需要將葉無痕擺平就行。這後半句話,池凌兒沒將它說出來。
不過,皇甫擎天聽得出弦外之音,臉上顯出若有所思的神情:“此事從何得知?葉無痕說的?”
“我相信這是真的。”對此,池凌兒一臉認真。
皇甫擎天的眸色變得有些複雜。
頓了一會兒,他問:“你確定是他救了你?”
而不是事先排好的一齣戲?
池凌兒點點頭:“嗯,的確是無痕救了我,這應該做不了假。”
若真是這般,他皇甫擎天欠下了對手一個人情。自己未能保護好凌兒,卻給對手以可趁之機,實在是個莫大的失誤。
皇甫擎天心裡雖不怎麼痛快,卻耐着性子:“凌兒預備如何?”
若想報答什麼救命之恩,那就免了。不過這事兒急不來,否則會生起她心中的牴觸情緒。
他看得出來,對於葉無痕,她並不反感。不難看出,這段工夫,兩人有過融洽的接觸。
緣起緣滅,因果循環,是得了結與葉無痕的恩怨才行。不然,生硬地將凌兒與其隔離開,只會適得其反。
對於池凌兒,皇甫擎天處事很謹慎,也很小心。他想要的是全部的她,包括她的真心,包括她真實的情感。
“先見到無痕再說吧。對了,剛纔湖中如此驚天動地,怎也不見他?“池凌兒想起事前葉無痕被下屬叫走的情形,不由疑竇叢生。
皇甫擎天道:“上官絆住了他。”
未免節外生枝,他本欲速速接她離開,所以讓上官故佈疑陣引開了葉無痕。只不料,葉無痕並非始作俑者,反而搖身一變成了救命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