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凌兒道:“且不說國師此人隱藏至深,太過神秘,手段究竟如何我們還不清楚。貿然與他正面相碰,並非明智之舉。正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而現在的狀況是,國師對我們瞭解至深,我們卻對他知之甚少,戰機根本就對我們百般不利。況且,你現在身體未愈,功力也未曾完全恢復,現在去找他,實在不妥。”
皇甫擎天向來跟虞千雙沒有多少言語上的接觸,卻也在此時勸阻:“若真如你所言,雪玉珠有靈性,認得主人,那麼國師一時半會兒操控不了它。”
這麼一說,虞千雙總算安心下來。
“也好,雪山之上步步危機,你們對山上不熟,容易出事,我還是與你們一同上山爲宜。”虞千雙被說動,放棄了自己之前的堅持。
繼續沿着雪山而上,前面的溫度越發地低了起來。
漸漸地,已有了零星的雪花飄舞。
四周景色很美,青翠的雪松,一望無垠。
“最開始,我以爲,雪山之上,便是無邊無際的白雪。現在才知道,這一路,有絕壁山巒,谷底冰湖,也有如此優美的風景。”池凌兒不由感嘆。
皇甫擎天微微一笑,望向前方,山路歪歪扭扭,坑坑窪窪,很不好走。
池凌兒發現皇甫擎天的步子有些沉,腳步還依稀透着飄忽不定的感覺,不由奇怪:“擎天,你怎麼了?看着有些不對勁。”
皇甫擎天含笑不語,面上看不出絲毫的不適。
倒是虞千雙道出了玄機:“當然了,越接近雪山,雪山上的寒瘴之氣便越發厲害。他這是快扛不住了。”
“真的?”池凌兒當即停下腳步,堵在了皇甫擎天的跟前:“怎麼會這樣?你自個兒不也是用寒氣護身的?我一直搞不懂,爲何你反倒會被寒瘴之氣所傷?”
“我修爲未到,連自身寒氣也只能以內功勉強控制,尚不能隨心所欲,自然扛不住這雪山上的千年寒瘴。不礙事,如你所言,我本身也以寒氣運功,寒氣傷不了我,只是稍微禁錮筋脈,施展不了輕功罷了。”皇甫擎天無所謂地道。
“真是這樣?”池凌兒顯然不信,所以詢問的目光望向了虞千雙。
虞千雙道:“輕功只是表象,真正要禁錮的,是他高深的內功。不過現在還真正到達雪山,所以還不算嚴重。等到了那裡,情況與現在便是完全兩個概念了。”
這麼嚴重?池凌兒心中猛地一沉,惡狠狠地瞪了眼皇甫擎天。氣他老是自以爲是,自負自狂,完全不將自身安危放在眼裡。
皇甫擎天被瞪,默無聲息,只是賠笑着。
“千雙爲何不給擎天也喝下寒山花茶,解除瘴氣對他的干擾?莫非,千雙還在與擎天鬧彆扭?”這是池凌兒早就想問出來的問題。
“小凌,我像是這麼小氣的人?況且,雖然非他本意,但他的確是救過我,我還不至於這麼小心眼兒。”虞千雙拄着柺杖,將柺杖在地上頓了頓,又道:“寒山花茶以陰寒著稱,可他骨子裡雖是寒氣充斥,卻是陽剛之氣尤甚,花茶於他起不了調理的作用,只會破壞他的陽剛之氣,反爲不美。”
“原來是這樣。”池凌兒臉上顯出爲難糾結之色,口中直嘆:“千雙懂得還真多。既如此,你一定知道如何化解雪山寒瘴之氣對擎天的束縛,對不對?”
“我知道有什麼用,也得他自個兒肯,不是?”虞千雙說這話時,有意瞅了一眼皇甫擎天。
皇甫擎天面兒上不明就裡,可眼睛裡卻透着濃濃的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