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得這麼重?”池凌兒禁不住拉起來臉,冷聲問:“爲什麼不說?”
她就說,他怎麼突然有雅興出來撫琴弄月,鬧了半天是藉着夜寒天涼利於自己的寒氣聚集,進而以馭琴之術調息內功,減緩痛苦。
“凌兒生氣了?”他揚眉一問。
她抿嘴,冷不丁地哼冷哼。
“擔心我?”因禍得福,感受到她濃濃的關懷,肩上那點兒痛也就不算什麼了。
池凌兒沒好氣地道:“是,擔心你,擔心你英年早逝,世上就少了個禍害。”
“我是禍害?那這傷也不用治了,毒也不用解了。”他佯作落寞。
明明是張英俊剛毅的臉,卻硬是要弄出一副小媳婦兒的模樣,惹得池凌兒忍俊不禁:“行了,趕緊回房去,耍什麼賴,與你的形象一點兒都不符。”
“我形象是什麼樣?”說實話,他還真想知道自己在她心目中是個什麼形象。
池凌兒含笑道:“你就不怕自己這副欠扁的德行被別人看到了,以後他們還會怕你麼?”
“他們看不到。”因爲只有在她面前,這種德行纔出得來。換了別人,沒戲!
懶得再跟他胡扯,池凌兒直接起身往房間走,反正她知道他指定會跟上來了。
回到房裡,池凌兒拿出從逸湖島帶回來的那些裝藥的包袱,挑挑揀揀了好些藥材,現場研磨成粉,並以自身靈氣爲助力,褪去藥渣,提煉出透明的藥膏,冰冰涼涼的,呈粘稠狀,還散發着清新的藥香味兒。
所有動作,一氣呵成,熟練敏捷,看上去非常養眼。
一旁的皇甫擎天看得入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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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衣服撩起來。”池凌兒拿着藥膏走進皇甫擎天。
嗯?某人失神兒,現在還沒反應過來。
“把衣服挪開,我纔好替你上藥。”池凌兒秀眉輕攏,心裡暗惱:這傢伙什麼時候反應遲鈍了?
替皇甫擎天笑得嘴彎彎,擡手便撩開肩上的衣裳。
池凌兒邊塗藥膏,邊說道:“箭上的毒,毒性雖強,但並不致命,只會消耗你的體能,抑制你的內功發揮。看來國師根本沒打算置你於死地。”
那是,否則夢宇瀚海到哪兒去拿鎮池珠?如何助皇帝躲過天劫?
“又不是什麼了不得的事情,還用這樣遮遮掩掩的,嚇我一跳,還以爲……”池凌兒嘀咕到了一半就停下了。
“還以爲什麼?”某人沒聽到關鍵的後半句,十分的不甘心。
池凌兒沒搭理他,自顧着將剩下的藥膏收好,淨了手。
良久,她開口:“說真的,擎天,你就打算一直這麼單打獨鬥跟皇帝和夢宇瀚海對着幹?”
“你欲如何?”他的言語中,有着濃烈的興趣。
池凌兒道:“俗話說,閻王好鬥,小鬼兒難纏。皇帝掌着天下大權,你再怎麼厲害,也只有一雙拳頭,能應付得過千軍萬馬?況且,真正的敵人是皇帝和夢宇瀚海,幹嘛將時間花在不相干的人身上?我雖然沒接觸過皇權爭鬥,但是我知道洛王府並不僅僅就是這麼一座宅院而已。爲今之計,應當集結所有勢力與朝廷對抗,纔是正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