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願如此吧。”池凌兒喃喃道。
皇甫擎天沒有接話,只是撫了撫池凌兒的頭,動作很是輕柔。
過了一會兒,池凌兒擡起頭,換上一副笑顏,問道:“你不覺得這棵樹很特別麼?”
“特別?”皇甫擎天滿臉的莫名所以,擡眸仔細地打量起這棵樹來。樹子的確很大,但並沒有什麼稀奇之處。
池凌兒點點頭,笑道:“對啊!你看,附近都是寸草不生的,只有這棵樹不同,它可是枝繁葉茂的。”
經池凌兒這麼一說,皇甫擎天又仔細地瞧了瞧周圍,的確是如她所言。
輕蹙劍眉,他的眸中隨即充滿了疑惑。
這倒真是詭異,眼看着這樹也就是一般的種類,並非多麼耐旱的作物,爲何就能一枝獨秀?
良久,他出聲問道:“凌兒的意思是?”
“不知道我猜得對不對。”池凌兒不確定地半眯雙眼。
皇甫擎天不言,靜待她的後文。
少時,池凌兒續道:“如今的炎月國,各處相繼爆發旱災,可謂是赤地千里。然而,與京城相接的墨都城卻是水源豐足,尤其是逸湖島,湖水不降反漲。”
“是以,你懷疑各地的旱災與逸湖島有關?”皇甫擎天挑眉反問。實際上,最開始他就是這樣懷疑的,不過經過之後的觀察和分析,他覺得這種可能性不大。
池凌兒咧嘴笑道:“哪兒能呢?無痕不是那種人,平白無故的,他何必對百姓不利?我只是覺得,逸湖島的水源豐足,與此地的樹木獨秀有着某種意義上的相似之處。”
皇甫擎天聞言,半晌不語。
池凌兒慢慢兒地從皇甫擎天的懷中掙脫出來,站起身,又若有所思地打量四周。
皇甫擎天也站起身,牽着池凌兒的手,欲帶她離開此處。
池凌兒卻頓住了腳步,開口道:“無痕表面看似唯我獨尊,不屑蒼生,但是以他的爲人,絕對不會危害無辜之人。各地爆發的旱災致使民不聊生,這不是無痕的作風。”
皇甫擎天頷首:“嗯,的確不像。”
他跟葉無痕,關係有些微妙,亦敵亦友,感覺很詭異,連他自己都有些弄不清楚其中的淵源。
但是,有一點,皇甫擎天卻是能夠相當清楚的。那就是,葉無痕的爲人。
以他看來,葉無痕定然不是那種敢做不敢當的類型。倘或旱災真跟葉無痕有所牽扯,那麼葉無痕不會多次明裡暗裡的否定。
聽到皇甫擎天對葉無痕無條件的相信,池凌兒不由得會心一笑,道:“我還以爲,你跟無痕水火不容呢。”
“我是那種背後放冷箭的主?”皇甫擎天稍有些委屈地道。耍陰招,背後小人,嚼舌根之類的無恥行徑,他豈能做?即便與葉無痕不在一條道上,即便葉無痕是他的情敵,他也會用正當的手段博得凌兒的芳心。
池凌兒暢快笑道:“當然不是。”
“這還差不多。”他含笑道。隨即,又頗有些好奇地問:“對了,聽凌兒方纔之言,莫非覺得這棵樹底下有名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