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景珩這才滿意的落座在一旁,看着知離從地上爬了起來,輕哼了一聲,“現在我允許你進來見我娘子了。”
知離被揍的鼻青臉腫,嘴角還帶血,一瘸一拐的走了進來,他依舊雙手合十,頷首很是真誠,“當年是貧僧無知,今日特向蕭姑娘道歉。”
“腦子的水流出來了?”蕭七七表現的很淡,對於知離,倒也沒那麼氣恨,當然也沒什麼好臉色。
總得,還是那句話,沒想殺他,她已經夠心慈手軟了,現在態度轉變,也更加沒必要了。
知離不知該如何迴應蕭七七,他嘴拙,罵人的話,他說不出口。
“娘子,他腦子爲什麼會有水?”帝景珩盯着知離光禿禿的腦袋看,“他的禿腦袋,不像水缸啊。”
蕭七七輕笑,“估計洗澡的時候,水從耳朵進去了,又出來了。”
帝景珩長長的哦了一聲,“這就是娘子說的,左耳進右耳出嗎?”
蕭七七抿脣輕笑,看向鼻青臉腫,但依舊脣紅齒白,不難看出小正太一枚的知離,“大師今日來,只是爲道歉一事?”
如果是的話,現在可以滾了。
“貧僧這些年有事在外,對於東烈王朝的事,也是回來了才得知寂樂的所作所爲,貧僧代寂樂給施主表示歉意。”知離雙手合十,真誠的道歉着。
聽着知離的話,蕭七七猛然沉了臉,冷了聲音,“大師這是要勸我冤冤相報何時了嗎?”
“貧僧沒有這想法。”
“那大師的想法是什麼?讓我束手就擒?還是讓我原諒寂樂的所作所爲?”蕭七七冷着眸子,盯着知離看,“大師自己要四海皆你媽,自己一個人就好,拉扯我們旁人做什麼。”
寂樂所作所爲,豈是能抵消的,要她那些追隨的人白死嗎?要焦司翰白死嗎?要阿珩這腦子白受傷嗎?
也許這世間,她可以原諒任何一個人,但唯獨寂樂不行,他根本就不配得到任何的原諒。
“施主過激了……”
“如果不是你當年亂出手,現在的情況會是另外一番景象,知離,這一切是你開端的,你憑什麼要我原諒寂樂,憑什麼說我過激?我不殺你,你反而還得寸進尺了?”
蕭七七打斷了知離的話,冷聲道,“阿珩,給我揍他,不死就成。”
唰的一下,帝景珩的身形再一次飛了出去,惹娘子不高興的,都該揍。
揍了三五下,蕭七七就興趣缺缺的開口,“算了,沒意思。”
不還手,讓阿珩單方面吊打,沒意思,還是有還手,但還是隻能被吊打的畫面有意思。
帝景珩回到蕭七七的身邊,站在她的身後,給她捏着肩膀,拿手當扇子一樣給她扇着風,柔聲哄着,“娘子別生氣,夫君親親,別生氣哈。”
知離趴在地上,被揍的渾身發疼,上一次他有還手,但還是被吊打,這一次一是他還手也沒用,二是蕭七七說的對,這些事的開端在於他,被揍是活該,他沒資格說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