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七七迷糊的眨了下眼,腦袋有瞬間的空白,然後伸出手,猛的一推,聽得噗通一聲,再是立即坐了起來,滿是防備。
“娘子。”帝景珩擡眼看着蕭七七,滿臉的委屈,聲音都帶着哭音了。
新婚夜,被娘子給推倒了,不是推倒在牀上,而是推倒在地上,最悲催的新郎官有沒有?
“帝景珩。”蕭七七看着帝景珩,伸手要撓頭,碰到的是鳳冠,然後猛然想起,“我想起來了,今天是我大喜之日。”
而新郎,被她給推倒在了地上,她可真是誰糊塗了。
聽着蕭七七的自言自語,帝景珩哭笑不得,原來娘子睡迷糊了,他還以爲娘子嫌棄他,不讓他爬牀的原因呢。
帝景珩從地上爬了起來,拿過被蕭七七放在一旁的喜帕,又給蕭七七給蓋上了,見她伸手要動,忙阻止,“娘子別動,我來掀。”
蕭七七的手一僵,心想着古代是有新郎掀喜帕的禮俗。
即使剛纔已經看過她的臉了,即使她自己摘下過喜帕了,但帝景珩在掀喜帕的時候,還是懷着緊張,幸福以及小心翼翼的心情,緩緩的掀開了喜帕。
緩緩看着蕭七七的美人尖下巴,性感薄潤的雙脣,小巧的鼻子,一雙如水的鳳眸,漸漸的入了他的眼。
在掀喜帕的這一刻,帝景珩永遠的記在了心裡,他想,至死都不會忘記這一幕。
“娘子。”喜帕落下牀的那一刻,看着嬌美的讓他看一眼就入迷的蕭七七,帝景珩情不自禁的叫喚了一聲。
蕭七七眨眼,看着喜帕落下,落入她眼中的帝景珩,在他情不自禁喊的時候,那聲音很柔,柔到她有些恍惚,就好像這個人就是她的,就好像他並不是傻的。
真的是有些恍惚,恍惚到她覺得有點像夢。
帝景珩看着有些走神的蕭七七,彎下腰,嘟着嘴,在她那雙朱脣,輕輕的落下了一吻,那輕柔的觸感,就像羽毛拂過,讓人的心,也跟着一顫。
“現在什麼時辰了。”蕭七七從那輕吻之中回神,不知爲何,臉浮上了一絲紅暈。
長吻都有過,怎麼這樣輕柔的吻,就讓她臉紅,臉發燙了呢。
“戌時。”帝景珩回道。
蕭七七輕嗯了一聲,戌時也就是晚上七八點的時候,那她結婚當天,可是睡了大半天,還有這屋子裡,竟然只有她。
“白蘭他們人呢?”蕭七七問道。
這新郎官應酬完客人之後,回了新房,還有一系列禮儀的,比如吃百合酒,寓意百年好合,還有灑什麼生棗,桂圓,寓意早生貴子的。
可現在竟然就她跟帝景珩兩個人。
“都讓他們下去了。”帝景珩轉身去端桌上的酒,邊說道,“我纔不要他們打擾我跟娘子一起呢。”
蕭七七看着帝景珩倒酒的背影,心想着,如果不是他說話還是孩子氣,她都不認爲他是傻子。
帝景珩端着倒好的兩小杯酒,走到蕭七七的跟前,眯着好看的桃花眼,“娘子,他們說要吃百合酒,這樣我們能百年好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