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悅就在這裡打,讓人看着點,多學着點的,免得步她的後塵。”看小廝要上來拉文悅下去打板子,蕭七七輕擡眸,淡淡的說道。
那些人看向王公公,見他點頭同意,然後也沒給文悅安個長凳,直接按在地上,大板子就打了下去。
啊——
一板子下去,文悅痛的猛然擡起了頭,尖叫聲穿透雲霄,聽的人都覺得有點滲。
兩板子下去,文悅就已經扭動着身子,想要躲開板子,蕭七七見此,涼涼的開口,“這板子,可別亂動,要是一個打不準,打在了腰上,那是不死,也要落個半身不遂,下半輩子,只能臥牀不起。”
話落,正要扭動身子的文悅,只得僵着身子,楞是用毅力,接下了一板子。
三大板子下去,文悅的屁股,就已經滲出了點點血絲,可見這小廝下手,可真是半點手下留情都沒有。
板子啪啪啪聲,文悅的尖叫聲,連在一起,在某些人的耳朵裡,簡直是一首輕快的曲子,就如白蘭,就如昨晚那個被她欺負的小丫環,還有一些心裡快意,但不敢表現出來的丫環小廝。
“王妃大婚,便受了刁奴的氣,皇上很是過意不去,特賞賜您些小玩意,同時皇上也下了口諭,這王府的人,大半是皇上挑選的,但王妃您纔是王府的主子,日後有什麼事,儘管懲罰,無需過問皇上。”王公公說着,讓人把賞賜的東西呈了上來。
聽着王公公的話,看着正德帝賞賜的一柄玉如意,還有一盤子銀光耀眼的銀子,蕭七七輕挑眉頭,“皇上日理萬機,哪敢輕易打擾。”
正德帝這話說的可真漂亮,明明就是想告訴她,這王府裡的人是他的人,以後要懲罰可以,不用過問他,但也要惦念着,不要太過了,要給他留點面子。
跟上位者說話,還真是麻煩,心思都要繞個十八彎。
不過,她是個小純潔,她不懂要轉什麼十八彎去理解這句話,她只知道,今後王府的事,她說了算,無需過問皇上,能自己處理。
所以,以後她要把誰給打發出去,就打發出去,相信正德帝也無話可說。
“板子打完了,奴才就回宮復旨了。”王公公瞥了一眼文悅。
五十大板已經打完,文悅被打的早已叫不聲來,鼻息間也只有微弱的呼吸,斷斷續續的,好像隨時都能斷氣。
“白蘭,送王公公一下。”蕭七七吩咐着。
白蘭說是,然後送王公公離開,在沒有別人看見的情況下,塞了一個小荷包給他。
王公公笑着收了下來,也沒有去掂量裡面的分量。
蕭七七看着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文悅,擡眼掃了一圈在場的丫環小廝,頓時就嚇得他們脖子一縮,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你過來。”蕭七七隨便指了一個丫環,淡淡的喊着。
那小丫環脖子一縮,身子一顫,帶着哭腔應了聲是,然後幾乎軟着兩條腿,緩慢的挪到蕭七七的跟前,顫抖着聲音喊着,“王……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