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景珩側頭看着蕭七七,她正垂眸盯着他的背看,帕子還仔細的擦着他的後背,那溫柔的模樣,讓他忍不住的勾起了脣角。
“想過,也查過,但都很正常,父皇的心臟本就不好,母妃死後,身體更是不行了,這些我都能感覺到。”帝景珩說着,微微垂眸,“只是沒想過那樣突然。”
毫無徵兆。
父皇那時已病重,他也貼身伺候着,可不過是去如廁了一下,結果出來的時候,還未到跟前,就聽得皇兄趴在父皇的身上痛哭着,同時父皇的近身太監,也高喊着皇上駕崩。
當年的他就被讚譽爲小神童了,就算那時候還小,但也會覺得父皇死的太突然,他查過,但一切正常,後來有了能力,又查了一次,結果還是一樣的。
這些年,皇兄除了對他放心不下,其餘的倒也沒什麼動靜,他想着皇兄應該沒有那麼喪心病狂,會做出弒君殺父的事。
當然,如果不是七七說他身上的慢性毒若不解,三年必死的話,他也以爲,皇兄給他下毒,最多也就是讓他身體弱一點而已。
他不喜歡當皇帝,不喜歡爲了一個皇位,而烽煙四起,百姓不安,所以即使他的毒是皇兄下的,他現在也不想去計較。
蕭七七哦了一聲,將手帕往旁邊一扔,既然如此,那等她把鄭太醫的話給查實了,若事情是真的,再告訴他也無妨,若是假的,那是最好的。
她也沒什麼野心,只想一家人平安幸福就好。
“沒看出來,你還挺愛國的,能犧牲自我,成全大我。”蕭七七笑着調侃,轉移了話題,帝景珩明知毒是誰下的,竟然沒計較,定是因爲計較了,這後果太嚴重。
帝景珩起身,拿過衣服一件件的穿上,“那是你還不瞭解我。”
他哪有什麼愛國精神,只是不喜歡麻煩,喜歡天下太平,不喜歡戰爭而已。
當然,如果碰了他的逆鱗,他可不管什麼麻煩,不管天下是否太平,是否要烽煙四起。
而他的致命逆鱗,就是眼前這個小娘子。
爲了她,他甘願顛覆了天下,只爲她安好。
當然,這些不必說出來,而他也不希望有這一天。
“等等,我想起了一件事。”蕭七七看着地上的手帕,想起洞房夜的那天,猛然擡頭看着帝景珩,疑惑的問道,“新婚夜那天,你爲什麼要激怒我咬傷你的舌頭,然後你用潔白的帕子擦血,我明明沒有處子血的。”
既然帝景珩不是傻子,那麼她沒有處子血,用古代的觀念來想,她不是第一次,那他是知道的,可他爲什麼不問,還給帕子抹了血。
“誰說處子的第一次一定要流血。”帝景珩看着蕭七七說道,“古書上有寫的,不是所有處子的第一次會流血的,已這個來判定女子是否第一次,那是愚蠢。”
“那你怎麼還在帕子上抹紅?”蕭七七有些驚訝於帝景珩說出這樣一番話,但還是難以理解他的行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