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七七又問了名,然後把人交給了白蘭,讓她帶一下,等熟悉了,再到跟前伺候。
這一次,她留下的人,都是可信之人,都是帝景珩的人,趁這次機會進入瑞鬆苑,給他們一個安全的環境。
蕭七七輕瞥了一眼,還處跪地磕頭姿勢的管家,然後說道,“王爺,我們去休息一會兒。”
管家就那樣的跪在地上,稍微擡頭,看着蕭七七跟帝景珩離開,而至始至終都沒有要叫他起來的意思。
管家皺了下眉頭,繼續跪地磕頭着,不敢起來,畢竟剛纔的話,太過出格了,他竟然以主子的身份,訓斥王妃的貼身丫環,這是萬萬不該的事。
蕭七七躺在牀上,舒展着四肢,“總算清淨了。”
瑞鬆苑總算沒有別的眼線監視他們了,感覺輕鬆極了。
帝景珩順勢壓了上去,斜挑着眼,與她距離一尺,呼吸噴在她的臉上,“娘子辛勞,要何獎勵?”
“你別亂來,就是最好的獎勵。”蕭七七看着帝景珩,覺得他某處貼在她身上,有着奇妙的感覺,連忙說道,現在還是白天呢。
“哈哈,總覺得娘子這是在邀請爲夫。”聽着蕭七七的話,帝景珩邪笑的看着蕭七七。
他最近沒想着碰她,畢竟娘子還小,還承受不起太多次的房事。
蕭七七擡手輕打了一下帝景珩的胸膛,這人又在誤導着她想歪了。
帝景珩正想低頭親吻佳人的時候,響起了敲門聲,隨後是白蘭的聲音,“墨竹回來了。”
蕭七七一把將帝景珩推開,然後下牀,開了門,院子裡,管家還是一樣的跪着,聽到聲音,便連忙說道,“請王妃降罪。”
他已經已磕頭的姿勢跪了一個時辰了,感覺腿快斷了,腰也快斷了,脖子也快斷了,他可從來沒這樣跪過。
“陳喜,你原本是官,後來才降到王府當管家,你身份大,我降罪不了你,你還是進宮,到皇上面前請罪吧。”蕭七七看着管家,淡淡的說道。
她要殺陳喜,太簡單了,但陳喜卻還是有用的,至少現在是用來麻痹正德帝的疑心。
不能殺,但她也不想陳喜的日子好過。
“王妃,奴才真的知錯了,奴才給白蘭磕頭請罪道不是,還請王妃懲罰奴才,什麼懲罰,奴才都能接受。”管家說着,又重重的磕了兩個頭。
這事到皇上跟前說,不是請罪,是自尋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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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最忌諱的就是以下犯上,特別是他現在只不過是一個奴才。
蕭七七揮手,讓管家退下去,顯然現在連跟他發火都覺得多餘了。
“王妃,奴才錯了,請您降罪於奴才。”管家說着猛磕頭,“若是您不降罪,那奴才就跪死在這裡。”
跪在這裡總比,到皇上跟前,討不好惹懷疑的要好。
“陳喜,你到底是忠於王爺,還是忠於皇上呢?”蕭七七看着管家,淡淡的問道。
管家楞了一下,然後回道,“於主,奴才忠王爺,於君,奴才忠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