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還是保命要緊。
蕭俊覺得這幾個太醫太囉嗦,揚起拳頭一人一拳,打了出去,“再廢話,老子揍的你們滿地找牙。”
幫不上忙,還嘰嘰歪歪的給他家七七添堵,而他現在不僅擔心七七,還擔心飛揚跟飛竹,顯然飛揚遇到的事,跟王府有關。
皇后原本聽着太醫的話,就很着急,現在看到太醫被打了出來,就更加着急了,“蕭七七,本宮的龍孫要是有個好歹,本宮要你和蕭家陪葬。”
正德帝在一旁沉着一張臉,讓人看不出喜怒,只是那雙銳利的眸子,直盯着屏風,似要穿透屏風,將蕭七七給吃了一樣。
皇后吼完,聽到裡面連嬰兒啼哭的聲音都沒有了,急的她快步走進了屏風,卻見蕭七七竟然把她的小皇孫給剝的光光,只剩尿布,怒道,“小皇孫會着涼的。”
“走開。”蕭七七從太醫手中接過消過毒的銀針,先是對着嬰兒的脖子處紮了一針。
嗚哇!
細弱的哭聲,像根針一樣刺進皇后的心裡,心疼不已,又大聲怒罵着,“蕭七七,你這是謀殺,謀殺小皇孫。”
他還那麼小,在肚子不足七個月就出生,現在又被那麼一根又粗又長的針給紮了脖子,還能活嗎?
“要不是你們亂抱,他至於這樣?”蕭七七冷冷的說了一句,“你再找,就抱着屍體哭吧。”
聽着蕭七七的話,皇后很心虛,她說不能抱的,可她還是忍不住抱了,若不抱的話,就不會這樣了。
“茴香,枳殼,茯苓,良姜……”蕭七七一邊將扎針,一邊說着藥,吩咐着太醫,“去熬藥,越濃越好。”
太醫領命而去,蕭七七拿出剛那白色瓷瓶,倒出了最後一粒藥丸,掰碎了一點點的擠進嬰兒的口中,然後拿起銀針,繼續施針。
皇后看着那一根根冒黑的銀針,想說話卻又說不得,只能在一旁跟着落淚,心疼她的小皇孫,才這麼點兒,就要受這麼多的苦。
帝亦然也在一旁走來走去,時不時的擡頭看屏風,聽到不斷傳出的細弱嬰兒啼哭聲,更是着急的握着拳頭,砸在桌上,“簡直是胡鬧,怎麼能讓蕭七七一個廢物給香兒保胎,現在哪裡是保胎,分明就是謀殺,一屍兩命。”
俗話說,早產兒七月生八月死,這孩子六月生的更是死。
香兒才懷孕六個月,現在就生出孩子,哪裡能活的了,就算現在還活着,那鐵定也是早夭,說不定都活不了三天。
“哪管得了那麼多,現在死馬當活馬醫。”皇后急的眼淚嘩嘩掉,只要想到這孩子要是死了,她家太子就幾乎沒有繼位的可能,她就難受着急的很。
帝亦然走來走去,開口閉口的罵蕭七七廢物,要她給趙香蘭母子陪葬。
文武百官面面相覷,話都不敢吭一聲。
哇!
一聲響亮的啼哭,讓在外煩躁的人,突然亮起了眸子,雖然不如一般嬰兒的響亮,但跟剛纔的比起來,聲音大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