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只有身份被發現,怕她生氣離開的恐懼,現在想想當天的事,也有些奇怪的地方。
蕭七七僵了下身子,然後說道,“十年前救你的蕭七七,已經長大了,已經不是那個蕭七七了,性格,容貌什麼的,都有着天翻地覆的變化。”
何況,是換了個靈魂的。
“如果是這樣,那十年前對娘子是感恩,十年後的今天,對娘子那是喜歡。”帝景珩不疑蕭七七的解釋,只當她介意的是他娶她,是因爲當年的恩情。
他對於她的感覺,是男女之間,真真切切的喜歡,從幾個月前,跟她的相處以來,這是喜歡。
蕭七七的心,微動了一下,但到底還只是輕嗯了一聲,現在他不知道,可以說話討好她,哄她。
可如果,有一天,那個蕭七七回來,發現她不是他真正想要的那個人。
只怕他是恨不得殺了她吧。
帝景珩聽着蕭七七那淡淡的反應,又轉身離開,沒有絲毫的流連,情緒也沒什麼緩解,長長的嘆了一氣,“問題到底出在哪兒呢。”
他是絕煞的事,經過前晚那一波三折的事,她也沒生氣了。
可如果她糾結的是他是出於感恩娶她,那他也解釋了,爲什麼她還是這樣淡淡的呢。
“還需努力。”嘆過氣之後,帝景珩深呼吸了一口氣,總之是他的錯,總得哄到娘子真正原諒的那一天。
*皇宮龍翔宮*
王公公領着一個小太監,匆匆的進了龍翔宮,那小太監走路雖快,但卻有些虛。
正德帝頭戴着一個金黃抹額,臉色不太好的坐在桌案前,左手拿着奏摺,右手拿着硃砂筆,看了一眼奏摺,就覺得頭疼的厲害,放下奏摺和硃砂筆,揉着發疼的太陽穴。
“奴才參見皇上。”王公公和小太監跪下請安。
正德帝眼都沒睜,只是淡淡的嗯了一聲,“起來說話吧。”
兩人從地上站了起來,王公公站到了正德帝的身後,給他按着太陽穴。
“你不在王府呆着,進宮來見朕做什麼。”正德帝睜開了雙眼,看着穿着太監服的陳喜,之前逍遙王府的管家。
血洗王府這件事,他雖然有告訴陳喜,但他原本的計劃,是連陳喜一起殺的,既然現在還活着,那就再利用利用。
陳喜低着頭回道,“王府被血洗乾淨,王爺換上了自己的人,奴才定是留不得。”
“既然都換人了,那你就更應該留在王府,幫朕看着帝景珩了。”正德帝鋒利的目光,冷然的掃了一眼陳喜,聲音也盡是威嚴。
陳喜只覺得正德帝散發的氣壓,讓他的雙腿發軟,強撐着不讓自己屈服跪下,忙說道,“皇上,經過王府被血洗一事,奴才覺得逍遙王是在裝傻。”
“逍遙王?”正德帝不屑的冷哼了一聲,“他配爲王?”
只要他聖旨一下,什麼逍遙王,也不過是個罪人,庶人,什麼都不是。
陳喜忙點頭附和,“奴才不僅知道逍遙王在裝傻,而且奴才還查出了蕭七七的第一個男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