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一起,激起千層浪,紛紛議論個不停,特別是帝亦然,竟然是貪污案的幕後指使人,這讓文武百官都驚着了,那可是太子,那可是未來的皇上,現在還沒當上,就貪污,那要是當上皇帝,那還得了。
這些事雖然是在朝堂上說的,但很快就流入民間,一羣羣的百姓跟遊街似的,輪流去太子府守着,扔石頭,潑糞尿……
總之,太子府上下成了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正德帝站在城樓上,俯瞰着樓下來來往往的百姓,再擡眼看向旭日東昇的場景,現在是初春了,遠處有着朦朦朧朧的霧氣,看去,就像人間仙境。
“這是朕的大好河山,百姓平安康樂,這是朕的功勞。”正德帝張開雙臂,似將這天下攬住,又似指點江山。
陳喜站在一旁,沒有說話,今天是上元節,街上很早就很熱鬧了。
“朕纔是這天下的主宰。”正德帝恨恨的放下手,再握着拳頭狠狠的砸在了那城牆堆砌的磚上,絲毫不覺得手有多疼,氣憤到咬牙切齒,“可是帝景珩,他不過是一個庶子,不過是一個閒散王爺,他竟然命令朕,命令朕!”
帝景珩當着他的面,刺瞎了他兒子的眼,蕭七七當着他的面,弄瘸了他兒子的腿!
他們是夫妻,他們是一體的,他們同樣的不將他這個皇帝放在眼裡!
他們該死,他們該死!他們比誰都要該死!
“皇上,今天上元節了。”陳喜在一旁恭敬的說道。
正德帝冷哼了一聲,轉頭冷冷的瞪了一眼陳喜,上元節關他什麼事,他現在滿心想的是怎麼弄死帝景珩跟蕭七七這兩個該千刀萬剮的人。
“上元節宮宴,命婦他們都該進宮了。”陳喜又是說道,前幾天他在六部見了帝景珩,當時只是一眼,但卻給了他一種死人的感覺。
就好像只要被帝景珩看一眼,很快他就會變成一個死人。
這種感覺很不好,比直接拿刀要砍他的感覺還不好。
“有話直接說。”正德帝很不耐煩,裝什麼深沉,現在他只想用最短的時間內,弄死蕭七七他們,無比的想。
“皇甫沄騫也會進宮參加宴會,文武百官和命婦都在是下手的最好時機。”陳喜說話不再拐彎抹角,而是直接說道,“帝景珩那樣在乎蕭七七,若是知道蕭七七是破鞋,定會瘋狂的,這比殺了他,還要讓他難受。”
正德帝想着陳喜說的話,想了一下,就皺起了眉頭,“要怎麼做?用藥可不行,蕭七七懂藥的。”
“蕭七七懂醫,但皇甫沄騫不會,再不行,把兩人打暈再喂藥,扒光放一起,也是可以的。”
正德帝聽得眉頭更是皺起,“這一看就知道是人設計的。”
“找個人背黑鍋,再說了,這事本就是爲了膈應帝景珩,讓他難受。”陳喜低着頭說道,“太子那會兒,不也一樣是一眼看出設計,但最後也是不了了之。”
正德帝考慮了一下,覺得此計可行,“這事交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