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脈?
這是說她懷孕了?
“估計月份還小,所以跡象不明顯,這才問你上一次葵水是什麼時候。”醫師看着兩人的神色,不像驚喜,反而是驚訝的表情。
只覺得這兩人還真是怪。
“要是你們不信,可以去醫閣請婦科聖手來把脈,他在婦科方面很厲害,大部分都找他,就算是你這月份,也可以把脈出來的。”醫師見兩人還是呆愣着,也無心留在這裡。
蕭七七搖着頭,“你去賬房結賬。”
等醫師離開,蕭七七才擡頭看着帝景珩,千言萬語只化成了一句,“阿珩。”
“別急,你只是腸胃不好,怎會是喜脈。”帝景珩上前,讓蕭七七靠在他的身上,溫柔的安撫着。
他不知道該想什麼,腦袋一片空白。
蕭七七不說話,只是將右手手指放在了左手脈搏上,一次又一次的把脈,結果全都是圓潤珠滑的脈象,這讓她臉色大變,推開了帝景珩,擡眸慌張的看着他,“阿珩,我沒有,我真的沒有。”
圓潤珠滑的脈象,這就是喜脈!
可是她跟阿珩才相聚七八天,而她上一次的月經,就這幾天,他們也是這幾天才圓房的,根本就沒有可能懷孕。
“七七,你自己把了脈。”帝景珩看着她,她剛纔的動作,他能感覺到。
蕭七七點着頭,“阿珩,我……”
她想解釋,可卻無從解釋,因爲連她自己把脈都是喜脈,是懷孕的脈象。
可從來沒有人比她更清楚,她根本就沒有機會懷孕,這喜脈來的奇怪,可是阿珩會信嗎?
“娘子自己把的脈,是什麼脈?”帝景珩看着蕭七七無措的神色,那種想解釋無從解釋的表情,讓他有了答案。
這一刻,他真的不知道該想什麼,又該說什麼,可到底是抱着一絲的希望。
他真的很相信,七七不是那樣的人。
蕭七七張了張嘴,艱難的從口中吐出了兩個字,“喜脈。”
“是我的,對吧?”帝景珩抱着一絲自欺欺人的希望,琉璃般的金眸直看着蕭七七,“我們圓房也有幾天了,所以有了,很正常的對吧?”
“阿珩,我沒有懷孕。”蕭七七很是慌張,伸手抓着帝景珩的大手,“阿珩,我是不可能懷孕的。”
她根本就不可能懷孕,可她爲什麼會有喜脈?
就她目前這個月經時間段圓房,是絕對不可能懷孕,既然不可能懷孕,又哪來的孩子是誰的?
可她,爲什麼會有喜脈?
“醫者不自醫,你肯定診脈錯了,對吧?”帝景珩只覺得心都被撕裂了,其餘的便沒有感覺了。
蕭七七咬脣看着他,“沒有把錯,是喜脈但我絕對沒有懷孕。”
她自己的醫術,她相信,確確實實的是喜脈,可她卻是不可能懷孕。
“蕭七七,我都給你臺階下了,你爲什麼就不能順着我來?”帝景珩煩躁的一拳頭打在蕭七七旁邊的桌子上,桌子瞬間粉碎。
他說不是喜脈,她說是。
他說是他的,她說沒有懷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