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秦夢秋開口說話的同時,這樣的一刻,她倒也還是做出了應對來。
秦夢秋同樣還是身形騰空,當然,並不是如黑袍人的那麼輕鬆,而是需要將自身的力量都是給提升之後,纔有着能夠應對的可能。
“我來幫你!”
季昆鵬在這一刻,也還是同樣口中發出了一聲吼叫。
身形一閃,就出現在了秦夢秋前行的路上。
秦夢秋身形在空中朝着前方衝去,落腳之處,季昆鵬就正好站到了她腳下的位置。
秦夢秋的腳落下,正好就踩到季昆鵬的肩頭,就此借力,再次騰空朝着前方撲去。
這樣的一應行爲之間,接二連三之後,秦夢秋就迅速無比地衝到了前方,來到了一衆百姓的身形上空。
“天地正氣,驅邪誅魔!”
秦夢秋口中發出連串高傲的喝斥,雙手迅速揮灑,符紙在這一刻,更加是漫天飛舞不斷。
這一次的一刻,秦夢秋也已然是將自身的力量發揮得差不多了。
在山上的時候,爺爺所教授這一應方法的時候,都還是有着叮囑的,那就是在對敵之時,不到生死關頭,別用全力!
因爲一旦是將全力都給施展出來的話,那麼也就再沒有可以緩和的餘地了。
那樣一來,也就意味着所有要去執行的事情是些什麼。
這種結果往往就是不死不休,而自己沒有了存續的力量,那麼也就表示着失去了繼續追加力量的可能。
當事情進行到了這樣的狀態之後,結果也就可想而知了啊。
不過在這會兒,秦夢秋卻並沒有這些方面的任何考慮了。
她將自身所具有的力量都在這會兒給完全施展了出來,能夠利用得到的一切,都是去極力顯露。
只要能夠克敵致勝,那麼這都是值得去施展的!
秦夢秋極力施展,她自己內心所想,也是如季昆鵬一般。
對於這一羣百姓來說,她也並沒有輕賤絲毫的意思。
所有的考慮當中,秦夢秋也是想要能夠救得到他們。
“不錯,有點意思。不過啊,你難道這樣全力以赴,就不怕萬一控制不住,你自己反而受制嗎?”
不過,也就在秦夢秋這樣施爲當中,這黑袍人卻又突然之間開了口,嘴裡邊冒出了這樣的一句話來。
季昆鵬很想要去開口反駁黑袍人,可在這會兒,他卻也還是對於此感到有些意外。
畢竟在黑袍人的這麼一席話語當中,卻也都還是很中肯之舉,並沒有任何一絲一毫是對於秦夢秋的嘲諷之意啊。
正也是因爲如此,所以在這一刻來說,季昆鵬想要去罵人,卻也都還是有些不知道應該如何去開口了。
“你的話我心領了,不過對於我來說,這一切並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秦夢秋聽到季昆鵬這麼一說之後,又是口中一聲冷哼,完全沒有一絲一毫退讓之意。
因爲對於她來說,也當然明白,在如此的一樁事情上自己應該要去做得到的是些什麼了啊。
所以在這一刻,秦夢秋反而是加強了自己的舉動。
“我所學之術,只爲治病救人。”
“現如今如此多的百姓在此,並且明顯是深受折磨,豈有不救之理?”
秦夢秋又是在這會兒口中發出一聲冷哼,緊接着,她身形穿入到這一羣百姓羣當中去,剎那之間她的雙手再一次迅速不斷地揮舞了起來。
也就隨着秦夢秋的雙手揮舞,手指間所夾着的銀針又是一次接着一次地擊了出去。
銀針擊在這一羣百姓的身上,總算是在奮力之下,將這些人給暫時的控制住了。
很快,他們的皮膚色澤也開始漸漸恢復了正常,而至於他們那些伸長了的指甲居然也是極其神奇地回縮。
“總算是保住了性命。”
秦夢秋見此情形,也還是同樣爲之長長地吁了一口氣,口中滿意地說道。
對於她來說,保護好這些百姓,也就是莫大的成就。
“可是,你這樣有什麼意義?他們是還活着,可是醒不了啊。”
哪裡料到,此時的黑袍人又一次地開了口,連聲地說出了話來。
黑袍人的行徑,對於秦夢秋來說,實在是感到意外之極。
特別是在這個黑袍人的說話之間,他都是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並沒有多言,但那一應的行爲,就只是單單的一應站立,就有着一股無塵的氣息在其身週四溢而出。
聽着這個黑袍人的話,又看着這個黑袍人的舉動,這樣的一刻,秦夢秋的心下突然之間生出一種莫名的感覺。
那也就是,自己眼前的這麼一個人,自己似曾相識!
爺爺?
突然之間,秦夢秋的心裡邊冒出了這樣的兩個字眼來。
如此字眼,讓秦夢秋的內心反而是感到了一陣的恐慌。
爲什麼自己會認爲眼前的這一個人會是自己的爺爺?
只不過這樣的一種感覺,突然之間來臨了秦夢秋的內心深處,讓她在這會兒怎麼都無法去抹滅得到。
這種感覺一旦是滋生了出來,更加是就此迅速紮根,瞬間就瀰漫開來,讓秦夢秋的心下更加難以承受。
“不!”
秦夢秋深吸了一口氣息,然後就此一刻,口中爆發出了這樣的一嗓子吼叫來。
秦夢秋不得不這樣子去怒吼,因爲她知道,要是自己不吼叫出來,這壓抑的心都無法緩和得了。
也就在這樣的一個舉動之後,秦夢秋加快了手上的舉動。
可是,很快秦夢秋也就有了一種明悟。
這個黑衣人並沒有騙自己,他根本就沒有說謊。
原來這一切都是真實的,自己再怎麼樣的努力,也都還是沒有辦法可以去將這些百姓給徹底救醒。
依着自己現如今的努力,就算是可以將這些百姓給保得住性命,但是,一個個也就是植物人了。
就只能夠是這樣子躺着,有着一口氣給吊着,但不能夠站立得起來,更加是無法可以行動自如了。
這樣的一刻,讓秦夢秋的心下感到是如吞了一隻蒼蠅的一般,極其難受。
想吐,吐不出來,要咽?那當然是更加不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