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過多的猶豫,古云將自己想要繞道西方神界,然後再從那一條空間裂縫之中回到仙界的事情跟醫神說了一遍。
醫神沉吟了半晌,最終還是點了點頭,答應幫古云試一試,看看能不能破開修真界前往西方世界的那一條通道。他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要是九十年後,古云無法修煉到仙尊之敬,從修真界進入仙界的話,青月仙尊的身份,估計就再也無人知曉了。到時,整個仙界必將被他統一不說,甚至,還有可能被他利用,做出一些根本就不應該做的事情出來。
幾人身形閃掠,離開了原地,向着死亡海域飛掠而去。死亡海域,跟古云之前見到的一樣,沒有任何的區別,不過,古云跟當年,卻已經是天壤之別。當時的他,實力不及此時的萬分之一。
死亡海域,常年有着濃霧籠罩,任你修爲通天,也不可能從其中穿行而過。這個,是修真界之人對於死亡海域的記載。也是西方世界之人,在入侵修真界的時候,爲何需要用到定海神珠護佑的原因。在古云看來,這個,僅僅是對修真界之人有用。對於他們這些實力達到了大羅金仙之境的人,應該是不可能有用的,畢竟,兩者的相差實在是太大了。
只是,當古云一行人真正的走進了這迷霧之中,前行了十來萬里後,他們才發現了這裡的恐怖之處。這裡,絕對不止是對修真界的人有效,就連他們這幾個修爲達到了大羅金仙,甚至是還有一個像醫神這樣的仙帝境強者,在這迷霧之中,也是陷入了危機之中。這些迷霧之中,有着一種很奇特詭異的力量存在。他們這些人,走入這裡面,修爲受到了極大的壓制,本源世界無法化出,元神也不能離體太遠,實力更是萬不存一。他們,也變得跟修真界的人差不多了。
四周的迷霧,鋪天蓋地的向着幾人涌來,迷霧之中,無窮無盡的兇魂厲嘯之停,都想要進入他們的體內,將他們徹底的化去。只是,幾人實力雖然是被壓制,但肉身無比的恐怖,這些迷霧,想要奈何他們,卻也沒有可能。
古云召出歸虛之龍,想要將這四周的一切盡皆歸虛,但結果讓他無比的驚駭,他的歸虛之龍,在此時的情況之下,發揮出的作用,居然是無比的微小。那些迷霧,好像是完全的凝聚成一塊似的,無論他的歸虛之龍將多少迷霧吞噬,但最後的結果,他們的面前,依舊是有着無窮無盡的迷霧,就好像歸虛這龍從來都沒有吞噬過什麼一樣。古云輕嘆了一口氣,將歸虛之龍收起來。
醫神也極爲的吃驚,幾乎是神通盡出,想要破開這重重的迷霧,看看這裡到底有何玄機。但是,無論他如何全力出手,也根本奈何不了這些迷霧分毫。他們,實力依舊是大受壓制,在這裡面,跟個普通的修真者相差不多。醫神的臉色變得極爲的凝重,他沒有想到,在一個小小的修真界,居然還會有一種力量,讓他也感到無可奈何。只是,事實擺在眼前,就算是他再怎麼不信,最終也只能接受這個事實,在這迷霧之中小心翼翼的前行。
元神不能離體太遠,實力又受到了極大的壓制,而且,這無盡的迷霧之中,根本連方向也無法辯別,古云幾人,臉色不禁都有一些難看。按着現在的情況,他們如果要繼續前行的話,有可能會徹底的迷失在這無盡的迷霧之中。這個地方,太詭異了,這裡面,不知有何等的力量存在,讓醫神這樣的強者,也只能無奈的服輸。他們絕對有理由相信,若是他們不小心迷失在這裡面的話,雖然說不至於被活活的耗死,但想要出去,絕對不是什麼簡單的事情。
古云心中暗歎,之前,他以爲是西方世界之人實力不夠,纔會要用到定海神珠來護佑,讓他們穿行這一片海域的。但從現在的情況看來,這裡,明顯就不是那麼回事,沒有定海神珠,連他們也是寸步難行。
古云不再遲疑,心念一動之間,定海神珠從他的天靈蓋中衝了出來。二十四顆白色的珠子,化成二十四個小小的世界,在古云的頭頂旋轉,二十四尊金光萬道的古佛,浮在那世界之上,宏大的佛音在這天地之間迴盪。定海神珠,已經被古云煉化,此時,在他的手上,發揮出的威勢,比起當初在西方世界衆人手上時,不知要強大了多少倍。
所謂一物降一物,這死亡海域之中的無窮迷霧,醫神拿它們都束手無策,但此時,被這定海神珠中的佛光一照,卻是冰雪消融一般,飛速的消失在了衆人的眼中。定海神珠光芒萬道,這四周的迷霧,被它清出了數百萬裡大的一塊。衆人入眼所見,已經不再是一片迷霧,而是無盡的黑漆海水。
“跟我來,我知道那個裂縫在什麼地方”召出定海神珠照耀這一片海域之後,古云心中卻是突然的多出了一絲的明悟,他沉吟了一下,也沒有再去管這定海神珠爲何會如此,直接揮了揮手,帶着幾人向他感應到的那個地方飛掠而去。
在定海神珠光芒的照耀之下,幾人的修爲完全的恢復了過來,再也沒有了絲毫被壓制的跡象。醫神若有所思的看着古云頭頂的那二十四顆定海神珠,又看了看這無盡的迷霧,不知在想些什麼。
半晌之後,古云幾人出現在了一處奇怪的海域,這裡,海水呈兩個方向流動,一個向左邊狂涌,一個右邊狂涌,至中間,就好像是被什麼東西隔着一般,互相沒有影響。
“醫神前輩,這裡,就是那個裂口的所在之地,我們只要能將它轟破,就能進入西方世界了”在這一片奇怪海域的邊緣,古云指着中間那一處地方,向着醫神形口道。這些,都是他在定海神珠的照耀之下,自然而然出現在他心神中的一些東西。他並不能確定真僞,也不知爲何會如此,但他確也只能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