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風點了點頭,眼中厲芒一閃道:“少爺,那我今晚就開始煉製血神子,地點就在當初少爺救我的山洞中。”煉製血神子畢竟是相當殘忍的魔道手法,林風可不會笨到就在古云這裡煉製,要不然到時準會惹得一大羣天怒人怨的修真者來斬妖除魔。這種事情自然是要找個人跡罕至之處,紫嬌當年住過的山洞就是最好的選擇了。
古云沉吟了一下,點了點頭道:“大概要多久。”
林風想了一下,道:“以他們兩人的修爲,七天足矣”。
“好,那今天晚上我就帶你去找慕容城主,讓你帶走趙炎跟那個女人”。對於林風的感受,古云可以理解,自然不會去阻止他。
“多謝少爺”。對着古云躬身行了一禮,林風眼裡閃過一絲感激的說道。
揮了揮手,古云淡淡的道:“你也不用謝我,這兩人既然跟你有血海深仇,我自然不會阻止你,但這種魔道手法,以後還是少用爲好”。
林風點了點頭道:“是,少爺”。
古云沒有再說什麼,轉身向着樓下走去,林風也跟了下去,現在是該到了醫館開門的時候了。一天下來,古云一邊爲衆人治療,一邊跟愈長老討論一些治療方面的問題,兩人雖然都是回春境界的醫修,但愈長老可是成名了幾十年的人物,自然不是古云這種剛剛達到這個境界不久的人能比得了的,一番交談下來,古云可是獲益匪淺。
傍晚,古云帶着林風向着城主府走去,一到大門口,那守在門口的守衛有些激動的對着古云行了一禮,立即就帶着古云進去見慕容勇了。見到古云來訪,慕容勇立刻迎了出來道:“不知古先生到來,有失遠迎,有失遠迎啊”。
古云呵呵一笑道:“城主不用客氣,我這次來找城主,是想讓我的護衛帶着趙炎跟那個女人的,不知城主現在可否方便將兩人帶來”。
慕容勇一聽,哈哈一笑道:“方便,方便,哪裡有什麼不方便的呢”。當下,對着身後的一個護衛道:“去,將那趙炎跟飄瑤帶過來,交給古先生”。
那護衛應了一聲“是”,就準備往外走去。這時,林風開口道:“慢着,我也跟着去吧”。
古云一楞,隨即點了點頭道:“那你自己行事小心一點”,慕容勇自然也沒話說。林風點了點頭,然後便跟着慕容勇的那個護衛走了出去。
林風跟那個護衛一走,古云卻沒有立即離開,而是一臉淡笑的看着慕容勇道:“慕容城主,我這裡有一個好消息要告訴你,不知你想不想聽啊”。
慕容勇一楞,當即又反應過來,欣喜的說道:“可是古先生的護衛已經將那趙風擊殺”。
古云點了點頭道:“不錯,前天晚上,我們就已經將趙風擊殺”。
“前天晚上”,慕容勇低聲說了一句,之後眼睛一亮道:“難道西城之外那處自爆之人是趙風”。
古云笑着點了點頭:“沒錯,那趙風自知無處可逃,當場便自爆了,還真是有點可惜了啊”。
慕容勇聽古云說完,當即大喜,對着古云彎腰行了一個大禮道:“古先生大恩,實在是讓我無以爲報啊,只是不知道古先生又可惜什麼呢”。
“呵呵,聽我那護衛說,趙風身上可是帶着他們六合門所有的藏寶啊,就這麼一爆,沒了,實在是讓人惋惜啊”。
慕容勇當即冒了一頭的冷汗,呆呆的看了古云半晌,最後才艱難的冒出一句話來:“確實是挺讓人惋惜的”。在一個渡劫期高手自爆下,不去慶幸自己能活下來,居然還去念念不忘那藏寶,實在是讓慕容勇沒話可說了。不過,這也讓慕容勇對古云那個隱藏的護衛更加好奇起來,將一個渡劫期的高手逼得自爆,而後還能在自爆之下保住古云,那他這個護衛到底是什麼實力啊。
城外,一座大山的山腹中,林風閉着雙眼盤膝而坐,在他的面前,躺着兩具屍體。不,不是兩具屍體,而是兩個口不能言,身不能動的活人,兩雙充滿了憤怒,後悔,不甘,絕望……等情緒的眼睛無力的轉動着。
徒然,林風的雙目猛的睜開,眼中厲芒一閃而逝,彷彿自言自語的道:“你們也不要怪我,這一切都是你們自找的,現在,我只是替我死去的父母討回一點血債而己,世上從此不會再有你們兩人,只會剩下我的兩個血神子而己”。
“最後,我還要告訴你們一件事情,趙風已經被我家少爺逼得自爆而死,你們已經徹底的沒有了希望。不久,你們也可以安心隨趙風而去了”。林風一臉平靜的說完這些話,但他心中到底平靜不平靜卻沒人知道。
躺在地上的趙炎一聽趙風被殺,雙目頓時透出不可置信的神色,一雙眼睛使勁的亂轉着,想要看着林風,但一切只是徒勞而己。半晌,趙炎的雙目徹底的變成了一片灰白的絕望之色,事到如今他也知道,林風完全沒有必要騙他,他的最後一絲希望已經破滅。此刻,他心中滿是後悔,後悔當初爲什麼想要奪取林風的寶物,爲什麼沒有多派幾個高手攔截林風,爲什麼沒有徹底的制住林風的父母。最後讓他們自爆,使得林風走脫,纔有了今日之禍。但是,再多的後悔,也終究無用,發生過的事情,永遠也回法再改變,而他也終究落得個如此的下場。
沒有理會趙炎的想法,林風拿出十多朵拳頭大小的黑色花朵,又拿出十來棵灰白色的小草。手上冒出一團血色的火焰,這個乃是修煉血神經之後用體內血神力凝聚成的血魔焰,將二十多棵藥草全部拋全空中,手上的血魔焰也脫手飛出,將那些藥草全部包裹。僅僅片刻,那二十多棵藥草但在血魔焰的煅燒下化爲一團黑色的藥液翻騰不休。
林風收回血魔焰,右手一指一引,那黑色藥液頓時分成兩團,兩團藥液慢慢的變化着形狀,最後化成兩塊人形狀的薄膜。薄膜在林風的控制下瞬間將趙炎兩人包裹,然後慢慢的滲透到兩人體內。兩人的表情在藥液臨身的那一刻變得極度的痛苦起來,豆大的汗珠不斷的從額頭上冒出來。想要扭動,但身不能動,想要痛呼,嘴卻不能言,只有臉上那不斷扭曲的五官證明着兩人此時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