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大早,古云在衆人吃早點的時候就將即將離去的消息告訴了衆人,衆人起初一楞,緊接着就是狂喜。醫神門的景色雖好,但在這裡呆得太久之後,也就變得有點索然無味了,離開這個想法,衆人心中早就有了,只是一直沒有說出來而己。再說這種安逸的生活,也並不適合還是年輕氣盛的他們。衆人都是高興,但也有一人是有點失落的,那就是碧琪。古云一行人在這裡的這段時候,是她這麼久來過得最開心的一段時光,雖然說她是醫神門的長老叫來待候古云幾人的,但在這裡,她卻感受了一種久違的家的感覺。古云一行人根本就沒有使喚過她,還一直對她關懷備至。
現在,古云一行人就要離開這裡,她的心中自然是非常的失落跟難受,紅着一雙眼睛,碧琪小聲的說道:“古前輩,你們走了之後還會回來嗎”。
古云微微一笑,“當然會回來了”。陳靈兒跟陳雪兒兩女也走到她面前,柔聲的說道:“琪兒妹妹,你放心好了,我們會經常回來看你的。”
碧琪一聽,頓時就笑了,拉着兩女的手道:“靈兒姐姐,雪兒姐姐,你們走了,我會很想你們的,你們一定要記得經常回來看我哦”。
兩女點了點頭,“我們也會想你的”。接着,小雪跟紫嬌也走上前去柔聲的安慰着碧琪,之後,幾女就互相談笑起來,暫時將離別的傷感給拋到了腦後。
看着在那裡談笑的幾女,古云不禁暗自搖了搖頭,女人,還真是一種奇怪的動物。當下,也不說什麼任由她們在那裡談笑,自己則向着任蒼然的住處走去。
任蒼然住的地方叫柳林別院,也是一棟小小的院落,跟古的的翠竹軒樣式差不多,只是他這裡的是垂柳而不是翠竹而己。一到門口,剛想叫守在門口的弟子進去通報一聲,就聽到任蒼然的聲音從院中傳來,“古師弟,進來吧”。以任蒼然的元神修爲,古云一到這裡他就能感應得到,所以,還沒等古云叫人通傳,他就先開口叫古云進去了。
古云走進柳林別院,任蒼然已經站在了小樓的門口,看到古云進來,任蒼然當即笑道:“不知古師弟到此有何事啊。”
走上前去,古云微微一嵇首道:“我這次來,是想跟任師兄辭行的,我準備現在離開醫神山”。
任蒼然微微一楞,看了古云一眼道:“古師弟,進來說”。說完,當即就轉身向着身後的小樓中走去,古云立刻跟上。來到廳中,兩人坐定,任蒼然有些不解的開口問道:“不知古師弟爲何如此着急着離開醫神門”。
“也沒什麼,只是突然有點想念我父母,想下山去尋找他們的蹤跡而己”。
任蒼然一聽,當即低頭沉思了起來,半晌,才擡起頭對着古云道:“那不知古師弟可知往哪裡尋找”。
古云搖了搖頭,“不知,一切全憑天意”。
任蒼然不禁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道,“呵呵,好一個全憑天意,人海茫茫,你就一句全憑天意就想去尋找你父母,真不知道該說你什麼了。”
古云嘿嘿一笑,“所以,我這不是來找任師兄了嘛,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給我指一條明路的”。
任蒼然一聽,當即笑罵道:“好你個小子,居然連我也算記上了”。不過,嘴上雖然這麼說,任蒼然也還是開口道:“你要去尋你父母,我也不攔着你,以你現在的實力,一般人也別想傷得了你。不過,如果真如我猜想的一樣,你的父母是四劫以上的散仙,那麼,他們多半會在亂星海或者是天門山,你可以到那兩個地方去看看,以他們的實力,就算是在那種地方,想來也不是什麼無名之輩,想要找到他們也就不會太難。但如果他們不在那兩個地方的話,你想要找到他們,估計就只能靠你的那句全憑天意了”。
古云一聽任蒼然的話,當即疑惑的問道:“亂星海,天門山是什麼地方,我怎麼從來沒有聽說過”。這段時間,古云從愈峰幾人那裡聽了不少秘聞,也知道了不少的奇異之地,但卻沒有亂星海跟天門山這兩個地方。
任蒼然有些嚮往似的說道:“那兩個地方,纔算得上是真正的修真之地啊,我們這裡跟那兩個地方比起來,那相差實在太遠了。我要不是放不下醫神門,說不定早就在那裡找個山峰開始潛修了
“哦,世上居然還有如此讓任師兄都向往不己的寶地”
“嗯,說那裡是寶地,這倒是一點也不爲過”。
“那任師兄快跟我說一下那裡到底是如何的一塊寶地啊”。
“其實,我都不想跟你說出那兩個地方來,我怕你一到那裡之後就再也不回來了”。任蒼然看着古云急切的樣子,呵呵一笑道。
古云一聽,不禁搖了搖頭道:“任師兄難道就對我這麼沒信心”。
“呵呵,現在怎麼說你也不會相信,等你哪一天真正的到了那裡,你就能明白我的意思了”,頓了頓,任蒼然深吸了一口氣,緩緩的說道:“亂星海,處在帝國南端無盡海洋中。傳聞是在很久以前,一個七劫的散仙跟一個七劫的散妖爲了一塊極品的礦石在海上打鬥,強橫的實力打碎了一塊空間之後發現的。當時,兩人驚奇的發現打碎的那一塊空間後面,居然是一片神奇的海域。於是,兩人當即停止了打鬥,進入到裡面一看,立刻就被眼前的景色給驚呆了。原來,那裡面是一個廣闊無邊的空間。空間之中,底下是一片汪洋,汪洋之上是翻騰的雲海,而那些雲,居然全部都是霧化了的靈氣。在那雲海之上,數不清的大大小小的島嶼漂浮在空中,島嶼之上,各種珍奇靈藥靈果遍地都是,無數煉製法寶的極品礦石處處皆有。但奇異的是,整個空間之中,居然沒有一個活物。見此情景,兩大欣喜若狂的散仙當即忘了剛纔那一塊令他們爭奪不休的礦石,然後聯手在自己剛剛進來的空間入口處佈下重重禁制,又在外面佈下隱匿的陣法將入口隱藏起來。之後,兩大高手將整個空間分爲兩半,一人一半將之倨爲己有,接着,兩大高手便開始瘋狂的搜刮整個空間中的一切寶物放入到自己的乾坤戒中。奈何,整個空間實在太大,裡面的寶物更是多不勝數,以他們手中那有限的乾坤戒,根本裝不下如此多的寶物,就算是裡面最極品的寶物,他們也裝不下十分之一。於是,兩大散仙幾乎同時一人佔了一座最大的島嶼,在上面建起了自己的老巢,將搜刮來的寶物全部都放在老巢之中,用禁制封藏起來。就這樣,兩大散仙在無聲無息中用了上百年的時間,將整個空間中找得到的極品寶物搜刮一空,至於其他一些稍次的頂極寶物則任由它們散落在四處。後來,兩大散仙用搜刮來的極品礦石煉製出許多的極品寶法寶,幫他們安然無恙的渡過了第八次散仙天劫。成了八劫散仙,又有了如此多的極品法寶之後,兩大散仙相信,這個世上已經再無人是他們的對手了。因此,他們將進來之時的那個空間入口聯手加固,修補成一條空間通道,再將自己的一些朋友都邀請到裡面來。漸漸的,整個空間之中的散仙就越來越多,衆多的散仙分別以最先進到這裡的兩個散仙爲首,成立了兩個大勢力。以散真散仙爲首的叫做星海門,門下衆人全是修真者。以散妖爲首的則叫聚妖宗,門下弟子全部是妖修。而這個空間,則被兩大勢力中人稱爲“亂星海”。”
任蒼然說完,古云卻已經聽得有點呆了,如此之地,果然已經可以稱得上是寶地了。這時,任蒼然又能繼續說道:“亂星海有了這兩大勢力之後,起初的數百年,兩大勢力中人還能相安無事的安靜修煉。但人心卻總是不足,數百年之後,兩大勢力中人便開始眼紅對方的寶物,於是,爭鬥開始產生,起初,還只是小小的摩擦,但當有了傷亡之後,爭鬥就開始升級,到後面,兩大勢力之人都殺紅了眼,開始大規模的拼鬥起來。這一場打鬥整整持續了一年,散仙散妖都死傷過百,那些小一點的島嶼也被他們打碎,沉沒在汪洋之中。見此情景,兩大打鬥中的勢力首領同時意識到,再這樣下去,整個空間將會被他們自己毀掉,他們也將會失去這一塊散仙的樂土。兩大勢力首領當即罷手,同時也嚴令門下衆人不得再打鬥,違令者兩大勢力共誅之。但他們也知道,這樣下去根本解決不了問題,畢竟有人的地方就一定會有爭鬥,於是,每過百年,兩大勢力都會在兩個最大的島上舉行一場比鬥,讓有恩怨的人上去解決。比鬥之後,不論結果如何,他們的朋友親人都不得再向對方尋仇。”
聽到這裡,古云就有點迷糊了,當即開口問道:“任師兄,說了這麼多,我還不知道你爲何說我的父母會在那裡呢”。
任蒼然呵呵一笑道:“不要急,聽我說下去”。然後,也不等古云的反應,繼續開口說道:“亂星海中自從那一次大戰,雙方協定百年一比之後,頓時變得寧靜了起來,各個散仙高手要麼收徒傳道,要麼努力苦修。而兩大勢力的頭領,也不再霸着整個亂星海中的一切,將亂星海的入口開放,只要是散仙,獲得兩大勢力的認可,就可以在亂星海中尋找一座無人的島嶼居住修煉,並且,你也可以不用再加入兩大勢力中的任何一方。消息一傳出,頓時,大部分帝國中的散仙紛紛趕往亂星海,在其中尋找一座小小的島嶼居住修煉。畢竟,只有亂星海那種靈氣極其充沛的地方,纔是他們散仙最理想的修煉之所。於是,亂星海就成了所有散仙心目中的仙境,大量散仙都跑到亂星海,在其中尋一座靈氣充沛的小島,在上面修煉。而兩大勢力中人,果然也如他們當初說的一樣,對於這些散仙的形動沒半點制約,任由他們在自己的勢力範圍中佔着一座座無人的小島修煉。”說完這些,任蒼然看着古云,微微一笑道:“現在,你該明白我爲什麼會說你的父母可能會在那裡了吧”。
古云點了點頭,隨即又有些疑惑的問道:“那要是按照師兄你的說法,兩大勢力爲何又會讓不加入他們勢力中的散仙居住在他們範圍內的島上呢,這麼一來,他們的寶物不是變得更少了嗎”。
“呵呵,這個其實也不難理解,亂星海中的那種小島實在太多了,兩大勢力中人根本沒可能完全佔得了,況且,島上那些他們看得上眼的寶物早就被他們給搜刮得差不多了,就算被人佔了,他們也沒有太大的損失。倒還不如做個人情,送給那些沒有勢力的散仙,讓他們在上面修煉。這麼一來,以後要是有個什麼事情需要人家幫忙,人家也不好推辭不是”。
古云恍然大悟,如果是自己,住在人家的勢力範圍內,人家有事要自己幫忙,自己就算心中不願,但礙於情面,也還是會幫的。那麼,加不加入他們的勢力,也就沒什麼太大的區別了。擡起頭,古云看着任蒼然道:“任師兄,那要如何才能找得到亂星海的入口”。
看着古云的樣子,任蒼然淡淡一笑道:“亂星海很好找,在離帝國海岸一千萬裡之地有一個全部都是紅色石頭的小島,那裡就是亂星海的入口,而這個小島,你隨便在海里找一個修妖者都會知道。”
古云頓時大喜,這麼一來,自己不是可以很快就見到自己的父母了。
看着古云高興的樣子,任蒼然卻是笑了笑道:“你也別高興得太早,亂星海是很容易找到,但想要進去,那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了。
“啊,爲什麼”,聽了任蒼然的話,古云不禁一呆,不解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