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落笑了笑,仔細打量了一下章奕珵,似乎多了一抹放心:“身體好的差不多了,你沒看出來嗎?我身上的肉都差不多長回來了啊!”
宣雲錦無語,還是瘦的像皮包骨,跟第一次見面相比真的是差遠了好嗎?
“瘦成這樣,到底哪裡長回來了呀?”宣雲錦鄙視。
蘇落怔了怔,眉目一暖:“章少夫人,你說這樣的話真的跟我娘一模一樣,她也一直都在說,我並沒有長回來。”
“你那樣的大悲,對身體有很大的損傷,這才幾天的時間,你想養回來沒那麼容易。”宣雲錦淡淡的說道:“你得多吃點,不要讓你娘太擔心你了。”
蘇落重重的點了點頭:“我知道……”
她損傷的身體可以補回來,因爲她還年輕,但是她娘因爲照顧他而老去的十歲,卻怎麼都養不回來了。
宣雲錦察覺到有幾人的眼光看蘇落都帶着怪異,忍不住說道:“你要明白整件事情不是你的錯,別人說什麼都不要太在意,不過是一些斷章取義不明真相的長舌者,她們也是嫉妒你……”
蘇落輕笑:“我娘跟我說過很多的事,聽起來很有道理,日子自然不是爲別人而過的。”
“說得對,你能想明白真的是太好了,你娘一定會覺得欣慰。”宣雲錦輕笑。
蘇落嘴角帶起笑意:“我娘今天也來了,對了,不過我娘說你今天可要小心一點,估計要犯小人了。”
宣雲錦失笑:“你娘還懂這個啊?”
“不是啊,昨天我娘去煙雲寺還願,然後爲你求了一支平安籤,結果解籤的大師說,籤文是上籤,最近也會安泰,但是要謹防小人作祟,然後今天看這詩會的情況,我娘讓我來跟你說一聲,小心。”蘇落慎重的說道.
“爲我求了一支籤?那還真的要謝謝蘇夫人,放心吧,我知道的。”宣雲錦不由得有些哭笑不得,貌似這個籤文好像有點萬能,放在誰的身上都是適用的。
一個人的生活必定要接觸形形色色的人,總會因爲這樣那樣的問題發生摩擦,犯小人實際很容易啊!
這個就看程度深淺的問題了。
“對了,我娘還讓我來告訴你,平西侯的夫人帶着世子回孃家調養了,侯夫人的孃家是西洲城的大戶,雖然名聲沒有舒家那麼顯,可整體實力還是相當強的。”
蘇落很認真的在轉述說道:“尤其現在的平西侯沒有了兵權,所謂的侯府底蘊還不如夫人的孃家。”
宣雲錦眨了眨眼:“這事兒跟我有什麼關係?我當初給世子留了一張藥方子,我們的交易已經完成了呀。”
蘇落搖了搖頭:“我不知道怎麼回事,我只是在轉說我娘要提醒你的那些話,她現在有朋友在不好直接過來找你,我娘說,侯夫人依靠孃家還在找關係,說是希望說服你再去給世子診治一次。”
“還到處跟人說,會重金酬謝……”蘇落皺着眉頭想了想,怕自己忘了什麼重要的事情沒有說。
“你怎麼惹到平西侯府了呢?那一家人還真的都不是善茬。”蘇落確定自己已經說完了,就開始了好奇。
宣雲錦皺眉:“不是我惹他們,是他們惹我啊!事情有些複雜,但總體來說就是他們不給我們活路,我們只是在反抗而已。”
蘇落聽着好像更糊塗了:“有點不明白,不過,我以前聽我爹說過,平西侯仗着兵權,暗地裡做了不少壞事,整個人像個亡命之徒,能夠不惹就別惹吧!”
宣雲錦點了點頭,又聊了一些其他的,蘇落便徑自離開了。
有她在,章奕珵一句話也沒有說,蘇落覺得有些打擾。
好在,章奕珵雖然沒有說什麼,但是認真在聽她們說,也並沒有排斥。
等蘇落離開,宣雲錦突然想到:“你說,平西侯世子這次被刺殺,還有關於白梨等等,是不是就是蘇姑娘口中那所謂的亡命之徒所做壞事兒的後遺症?”
章奕珵點了點頭:“確實有可能,雖然不知道侯爺到底幹了什麼,可白梨那個組織明顯屬於江湖。不過……”
宣雲錦好奇的看過去,見章奕珵不急着說,反而有些心癢癢:“不過什麼?”
章奕珵嘿嘿一笑,湊到宣雲錦近處:“不過我很喜歡聽她叫章少夫人,這個稱呼好像很入耳啊!你好像沒有特別的反應,難道說在私底下她們都是這麼叫你的嗎?”
宣雲錦微囧,才發現章奕珵不說話,原來是發現了這個。
“難道她們不應該這麼叫嗎?”宣雲錦耳尖紅了紅,不由得反問。
章奕珵正色:“應該,非常應該,這纔對嘛!”
說着,話語的尾音又飄起了一絲得意興奮,心情好得突然就飛上天了。
宣雲錦:“……”
隨後,宣雲錦突然想到蘇落前面說的那件事情:“看來侯夫人還沒有死心,到是知道不能自己上門來找,竟然想着託關係?”
章奕珵似笑非笑的說道:“你看着吧,這件事情說不定到最後要落到舒兄的頭上。侯夫人的孃家竟然跟舒家差不多,大家族的來來往往總會有一些關係的……舒兄跟我們走得這麼近,是最佳的人選。”
宣雲錦詫異,隨後又高興了:“如果是舒公子的話,那也可以給他這個面子啊!不過出手是面子,診金可就不是面子可以免去了……到時候我收多少纔好呢?”
章奕珵笑着看宣雲錦計算,這人還沒有求上門來,她已經在準備着大宰一筆了。
過了一會兒,詩會的爭霸終於要開始了。
看着來來往往的人有秩序的做好,宣雲錦有些不解:“這都快中午了,爲什麼纔開始?”
“所以是讓大家邊吃邊玩!”章奕珵十分淡定的說道。
“……”她果然不太懂這個世界。
在臺上說話的竟然是李夫子,在他的指揮下,有書院的人領着,所有的人都很快入座好,輕易不得隨意走動。
然後,就將裁判一一叫上去,簡短的說了一番豐功偉績生平事蹟,就請着入座了。
裁判的位置顯然是不一樣的,其他人都是十個人圍一圓桌,裁判則是單獨的四方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