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青兒是真的在替嘉寧着急。
眼看下一站就要進京,明早還有很多大昭親貴要來迎接,這時候鬧出人命,那不是上趕着找不痛快?
可她剛問了嘉寧一堆話,對方回答,就感覺宇文若君這名字,似乎有些熟悉的。
仔細想了好久,她回頭看向身後的蜜棗。
而蜜棗努力想了想,就咬牙切齒的道:“真是宇文若君?那小賤人怎麼還沒死!”
慕春華擡頭接話:“死了。腦袋都摘回來了。”
……所有人的視線,就都定格在倚彤手上拎着的血包袱上。
到這時候,嘉寧也不敢再躲,趕緊上前半步,將事情始末一一說來。
她住下之後就約了慕春華換上婢女衣裳出去閒逛,結果就在街巷裡遇見個說書的攤子。
這種說書的攤子,尋常都是講些當地趣聞,兩人就找了角落坐下,想聽聽京城附近都有些什麼有趣故事。
結果這麼一聽,就聽到了她們自己頭上。
也不知宇文若君從哪裡道聽途說,一會說東麗公主與高明郡王不清不楚,一會兒又說隨行親人名不副實。
還說慕家兩姐妹,與公主身邊的衛子有染。
更離譜的是,就連司青兒的孩子們,晚晴被說成是公主與郡王生的女兒。
還有元灝與元澈,則成了郡王家的兩個女兒給公主侍衛生了倆兒子。
一開始慕春華就拍桌子要幹架,嘉寧勸着哄着沒讓動,結果聽了後面的話,嘉寧就飛身一腳,直接踹斷面前擋路的桌子。
“所以,你們當街殺人?當着無數聽書的百姓的面,把說書的……你們見過宇文若君?怎麼知道說書的就是她??”
“是不啊。”
慕春華也往前半步,就解釋說,她們當時只是踹了桌子,當場罵得說書人跪地求饒。
而且她們隨行帶着的奴才,也將說書人摁住,說她們污衊皇族,要送去見官的。
“那怎麼就殺了個宇文若君了呢?倒是說重點啊!”
“重點就是,說書人當場坦白,是有人給他銀子,扣了他妻兒老小,逼着他整天在街上講這些的。我們叫了驛館的人跟着去查看,就抓了宇文若君。”’
“人都抓了,還是帶着驛館的人去的,這事兒交給地方官處理不就行了,怎麼就殺了人,還割了腦袋拎回來啊??”
司青兒快氣死了,這兩個沒腦子的傢伙,這是生怕別人不知道她們闖禍嗎?
心裡生氣,語氣就沒控制住。
嘉寧與慕春華都像是被嚇到了,兩個腦袋一齊耷拉着,四隻眼珠子滴溜亂轉。
最後還是嘉寧伸手捏住了慕春華的袖子,搶着道:“那賤人罵我,罵得實在太難聽了,所以我就沒忍住。”
“你沒忍住,就把人給殺了。”
司青兒嘴角抽了抽,就看向慕春華,問:
“那你呢,爲什麼把人家腦袋割下來?女孩子家家的做這種事,這要是傳揚出去,以後還要不要嫁人了?!”
“我就是氣不過!”
司青兒:……氣不過就割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