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要說對不起?若夫妻之間,總要說這些,日子過得還有什麼意思。”
慕九昱停下腳步,伸手將司青兒鬢角的碎髮理好,寬大的手掌,從鬢角滑到頸間,又落到脊背……
緊緊的長長的擁抱,他感受着司青兒略哽咽的呼吸,也聽見自己咚咚的心跳。
“青兒。永遠不要對我說這三個字。你要知道,我活着的意義,就是看着你和孩子們幸福快樂。
你們是我所有的快樂。
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愛你。”
男人低沉的聲音,迴盪耳邊。
還有震耳欲聾的心跳聲,從那健碩的胸膛裡敲打着司青兒的滿腔柔情。
她緩緩的擡頭,遠離讓她慌亂的心跳聲,淚眼撞上男人幽深的眼眸,便再忍不住的淚如雨下。
“我有什麼好,值得你爲我……”
她的話還沒說完,男人炙熱的薄脣便已印下。
這是有孕之後,還是生產之後的第一次忘情擁吻?
司青兒閉着眼,感受着慕九昱脣齒間傳遞的濃情,深心裡又在慚愧,從打有孕在身後來又有了孩子在房裡,她已經很久沒有疼愛面前的這個男人了。
破天荒的,前所未有的,無與倫比的一個長夜。
三個孩子被拋於腦後,從星夜到日暮,只有兩情繾綣的小夫妻如膠似漆。
梧桐苑三樓的臥房,比從前華麗許多,寬大精緻的拔步牀,也比當年的牀榻更結實。
晨起時,司青兒軟着腿腳被抱到妝臺前梳妝,看着鏡子裡那整個脖子都佈滿吻痕的影子,司青兒憤憤回頭,就很想將那臭不要臉的始作俑者給暴打一頓。
“長途跋涉後,誰不休養三五天才出去見人?你害怕嘉寧給你說出去?”
慕九昱厚顏無恥的笑着,換衣裳時,後脊樑上被抓出的血痕鮮豔奪目。
……好吧,他也吃了虧,再計較下去,顯得人小氣。
司青兒默默忍下一口氣,等那傢伙換了衣裳去看孩子,她才叫了蜜棗進來幫着梳洗穿戴。
乍一見她這樣子,蜜棗還嚇了一跳,轉而想到什麼,就紅着臉,差點將手裡的簪子插到司青兒的耳朵眼裡。
“想什麼呢?”
司青兒厚着臉問。
反正她是主子她最大,這丫頭要是敢笑她,那她有的是招兒處罰。
蜜棗哪裡敢說什麼,就咬着嘴搖頭。
“看蜜桃那樣子,不就也該生孩子了。你們都是一般大的年歲,不該拖累你兒子小太多的。……皕伍最近怎麼樣啊?”
她小氣吧啦的,就想往蜜棗心尖上扎。
結果人家蜜棗聽了皕伍的大名,連眼皮都沒動,直接回答說:“昨晚太醫院將倚彤送來了,估計他一大半的心思都在照顧倚彤吧。”
“……”
司青兒沒想到還有這事兒,就有些抱歉的回頭握住蜜棗的手,認真的道:
“我問皕伍怎麼樣,不是別的意思,你可不要誤會。另外,那小子虛頭巴腦的根本就配不上你。”
“他那種虛僞嘴臉,自然是配不上奴婢的。”
蜜棗的話實在是太淡定了,沒有傷心,沒有怨憤,十分的自然而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