鵝蛋大的茶盞,掉在褲襠,燙得慕高明跳起來亂蹦。
一旁長鬆與長楓兩人,趕緊過來幫着擦拭,奈何老爹蹦得厲害,他們想擦也擦不到地方。
“哎呦我的父王,您這是幹嘛呢?還不進去換一身去!”
慕春華好笑的上前來攙人,看似很穩當的將慕高明的手攙住,其實兩個指頭狠狠用力,就把亂了方寸的慕高明給掐醒了。
“啊,對,換,換衣裳!”
慕高明眨着發紅的眼,叫了奴才去幫着更衣,回頭看看傻站着的倆兒子,最後指指慕春華,讓她幫着待客。
“行啦!您快去快回!”
慕春華笑得端莊得體,回頭與司青兒他們賠罪後,就張羅人來收拾地上的殘局,並給司青兒他們換點心果子吃。
“怎麼不見你家大公子和二小姐?”
司青兒掐着慕九昱的腿,假裝跟慕春華閒聊。
這種聊着天兒欺負人的把戲,她玩得賊溜,一點都不亞於慕九昱跟她玩知情不報的拙劣伎倆。
等慕春華說,他們回京之後感覺還是嫡庶分明些才更能彰顯皇族謹慎,所以庶出兄長與妹妹,就都留在各自院中,不帶出來讓貴客尷尬。
她這番說辭,聽着像是冠冕堂皇,司青兒本就是隨口一問,便點點頭,轉而問起慕春華和長楓長鬆,是否喜歡皇帝新賞賜的封地。
都是爲了遮掩掐人的動作,一邊瞎聊而已。
然而聽說那封地竟然在大昭與東麗的交界處,不免就再一次的手上加力氣。
“我說。我都說。放,放,放手啊!”
慕九昱實在是熬受不住,跳起來便逃到嘉寧身後,然後又改了口,說是有些話必須得慕高明的面才能說。
作爲嘉寧的祖父,當然是當着慕長鬆的長輩,才能提及雙方婚事。
假如對方覺得可以,那就坐等對方去求皇帝賜婚,若是對方不同意,那就必須當這些話沒說過,從此不能再提。
這是規矩,皇族或民間,都一樣。
所以司青兒瞪眼噘嘴也沒用,她想知道的事,慕九昱就是忍着等着一直盼到慕高明換了衣裳再回來,這才人模狗樣的拿出家長的姿態,認真道:
“其實也是我這個做祖父的,看着你家長鬆與我們嘉寧有幾分般配意思,嘉寧喜歡心性簡單憨厚的男孩子,你家長楓能得世子之位,另外承繼一份爵位,也是她與皇帝閒聊時提到的。”
慕九昱這話說得就很有幾分小技巧了,這是在告訴慕高明,因着他和嘉寧都覺得長鬆可以去東麗做駙馬,所以長楓才得了個世子名號,將來繼承慕高明的爵位。
這也解釋了,爲什麼慕高明的爵位沒提升,可他的兒子卻得了個侯爵,這是爲了方便入贅啊!
慕九昱的意思,簡直正中慕高明的心意,一時把人喜的話都有些結巴,就當着倆孩子的面,開始商量入宮求皇帝賜婚,以及以後面的婚配細節。
這一商量,就到了深夜,重新回府時,司青兒就繃着臉,足足罰了慕九昱站牀邊邊上跳了半天抽筋兒舞,這纔算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