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大阿修羅魔教!我的天!這怎麼可能啊!如今這個時代,這魔教怎麼還會出現?”
看着左右這一羣人完全消失了嘴上的種種笑聲,一個個面色肅然,彷彿是有天大的壓力驟然壓在肩頭的模樣,有人顫巍巍的發出了幾聲不一樣的聲音。
“這怎麼辦?人家要出世,你難道還能再把他摁回肚子裡去?
那可是北方魔教!不是你家旁邊的九流武館!”
“呃……”
一句反問,頃刻之間所有尤爲不信者,頓時一陣愕然沉默。
五方魔教,似乎是不知道從多少年之前,就已經在武林之中落下了根。
相傳遠古時期,域外有天魔降世,與諸位遠古武道聖賢爭鋒,但可惜最後棋差一招,被其五馬分屍,挫骨揚灰。
絕大部分的屍骸血肉,甚至盡數淪爲打造遠古時期的武道真器神兵的原材料。
但有傳說,這位域外天魔在臨死之前,曾留下《魔經》一卷,但可惜在那個時代,始終沒有誰真正見識過。
時光悠悠,那一卷魔經猶如在時光長河裡肆意盪漾,彷彿是每個時代都能夠找到屬於它的天命之子,在那時代裡留下它的痕跡。
但可惜,那些繼承了那位域外天魔道統的門人弟子,在關於那捲魔經的解讀上有無數不可協調的地方,每一個人似乎都能夠從魔經之中解讀出某一種截然不同的武學理念。
魔性自由而霸道,哪裡容得第二種選擇?
魔道的每一脈都說自己是嫡系的天魔道統,但他們卻沒有絕對的理由能夠壓服其他人。
所以從某些一方面而言,這些天魔傳人之間的決鬥較量,甚至遠遠超過與那些武道聖地,白道巨擎之間的拼刺刀!
悠悠歲月,魔道幾經沉浮,聚聚散散,在魔經的時隱時現留下傳承,以及收到了這世界諸多武學理念的取長補短之後,猶如是大魚吃小魚一樣,方纔有了西方六慾魔教,東方星宿魔宗,北方修羅魔門,南方血海魔教,中央原始魔宗,這五方魔教出現。
不過相比起那幾個橫跨諸州的武林聖地。五方魔教裡面除了“中央原始天魔教”一柄天魔刀,魔在上,道在下,壓的無數門派擡不起頭來以外,其餘四個教派無疑都差其一籌,只能依附在原始天魔教的身後。
弱者追隨強者,這句話在魔教這裡也由顯突出。
如此情景,數百年來盡是如此,這也是整個江湖裡面固有的套路,大家都是見怪不怪了!
不過這一切對於北方大阿修羅魔教而言,卻又是另外一種情況。
三百年前,這“北方魔教”不知爲何,和一位聖胎級的強者起了衝突。
那時正值這個大阿修羅魔教青黃不接的時候,一舉被那強者攻破了總壇,一路血流成河,聽說連傳世真器神兵都被那人給廢了。
若非五方魔教同氣連枝,將那個強人給打殺了,弄不好當時這個“北方修羅魔教”就應該被除名了!
但即便如此,修羅教也是在之後的歲月裡漸漸出現了幾分一蹶不振的景象。
原本以五方魔教的能量,以及向其注入“血液”慢慢供養的姿態,花上個百十來年的功夫“北方魔教”多少也能夠重新恢復元氣。
可誰想,那位被他們大殺的聖胎強人之後,竟然又惹得一位聖胎武者出世,更是直接將所有的過錯都壓在了北方魔教的頭上。
北方魔教在當時,當真是到了幾輩子的血黴,一個不小心從此便就在江湖中失去了蹤影。
漫長歲月裡,諸多武林人士都在私底下說“北方魔教”經過兩位聖胎武者的聯手打壓,早已經從五方魔教裡面除名。
甚至連他們的“大阿修羅”的名號都已經被另外一個天魔分支給代替,成爲新一任的“北方魔教”。
可誰也沒有想到這個早應該消失於歷史裡的魔道教派,竟然會因爲這件事情突然在武林之中露出了蹤跡!
就如同一好大的石塊,砸落進平靜的湖面之上,頃刻之間不知道盪漾起了多少漣漪!
與“北方魔教”出世這個信息相比,那個把黷城黃家,張家一起吊起來抽的事情,還真不算什麼了。
不過憑什麼啊。
憑什麼北方魔教要替那位接下這個樑子?
“這消息可靠不?我告訴你們吶,你們可別瞎傳啊。要知道雖然北方魔教闇弱,但是另外四個魔教可沒怎麼被削弱過。
我們在這裡瞎嚷嚷,萬一被那四方魔教知道的話,可就別想活着離開了。”
“誰騙你們了!黷城黃家和張家兩天前,同時在自家家主的主屋裡都不約而同的出現了一塊印有修羅血戰的銅板,你可知道這是什麼意思?”
“不知!”
接口的那位直接老實搖頭。
北方魔教都消失快三百年了,這麼長的時間,他們以前的種種特徵,除了那些傳承百年以上武道宗門,或者說對江湖種種隱秘消息瞭如指掌的人會有記載以外,像他們這些散修哪裡有資格知道?
“唉……看起來你這樣子,真的是孤陋寡聞了吧。想要知道的話……”
“來啊小二,給這位上一壺酒,一壺好酒!”
“得咧!”店小二也是機靈,一下子就拿出一壺陳酒,擺在了那個滿臉笑意的人的面前。
“客官,請慢用。”
“你們吶”說話間,那位緩緩將實情說了出來:“那就是“北方大阿修羅魔教”標記啊!
三百年前,那個北方魔教就是憑着這一印記號令江城三道。其中門人弟子餘數上萬,每一位都是武功絕頂,魔威蓋世,動輒就是叫一方血流成河,以此磨礪武學,以戰養戰的。
在當時的江城、臺胄、豇宿三道,當真是‘修羅血殺一出,無有敢不從令者’!現在這令牌再出世,不是北方魔教,誰敢冒名頂替?”
“啊!!”
這消息一出,頓時引得這酒肆裡面無數驚歎之聲此起彼伏,直叫那爆料之人一臉赤潮亢奮,真是極大的滿足了她那虛榮心。
“不過北方魔教憑什麼要替那個人接下那個樑子呢?”
“這個誰知道啊。也許那個魔教剛剛纔出世,正等着收取的門人弟子,見那人心性了得,準備收他做門人也說不定啊。”
“不啊,也許那人是“北方魔教”流傳在外的聖子,那些人只不過是替他們聖子大人挑出禍害而已。”
“哈哈哈哈哈……”頓時間,這個酒肆裡就瀰漫出了一種種猥瑣的歡快笑意。
不過他們卻是沒有在意,就在他們正在進行愉快交流的時候,一個看似不起眼的尋常青年,咧了咧嘴:“呵,我一天外來客,無牽無掛,無因無果,怎麼還有這樣的身份因果了?簡直是在開玩笑嘛。”
他努力將僵硬的臉頰揉了揉,隨意丟下一粒碎銀結賬之後,就徑直起身離開了這裡。
可是他剛剛踏入略顯幽暗的暗巷角落準備離開時,幾個身影同時將他給攔住了。
“你們這是打算做什麼。”看着直接把自己堵在這裡的幾個身影,那位面色如常,亦是波瀾不驚的問道。
可是突然之間,這裡幾個人同時不約而同的俯身拜下:“北方大阿修羅聖教在上,吾等拜見聖子大人!!”
“蛤?你們在說什麼,有本事再說一遍試試!!!”